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再回厉家时,厉家别墅一片安静,安静到让她害怕。
她推开门,长廊上站着不少黑衣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他们一动不动的立在两边。
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双腿交叠,矜贵不凡。
她知道那是谁,权也。
客厅的角落里何秋颖抱着厉柔欣两人全身颤抖着低声抽泣。
而厉彦启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那时她真的吓了一跳,她没见过那样的权也更没见过那样血腥的场面。
权也的眼神让她害怕,那像是淬着毒随时能杀死你。
“刚刚我说的话听懂了吗?”权也整理着衣袖,斯条慢理的问着厉彦启,厉彦启不容易的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点着头。
他轻嗤了一声走到知恩面前,抚了抚她的发丝:“可以打一顿解决的事情不必要太麻烦”
“苦难终会过去,一切都会结束,上帝会保佑你的”权也摊开掌心,他的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简约的十字架戒指,那枚戒指她一直戴在食指上。
从那以后厉彦启就再也没敢对知恩做什么,知恩如今的一切都算是秦知返和权也给的。
知恩已经沉沉的睡去,薄凉端起桌上的高脚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就算是再好的酒喝多了也会辣喉,他并不喜欢喝酒这是真的。
薄凉的手不自禁放在知恩的脸上,低哑着嗓音:“你的故事为什么没有我了……”
凌晨十二点,知恩只是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她这种体质醉的快醒的也快。
夜已深,灯也关了,周围一片漆黑,只是从外面透进来的霓虹灯闪着微光。
她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靠在薄凉的怀里,这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薄凉这种连厉柔欣碰他衣服一下都嫌脏的人怎么就能忍下她?
但一想到重生前薄凉抱着她时的神情就已经清楚了。
“千岁?”知恩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嗯?”耳边突然穿来薄凉淡然的声音,知恩讷了,僵着身体一句话不敢说。
薄凉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腿有些麻了,却风轻云淡的吩咐着她:“把灯打开”
知恩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还靠在薄凉的怀里,突然又尴尬了起来:“千岁,送下手好不好……”
薄凉看她的模样,单手拿起桌上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几下,灯开了。
强烈的灯光刺激着知恩的眼睛,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薄凉看着她不适便把亮度调低了。
薄凉不松手她动不了,知恩趁着他不注意一个翻身摔在了沙发上:“千岁,今天是我无礼了,抱歉”
薄凉慵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斜睨了她一眼:“又不是第一次无礼了,知恩小姐”
还有重生之后说要打电话给他的那一次……
薄凉记性这么好,真不知道他记不记仇。
“你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为什么我感觉你有点很在乎我……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她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