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的选择吗，我能自己选择吗？”
颜念被捏得生疼，可也只是蹙了蹙眉，眸底依旧平静，似一潭死水。
凌冽最厌的就是她这么平静的模样，明明已经疼得让自己无法忍受，为什么又装的跟没事一样。
凌冽突然甩开颜念，颜念不备，被夜白及时扶住才未摔倒。
夜白警告地看向凌冽，凌冽不怕。
他倒是笑着看夜白，眼里没有丝毫冷意。不过，那双浅灰色眸里的神情倒与颜念相同。
“凌冽，没有谁欠你，我也只记得你的名字。”
颜念站稳，淡淡地说着。
凌冽身体一震，眼里带了几分探究，只记得名字……
不过转眼情绪消失，嘲讽浮现，
“不记得？是不是我太过卑微不配让你记得？”
颜念蹙眉，看着凌冽，有些奇怪：
“有什么关系。”记得所有又有什么关系。
颜念的话可以说是无情到凉薄的地步，凌冽笑，笑得绝望又自嘲。
“有什么关系？是啊，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当初是自己背叛了她，是自己和他联手害死了那么多生灵。
被眼前的少女捉住也是命中注定的，被放到这个诅咒之地也是应该的……
谁让她，是堪比灵公主的存在呢？谁让她，比那所谓的灵公主更爱护生命呢？
“主上，凌冽……知错。”
凌冽失了之前的怒火，低下头，浑身透着脆弱。
颜念微愣，看向凌冽，他好像没了生力。
呃……
颜念突然捂住心口，眸色暗沉，怎么回事，好疼。
颜念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夜白感应到颜念的波动，看向她：
“主上，你怎么了？！”
颜念疼得蜷缩，怎么会这么疼……疼，好疼，心好疼……
凌冽看到，眸色一暗，上前握住颜念的手，“叶罗丽魔法，色彩礼迹，心意相通。”
凌冽看到了颜念心疼的原因，询问夜白，
“你们遇见曜邑了？”
夜白担忧，用自己的灵力给颜念缓轻疼痛，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处。
“遇见了，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主上把色彩印记给谁了。”凌冽手中出现了一块碎片，浅灰的眸看着夜白。
夜白看着他，抿了抿唇，回答：
“人类女孩，王默。”
“人类……”凌冽低声呢喃，手却把碎片打入颜念的身体，见她因为疼痛皱起的没舒展。
他坐在地上，看着平静的颜念，眼里的情绪复杂。
“凌冽，你真的是主上的守护者吗？”
夜白见颜念不再疼了，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这样就可以舒服一些。
凌冽看着夜白赤金色的眸子，眼里闪过一丝羡艳，目光移向恢复的潭水，开口：
“你是她的守护仙子夜白对吗？”
夜白微顿，回答：“……是。”
“曾经我也跟你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可以名正言顺地关心她，照顾她。”
凌冽说着，冰冷的眸子因回忆柔和，那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笑意。
夜白眼里的疑惑越多，眼前的仙子使用的魔法与自己很像，可是他比自己强大。
“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主上突然来到这个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主上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地方，可是又对这里很熟悉。”
“因为，主上忘记的东西有很多。”
凌冽起身，走到夜白和颜念面前蹲下，右手食指抵上眉心，
“叶罗丽魔法，色彩礼迹，原灵！”
凌冽得指尖离开眉心，却多了一团白气。
夜白看到，瞳孔一震，这是灵气！好纯正的灵气！
凌冽把那股灵气融进颜念的额心，他则脱力地坐在地上，
“主上，你真的变了，以前你最讨厌人类了。而现在，你竟然乐意把自己的印记给一个人类。”
凌冽的脸上满是苦涩，夜白看着，心里有些难受。
“你能讲讲主上以前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