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谈话结束，司空奕先行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张雯娜目送着他离去。
送走他之后，张雯娜看向柏夕乔，黑着脸，
“柏总监，你下次能不能反应灵敏点？都这样说了你还非要否定？”
柏夕乔心里嘲弄一下，
“张经理，难道你还记得你十几岁时的事吗？”
要说叫板，柏夕乔可不怕她，就算她是总经理，柏夕乔也想好了一百种退路。
意料以外的，张雯娜没有发火，语调也是平静的很，
“非要有真实事件做后盾啊？就算他认错人你也要接下去，一点小聪明没有，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说完不顾柏夕乔，扭着身子先下楼了，柏夕乔看着她的背影，总算是弄清楚她这人了。
为了弥补之前的失误，不顾一个公司，一个屋檐下，公然抢业务。
想来神空的案子也是市场部先签下的，她竟然不怕得罪人，眼皮底下这样敏感的见面。
只怕到时候别连累她，她叹口气，跟着走上去。
回到办公室，免不了又被问长问短，她只好瞎扯几句搪塞过去。
说张雯娜请她过去镇场子，她全程一句话没说，虽说小枫不信，但还是乖乖的闭口不问了。
柏夕乔还在想着司空奕的事，她似乎还记得他念自己名字轻轻软软的声音，
当时让她以为这不是他的真名。让她奇怪的就是他这么清楚的记得她，点名跟她见面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的身份？
柏夕乔不信他是想要回顾过往，又想不到他有什么目的，她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搅的一团乱。
人生的轨道也越来越奇怪。
她愁眉苦脸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沈宜轩的信息过来，她才拉回思绪。
上面提到莫青柠，
“乔乔，莫小姐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约你见面。”
柏夕乔迅速给他回回去，
“抱歉，今天晚上加班。”
关了手机，扔回抽屉里，莫青柠约她，她都已经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可她又不能同时帮助两个人。
那样岂不是不符合商业道德。
之前冒着险帮沈宜轩修改文案，她再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莫青柠见面被人逮着了，岂不是玩完？
但不排除莫青柠的盛情邀约。
她觉得自己活在一张蛛网上，无论往哪里走都免不了遇险。
她只能一边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一边听叶凡吐槽着累啊，困啊。
她加夜班回家，收拾收拾之后再跟往常一样锻炼锻炼，就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撑着头，她只能百无聊赖的掏出包里的名片。
“司空奕”三个烫金大字端端正正刻在上面。
她现在看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少了好感，不是来源于在商场跟何曼闹事，也不是他那无理取闹的妹妹。
而是隔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会突然想起她来，若是回忆的这样清楚，那天在商场为何没有先认出来？
她扭头问叶凡，
“叶凡，你有没有十几岁时认识一个人，现在再遇见他时，不仅长相跟十几岁时大不一样，连气质都改变了的？”
叶凡立刻来了精神，三步并两步跑到柏夕乔办公桌前，
“我是没有，但也是有可能的啊。”
柏夕乔显然不太相信，
“按理说，总能有点以前的影子吧？”
叶凡挥挥手，
“姐，难道你没看过言情小说上男主或女主要复仇，就会跟以前变得不一样，电视剧上都是把妆画得很浓……”
柏夕乔就知道她不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