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我的饭呢?”
潘琳坐在沙发上,冷笑数声:“饭饭饭,就知道饭,你这个饭桶,没赶上饭点就自己饿着吧!”
李君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这才十二点半啊,这就把饭吃完了?最重要的是打开电饭煲,发现里面居然粒米不剩!要不要这样啊!
李君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卧室看孩子。潘琳大怒:“什么态度!还敢对老娘使脸色!”
小树和小鱼有些畏惧李君,对于他们来说,李君只是个陌生人。之前看在玩具的份上才与他稍微亲近些,没有玩具,那对不起,咱们就还是陌生人。
李君竖起耳朵听了听,确认潘琳没有跟过来,杨建国应该是在卧室午休。李君赶紧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阿尔卑斯棒棒糖,撕开来,含在嘴里,很好吃的样子。
姐弟俩站在李君面前,眼巴巴望着李君吃糖,口水都快下来了。
李君压低声音:“叫爸爸,就给你们美味的糖果吃哦!”
说着李君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棒棒糖。
小孩子嘛,哪里懂什么事。虽然小树和小鱼特别聪慧,比一般同年龄段的孩子要早慧不少,但终究在李君的循循善诱下,没能抵抗住诱惑。
“把、把把……”小树第一个喊了。
“爸爸……我们要吃……那个……”小鱼指着李君手里的糖。
李君点头:“真乖!下次还要再叫爸爸,喏,糖给你们。”
小树和小鱼收好糖,李君又指了指房门:“要快点吃喔,千万不能被奶奶发现,她会抢的!”
小树和小鱼懵懵地点头,猛舔阿尔卑斯。
李君坐在地上,看着这两个孩子,心中有无限幸福感。上天曾经对他关了一扇门,最终还是为他打开一扇窗。
给予了他两个这么可爱懂事的乖宝宝,只可惜,老婆还不肯热炕啊……
走廊有动静!
李君快速的把阿尔卑斯从小树和小鱼手里夺走。
过了一秒,潘琳来到房门口。
看到李君只是坐在地上望着孩子,她冷哼一声,又走了。李君松了一口气,把两颗糖还给孩子:“看吧,我就说了,奶奶会抢你们的糖果。来,再叫一声爸爸,糖果还给你们吃。”
“把把!”
“爸爸~”
俩姐弟开心地笑着,喊完继续舔糖。
整个中午,小树和小鱼精力旺盛,一直没有睡觉。李君陪着他们,不管是做游戏还是做怪脸,都是信手拈来。
之余奶爸,他并不熟,可每个男人心中,其实都住着一个小男孩。只需要小小地释放心中的小男孩,便能够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李君趴在地上给小树“骑马”,杨建国来到房间,在李君的身旁坐下。
“做得不错,没白亏薇薇拿着照片教他们认你这个爹。”
“难怪小鱼会对着照片喊我爸爸……”
李君把小树放下来,杨建国摸摸小树的头,笑眯眯问道:“小树困不困呀?想不想睡觉?”
小树揉了揉眼睛:“爷爷,小树想。”
“那去找奶奶吧,要她带你。”
“小鱼,带弟弟过去。”
“喔。”
小鱼拉着小树的手,过去隔壁的卧室。杨建国关上门,歉意道:“中午本来我是想给你留饭的,不过阿琳……唉,你也知道她的脾气。”
李君摆摆手:“没关系的,一两顿不吃也没事。”
别说是一两顿,就算一两个月不吃,也饿不死。在太白洞,李君早已学会龟息之法,一动不动的话,闭关三五年滴水粒米不沾是常事。
“杨叔叔,刚刚我仔细检查小树和小鱼的身体,很奇怪,我没有先天性心脏病,若薇也没有。按照遗传学的角度,您和潘阿姨有吗?”
杨建国摇头。
李君眉头紧皱:“那就奇怪了,按照外在条件来说,病毒感染的几率也不大,为什么小树和小鱼会同时患先天性心脏病?”
杨建国面色沉痛,眼眶有些红,眼角几滴浊黄的泪水溢出,又被他赶紧擦掉了。
李君注意到这个细节,目光,渐渐严肃。
“怎么回事。”李君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杨建国低沉道:“买菜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不请保姆?薇薇孕期的时候,保姆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在薇薇背后用力地把她推倒在地,后来还自杀了。”
“就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孩子和母亲都保不住。是薇薇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不打掉……你知道……为什么薇薇的妈妈这么讨厌你……”
杨建国一边擦眼泪,一边起身,朝房门外走去。离开房间之前,他说。
“我们谁也不知道孩子会在哪一天突然停止心跳,突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好好多陪陪他们,让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开心快乐。”
李君没有吭声。
房间的门关上了,光线被阻隔在外面。没有谁看到,李君用力握紧的拳头,指甲刺入手掌心却浑然不觉。
他被淹没到不曾进入的黑暗中。
他忽然理解潘琳百般的厌恶从何而来。
换做是自己,也会很讨厌那样的人吧。不单单逃婚,而且在女儿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陪在身边,那该死的保姆……那该死的指使!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
李君双目赤红,双手懊恼地抱住脑袋。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意万分。
到底是谁在背后,主导着这一切?!
“我李君发誓,一定会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
而此刻,一座豪宅中,一位贵气十足的青年人,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拉开窗户的窗帘,推开窗户,楼下,便是一座游泳池。
游泳池五个漂亮的女人正在玩水,见到青年人,娇笑道:“少爷,下来玩呀。”
“少爷,快点来嘛。”
这都是他的得意收藏。
但不是他最想要的收藏,那个他从小就看上的女人,不在其中。
“潘若薇,你迟早会来找我,乖乖沦为她们中的其中一员。”
青年人脸色抽搐几下,从窗口一跃而下,畅快地在水中蹬起几个水花。不久之后,管家过来,汇报了一个消息。
青年的脸色阴沉下来。
“哦?当年那只癞蛤蟆,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