(以下为亚麻色头发女孩视角)
是夜,郊外。
“这的星空真美。”我望着满天繁星,不由得感叹。
“对啊,我找的地方靠谱吧。”女孩满脸写着“快夸我”,修长的手臂勾住了我的肩膀。
“嗯。”我笑笑,把耳机塞到她耳里。
“又是周杰伦的剪辑?”
“躺下来听吧,我刚剪出来。”
“好。”
优雅的前奏划过耳畔,熟悉的声音传入脑海。
“躺在你学校的操场看星空......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找一颗星只为了你命名...”
“睡着了?”蓝发女孩起身,点了点身侧人的鼻尖。
两颗脑袋靠在一起,鼻尖错开。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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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出生以来,天空就是雾蒙蒙的,即使偶尔有过光芒一闪而过,也只是飞机的痕迹。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读到了一本书,它的封面是深夜,却有光芒闪烁,那不是一闪而过的飞机灯,那是星星。
星星是什么?她尝试在记忆中找到它,最后只找到了教科书上死板冰冷的答案。
不,它绝不是一堆冰冷的石头。
为了探寻自己心中的那一束光,她踏上了这条孤独,“不务正业”的路。
路上也遇过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但都不能陪她走完一程。
其中最让她刻骨铭心的,就是那头显眼的蓝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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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很忙吗?”
“图书馆都不来?”
“我找到工作了,教科学,我觉得以后...我们还是不要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把它当做什么?”
“我是唯物主义者。”
“你还记得我们因为什么才加了微信的吗?你是唯物主义?那那本书你买了干什么?”
“小时候不懂事。”
“...”
“你也要走吗?”
“抱歉。”
她关上手机,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儿失去理智。剪碎了两人的合照,把玩偶丢到地上,拉黑了那个账号。
一片凌乱的房间里是抱着膝盖哭泣的女孩,满地狼藉,像极了她心里瞬间荒芜的那片土地。
她们两个,再也没有关系,一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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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上觥筹交错,酒杯摇晃着,相击着,玻璃与玻璃虚情假意的碰撞拥抱。一头蓝发的女孩拿着酒杯不知所措的站在角落,酒杯里的酒是服务生刚拿出来的样子。
“你打算去哪工作?不会还想去研究“星学”吧。”闪耀的金发下是女孩张扬明艳的笑脸。“我好不容易才请到那几个大人物,已经有人拿下了offer了,你不会全程就傻愣愣的站在这吧?”
“理想和现实是两回事,‘星学’只能满足你的精神食粮,可人活着是靠物质食粮。现实点,会获得更好。”女孩的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你的口才很棒,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吗?待遇给你最好的。快毕业了,一个offer都拿不到,你那一大家子怎么办?”
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面前的人就这么看着自己,没有一点胁迫的意味,气场却让人不敢拒绝她的要求,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是谁看了都心情愉悦的,被世界打磨出的,圆滑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弧度和姣好的容貌让她身上没有丝毫油腻,仿佛仍是那个因为一点小确幸就会笑的象牙塔里的公主,但她知道这个人绝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天真人设,而是狡诈精致的利己主义。
“好。”
肯定的回答仿佛在她的意料之内,她拿着酒杯朝自己笑了一下,翩然离去,眼底的光芒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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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厉害!那位大师可是连那谁都要毕恭毕敬的存在,你居然得到了他的赏识。”
“你也很棒啊,前几天不是刚研究出了那个理论。”女孩笑着,温和的阳光洒在她的眉眼上,温柔缱绻。
那个凌乱的房间早已不知所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梦想中的房子,处处都是她的手笔,处处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并以此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
“诶,我发现一个好苗子,年纪跟你差不多。”
“被你夸的人不多,想必真的很棒。”她接过手机一看,熟悉的面容在屏幕里,手上拿着星星,一脸认真,一如当年。
模糊的眉眼又清晰起来,细碎的星光再现于她的眸子里,鲜亮的蓝发多了些别的东西。
是她,却也不再是她了。
她揉揉自己发酸的眼眶,发丝垂落在耳畔,她勾起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仿佛闪烁着光。
“我认识她,当初她退的时候还挺可惜的,所幸回来了。”
“是吗?那我让人好好带带她,让她快点熟悉这段时间‘星学’发生的变化。”身侧的人似是没有发觉,点点头就发了条信息,金发晃得让人迷了眼。
是我,却也不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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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厦是全国最高的大厦,设计者被圈内称为“神之手”,作品以绮丽现实的矛盾风格出名,自身以吹毛求疵出名。
“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
“那现在呢?”
“没意思了。”
落地窗边,金发与金发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