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有抑制动物特征的方法！？”，约翰逊扒着桌子问道，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尖锐和愤怒。
王明看向约翰逊的目光越来越平静：“是的，或许一开始就有，在摩根人来之前。”
爱丽丝看着兽爪已经在不经意间伸出的约翰逊，虽然不知道王明的目的何在，但是她明白不能再继续下去，“你怎么证明....”
“你凭什么这么冷静？”王明忽然出言打断，毫无波动的眼神穿透了爱丽丝的身影，“而你呢？你又为什么这么疯狂！？”
爱丽丝听到这话整个人晃了一下，似乎一下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怎么证明我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在艾尔比妲进行基因调试纸面记录中的成功率为95.8%？调试后死亡的全是发疯死的？这说明什么？你告诉我！约翰逊？”
约翰逊现在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涎水从嘴角流出，眼中血丝遍布，喃喃的念叨，“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调试成功率其实是百分之百，那这技术是从哪里来的呢？”王明看了一眼快要爬到桌子上的约翰逊，眼中刻意压制的精光如同似箭般直入约翰逊的眼中，精神暗示一发入魂后约翰逊立马平静，只是汗出如浆般打湿了他的衣服，头发一绺一绺的趴在脑门子上。
平静下来的约翰逊并没有沉浸在之前的疯狂当中，反而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明，迅速思考之后问道：“为什么你说那个智能生命不愿意杀光我们？”
“有什么比亲眼看着一个文明葬送在其孕育者的手上更让人有复仇的快感呢？再一个，谈到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见过福瑞埃迪，我也和它谈过，它一直留有灭绝你们的后手，譬如在艾尔比妲投放一枚钴弹。”约翰逊迅速的心态转换终于让王明嘴角再次挂了微笑。
约翰逊虽然不知道钴弹是什么，但是他很快梳理出了关键点，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恐惧，约翰逊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明，“那您呢？您的立场是什么？”
“我要知道你们的选择，归根结底这是你们的事。”，王明说完这话还看了一眼爱丽丝。
约翰逊暗松了一口气，“所以您的意思是，您有能力决定您所在世界的势力对安达塔尔的决策？”
王明的笑意让狭长的眼睛都的弯了起来，毫不吝啬对约翰逊的赞赏，所以他又稍微透露了一点信息：“是我所在国家的势力。”
爱丽丝也从癔症中清新过来，问出了一个出乎王明预料的问题：“你们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
“哈，好问题，但是你操太多心了，等解决了眼下的问题，说不定我会告诉你们。”深深的看了一眼爱丽丝，王明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约翰逊狠狠吞下被爱丽丝的问题惊吓出的口水，疯狂的转动脑筋，然后问王明道：“大人，您要知道我们的选择后才会决定自己的立场，而大人也没掩饰您现在的目的——您要告诉我们您知道的东西好让我们选择对吧。”
“是的。”
约翰逊和爱丽丝对视了一眼，接着说道，“大人既然愿意告诉我们这些，那就证明大人并不愿意我们就此灭绝，大人对于安达塔尔的倾向性要多一点。”
“虽然不准确，但是结论是没错，约翰逊，你的眼光很长远，但是对你现在的帮助不大。”，王明说道这里还有点叹息。
约翰逊有点疑惑。
王明继续说道：“你是一个调试者，听得出来你现在已经放下了调试者的立场，但是你愿意牺牲所有的调试者去赢得安达塔尔文明的存活吗？别的调试者都愿意牺牲自己吗？”
“我之前问你调试者的极限寿命，还问你成熟调试技术的来历，你就没有疑问吗？艾尔比妲高层对你们隐瞒了什么，调试者和高层之间还有调和的可能吗？这才是需要率先解决的问题。”
约翰逊瞬间就领会了王明的意思，谈话到现在，王明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而且听他的意思高层可能做了更让调试者无法原谅的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约翰逊说道：“大人，您继续说您知道的事吧。”
“安达塔尔人在福瑞埃迪到来之前就基于某种原因开始研究动物基因镶嵌技术，这门技术应该是陷入了某个瓶颈，而福瑞埃迪的可能是在无意间打破了这种瓶颈，当然按我的推测，安达塔尔各国有很大几率放任了福瑞埃迪的所作所为，甚至是刻意引导了福瑞埃迪。”
爱丽丝打断道：“你也说了，这只是你的猜测。”
王明点了点头，“我还发现调试者的种类只有95种，我猜测这是在病毒扩散过程中成功的案例，那些人才是第一批调试者，艾尔比妲的调试技术应该是从他们身上来的。”
“然后我就产生了一个疑问，第一批调试者到哪里去了？后来我知道调试者被兽性折磨陷入疯狂，而越是疯狂的调试者兽化的程度越高，这些天看书让我再次产生了一个疑问，人类蛋白真的能和动物蛋白协调存在吗？很大几率是不能的，人体内注入型号不同的血液都会致死，所以我认为第一批调试者应该已经身体组织崩溃死亡了，所以调试者的自然寿命都会很短。”
“安达塔尔各国花了一段时间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他们建造了艾尔比妲。聚集了所有的幸存者，顺其自然的开始了大规模调试。”
爱丽丝忍不住反驳道：“这些全是你的推测！”
王明看向爱丽丝：“我一开始并不明白大规模调试的用意，说是为了抵抗丧尸有点太牵强了，直到我见到了你们，爱丽丝。”
“兽性和人性是可以相互抵抗的，其实调试者不是因为陷入了兽性而疯狂，而是因为兽性导致了人性的崩溃才发疯，但是这些只发生在调试者自身，如果把一个调试者和一个非调试者结合起来会发生什么呢？”
“调试者会永远看到人性的美好，从而愈发的疯狂，但是又不会彻底的疯掉，因为有一个完整的人格在支撑着她，最终她会陷入兽性却不崩溃；而非调试者也在不知不觉和与其连接的调试者的兽性对抗中，摒弃人性中那一点动物性的丑恶，从而变得冷静、理智。要做到这点还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模糊掉连接在一起的两人的自我，让两个人分不清自己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