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春日的早晨,小月和村中妇人在河边浣衣,唠家常。一个黑色的物体漂流而下,漂到小月跟前。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细口瓶被她捞了上来。她摇了摇瓶子,感觉里面有东西,于是她将瓶口木塞拔掉,却什么也没倒出来。她心中疑惑,便凑近瓶口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怎知瓶中白光闪现,伤了她一只眼睛,晕厥了。妇女们吓的逃离现场,以为是遇到了妖怪,当一大群手持武器的村民赶到时,只有躺在地上满脸血昏迷不醒的小月,哪还有什么瓶子。村中的草医简单处理下说是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好起来的,只是她那只眼睛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可几个月后,小月受伤眼睛周围却出现了几条细小白色的细纹,并且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她每日都活在恐惧和不安中,她拿起剪刀想自我了断,却被她的丈夫王二牛阻止了,还给她做了个眼罩,将她的眼睛蒙住。脏东西也因此看不到了,可细纹却像有生命一般,往四周蔓延。村中人人都说她是妖怪,让她滚出王家村,他的丈夫只好搬到村尾居住,让她不要再出门,以免被村民欺负。请了不少大夫和法师来看过,都是无济于事,更有甚者想要替天行道将小月杀死的,她的丈夫为救她差点被村民打死。
“那你不怕吗?”
“她是我王二牛讨进门的妻子,即使是妖怪也依旧是我的妻子。小月那么善良,他又怎会伤我呢。”王二牛提起小月,眼中温柔似水。
“可否让我们看看小月的情况?”
“可以,稍等。”王二牛起身进了卧房。
“你说的宝贝是这个吗?”
“应该错不了了。”
“你说小月会不会看到你真身,你要不要躲躲。”
“这世上没几个人能看到本大爷的真身,放心啦。”(′▽`)ノ
“好吧。”
王二牛扶着小月走了出来,和他一起坐到火塘边。
“小月姑娘,可否抬起头让我看一下。”
小月攥着衣角犹豫不决。
“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给他们看看好不好?”
小月轻轻的点了点头,王二牛征得同意后将他的眼罩解了下来,慢慢的抬起头。
看到对面坐着的赤云瞪大了眼睛,惊恐不已,颤颤巍巍的指着赤云,“妖,妖怪。”
王二牛拉起妻子就要逃,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你干嘛呢?”
“没事,本大爷就是让他们安静一会。”╮( ̄▽ ̄)╭
赤云若有所思的走到小月身旁,“果然厉害,也不枉本大爷跑这一趟。”手指伸向小月受伤的左眼,却在碰到的一刹那缩回了手。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来吧,她是女子,大爷不方便下手。”(^_^)将手默默的藏进袖中。
“救人不分男女。”星尘蹲下来扶起小月,“赤云,你把王大哥扶起来吧,地上冷,着凉就不好了。”
“不扶,是他自己要睡地上的。”( ̄へ ̄)
“那还不是你造成的,你动动手指的事,快!”
“真啰嗦!”手指一滑,王二牛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走向桌子,爬上去继续躺下。
星尘将小月扶到床上,伸手摸了摸蔓延了半张脸的白色细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灵力。
“这可不是普通的伤口,别掉意轻心。”→_→
“嗯!”星尘站起开始施法,小月受伤的那只眼睛忽然睁开,眼球白的瘆人,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能感觉到它的目光。一缕白烟沿着手臂蜿蜒而上,想收回手却动弹不得,小月脸上的细纹渐渐消退,眼睛的眼神也慢慢恢复正常,缓缓闭上。星尘收回手,查看一番,好像没什么异样。
“咦?怎么没有?”赤云疑惑道。
“有什么?”
“现在还不能断定,难道仅是一丝灵气?”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大爷我怀疑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件极强的先天至宝,但现在只凭这一丝灵气还无法推断出是什么。”
“很厉害吗?”
“远超于我!”
“难得见你如此谦虚呢。”
“承认自己弱不可怕,你试试能否将刚刚那一丝灵气炼化为你所用。”
“好,我试试。”
心随气转,气沉丹田!
“噗!”
“怎么又吐血了?”
“刚刚强行将那股气引入丹田时,被禁制阻挡,相抗衡之下禁制裂开了一条裂缝,一时无法承受住,这才......”
“想不到这一丝灵气竟有如此大的威力,那要是找到灵气的主体,那解开你的禁制术就不是问题了。”
“我发现禁制已经同我的命相连在一起了,禁制解开时也是我九死一生之时。”
“怎么,这就怕了?”
“不是怕,只是觉得年纪轻轻就死了有些遗憾,这大千世界我都还没好好看过,也还未尝尽天下美味。”
“不要怕,还有我的,你放心去吧,你这些愿望本大爷会帮你完成的。”
星尘抬起脚踹向赤云,他一闪完美的躲过,“你去死!”
“我才不要,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担心个啥。”
“可以把他们弄醒了吧,再睡下去得着凉了。”
“麻烦,我出去走走,你好好呆着吧!”一挥袖子消失不见了,王二牛一骨碌的从桌子上爬起来,一脸茫然,惊奇的发现自己坐在桌子上,赶忙下了地。忽然想起了什么,环视四周却没发现小月的身影。他满眼猩红,拿起墙上的镰刀怒气冲冲的向我砍来,“妖怪,你还我小月。”
镰刀离星尘一指长距离时被震飞了出去,星尘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捂着手的王二牛,继续扒着火塘中的火炭。“小月在里面躺着呢,你去看看吧。”
他快步进屋,看到熟睡中的妻子被治好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星尘听着屋内这一男一女的哭声心中十分烦躁,打开门走了出去。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村民们正抬着扫帚清扫门前的积雪。
“王麻子,你这人怎么回事,老娘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呢,我说你几句怎么了,你还不服气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连个媳妇都讨不到你丢不丢人啊,不过就你这丑样能找到媳妇才是怪事哩,我要是你我早就一头撞死了,怎么还好意思活在这世上恶心人......”
这熟悉的嗓门,真是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