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微用点力,柏夕乔想拽回自己的腿,不由发出“嘶”的声音,男人有些不悦的看着她,
“别动。”
握住她脚踝的手力气下的更大,随后又拿起一旁的棉签,蘸着药在她红肿的脚踝上轻轻涂抹。
那药必定是极好,因为柏夕乔感觉涂到伤口上有丝丝的凉意,两个人这样的动作怎么说也有些尴尬。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董事长,我……好了,不用那么仔细的。”
吴岸睨了她一眼,抓住她不让她动,将她腿微微抬起,头俯下,柏夕乔瞪大双眼,
看着他轻轻对着那处伤口吹气,她赶紧想抽回自己的脚踝,男人抓的紧,
“董事长,我没事,不用在意。”
她推辞,他也没有难为,放下她的脚踝,站直身,
“回去好好休息。”
没再多说话,他转身回到座位,柏夕乔扶着沙发站起来,把鞋子穿好,她的脚现在走路不便,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真不知道自己摔个跤怎么摔得那么敦实,身上好几处被擦伤,连脚踝都摔得那么严重。
她不由想起小时候跟同伴玩时,大家玩从高处往下跳的游戏,其实一点都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多一点,
其他小朋友都安然无恙的跳下来,只有她还没跳呢就因为没站稳,直接侧着身摔了下去。
生生摔成骨折,把她妈气的先是一顿痛骂,然后带到镇上医院,一检查骨头错位,医生通过人工操作直接把她错位的骨头给掰回去。
柏夕乔现在想想,当初那惨叫现在还回荡在耳边。
闭了闭眼,叹口气,她好不容易帮这个男人做这个拿那个,现在她腿伤了,总能放她回去歇一会了吧。
她那条伤腿还没迈出去,身后男人慵懒的声音就又响起来,
“柏总监,等一下。”
柏夕乔回头,看向男人半眯着眼,靠在椅子上的慵懒样,不由皱皱眉,
“董事长还有其他事吗?”
吴岸点点头,
“刚才你的伤涂了药,好些了,席文生病不能帮我做事,平时我发下去的文稿都是先由他校正,今天他不在,烦请柏总监代考吧。”
在外出差的席文莫名的又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今天怎么无缘无故感冒了呢?
他特地伸手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文稿,满意的看着柏夕乔又一瘸一拐的走回来,
一张干净的小脸上满是不乐意却又不得不服从。
他坐着身下的椅子挪动了一下,拉过旁边一个椅子推给她,位置刚好在他旁边。
“坐这里,帮我看看,有不懂得问我就行。”
柏夕乔冷笑一下,
“董事长自己擅长这事怎么不自己做?我又没做过,不怕我出错吗?”
“所以坐在我旁边。”
心不甘情不愿,柏夕乔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脚踝的疼痛因为药确实缓解了点。
她坐在椅子上,自己挪了个舒适的位置,还特意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他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干嘛,一边翻动着手里的纸张,时不时的抬头装作无意的瞥他。
吴岸幽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可以直接看,不用装的那么累。”
柏夕乔脸一红,把头埋的更低点,瞥了眼头埋的低低的小女人,他不由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