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她的是岑子衿的一脸懵逼。
“有第三个选择吗?”男子微微睁大眼睛,状似无意的卖萌问。
“有。”鹿绾不假思索的回答。
“什么?”岑子衿一喜。
“互亲。”
“...”
“为什么我要亲你?”短暂的凌乱后,岑子衿找回自己的声音,问。
“也可以我亲你。”
“那为什么你要亲我。”
“想亲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停,打住。这里是人类世界,不能想亲就随便亲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那你亲吧”岑子衿放弃抵抗,靠在副驾驶上装死。
“...一副死鱼的样子谁想亲。”鹿绾推推他,不满道。
“你还要我怎样?”男人把手一摊,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委屈。
“跟我去血族吧。”
“我是人类。”
“你可以不是”
“我想生活在人类世界。”
“可以先接受我的初拥,你能活更久。”
“我不想当血族。”
“为什么?”
“我的朋友是人,我的父母是人,我生活在人的圈子里。”
“你不说没人知道你是血族,你可以用幻术来蒙蔽他们的眼。”
“我为什么要当血族?”
“因为我想。”
“可是我不想,你不能帮我做决定。”
“你的血很好喝,如果不变成血族,会有吸血鬼盯上你的。”
“比如说你?”
“血族不是吸血鬼,他们不配。”女子的语气高傲,居高临下。
“我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你以外没有了。”
“那是因为这个。”鹿绾把手附上他左脸那颗痣,轻柔的擦拭着。
“这东西可不好找,你家里人估计花了大钱。不过它只能防一般的小鬼,到了我这个道行发现你简直轻而易举。”
“而且。”鹿绾收回手,盯着他的眼睛笑的轻柔,“你也招架不了。”
“既然我的家人为了我付出那么多,那我更不应该成为血族。”岑子衿目光坚定。
“固执。”鹿绾轻笑,转过身去。
“我送你回家吧。住哪?”
岑子衿听到这话楞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那么好说话,不过还是快速的吐出了一个地址。
月光洒在男子清隽的脸上,黑长的睫毛微微翘起,衬得狭长的凤眼温柔缱绻,连带着轮廓都柔和了几分,左脸的小痣白天暗暗藏住的魅惑被月光揭开,鹿绾只是随意一瞥,却失了神。
没出息,鹿绾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目光却仍控制不住飘过去。
“认真开车。”男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口。
“嗯..”鹿绾少见的不好意思,目光收了回去,脸上有点烫。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直到高大熟悉的建筑出现在岑子衿的眼前,鹿绾才缓缓停下车,开口。
“你真的不想成为血族吗?”女子纤细白皙的食指在方向盘上轻扣,背面的灯光灼眼的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不想。”岑子衿的回答不出所料。
“行吧,祝你好梦,明年我还会再来的。”鹿绾打开车门下车,岑子衿亦然。
但等到他关上车门去望她时,她已不见踪影。
孤月在天上挂着,隐约之中,有人坐在上面,偷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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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后来呢?”领居家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进来,背后小小的黑色翅膀一扑一扑,亚麻色的卷发衬得皮肤如玉。
“女王陛下依然每年六月去人间,只是不再去天上人间寻欢作乐。”
“嘴挑剔了许多,估计是被那个人类惯得。女王大人又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长时间没有吸血的情况下就入棺长眠了。”
“那为什么不把那个人类抓回来呢?”
“不知道,可能女王大人本来就不想再继续过这种生活了吧。”
“这是爱情好吧。”高挑纤瘦的女孩顶着亚麻色的头发出现在窗口。
“作业写完了吗就来听故事,赶紧给我回去。”女孩右手朝男孩一抓,告过罪后就拎着小男孩朝西边飞去。
“也许吧。”妇人垂着脑袋,看着棺材里熟睡的婴儿低喃道。
照片上性感妖娆的女子,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只是那封古老的棺材不知怎的空了下来,弯月上一抹身影转瞬即逝。
黄昏将至,白色的墓碑被夕阳渡上金色的光,上面浅笑的男子凤眼斜长,左脸边缘上一点痣,魅惑和清隽糅合,初见惊艳,却不减半分之后的日久生情。
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所谓海誓山盟,不过是一时发蒙。
所以她想把他圈在身边,看看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悸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小鹿乱撞。
后来他拒绝了,她也释然了。
关上车门,两条直线就岔开,永不相交。
所幸的是,他后来身边没有其他出现,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莫名开心是什么鬼?
人类的寿命终究是有限的,他闭上眼的那一刻没有惊诧,没有不甘,离开的悄无声息,生怕打扰到别人一般。
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最后选择在他身旁长眠,獠牙咬了一口他的脖颈后舔舐愈合便睡去。
失去活性的血对于血族来说是最好的安眠药。
没以前好喝了。
闭眼前,她迷迷糊糊的想道,却没注意到身侧的男子生体机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鼎盛时期。
再次睁开眼时,不是昏暗阴冷的棺材,而是富丽堂皇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狭长的凤眼,与其伴之的是他富含磁性的低音。
“早安,我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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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HE——青青子衿,不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