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这一去什么时候会回来?”
“父亲放心,孩儿今年一定会回来陪您老过年的。”
“爹,你今年真的会回来吗?”
“乖女儿放心吧,爹今年一定会回来的,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要照顾好爷爷,可不许调皮知道了吗?”
“嗯,女儿会做个乖孩子的。”
“好,那爹走了。”
“嗯,爹要照顾好自己,我们会等你回来过年的。”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如屠苏。千户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裹挟急卷的风忽上忽下极速飞行,身后的流云之上留下了两条蜿蜒且优美的掠痕。
“这凡间好热闹啊,要不我们下去休息一下吧?”
“不去!”
“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东西。”
“不许吃,修为不见增长反而还倒退了,你还好意思吃饭。”
“我的情况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破解禁制会影响到我的修为,每突破一点我的修为就会消退一点。”
“只因你学艺不精,基础没做好。”
星尘在赤云身后小声抱怨,将脚下的灵霄剑当成他使劲踩,“让你嫌弃我,让你嫌弃我。”赤云忽然转过身,刚好看的她的小动作,有些不悦。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扶着头蹲了下来,“哎呀,我头有点晕,是不是失血过多了,不行,我要下去休息一下。”指挥着灵霄剑改了方向,向着山中几户人家飞去。赤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改道跟了过去。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红色喜庆棉袄正在门前择菜,圆圆的小脸冻的红扑扑的。远远的就看见天空飞来了两个人,丢下手中的菜跑进屋,边跑边喊:“娘,爷爷,我看见神仙了,我看见神仙了。”
小女孩拉着年轻母亲和身体强健的爷爷来到院中,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打闹,男俊女美。
星尘尴尬的松了手,赤云嫌弃的拍了拍我抓过的袖子,十分傲娇的走了。三人匆匆忙忙走过来就准备跪下,星尘急忙阻止了他们,“我并不是神仙,受不起你们的大礼。”
小女孩疑惑道:“可是我明明看到姐姐和那位大哥哥一起从天上来的呀!”
好可爱,星尘忍不住捏捏了捏她的脸,“姐姐真的不是神仙,姐姐只是学过一些小把戏而已。”
“可是大人们常说美若天仙,姐姐长的这样美怎么可能不是神仙呢。”
星尘和她的家人都被逗笑了,她的母亲笑着说:“小孩子不懂事,勿怪勿怪。”
“她夸我我又怎会怪罪。在下星尘,路过此地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的,姑娘若不嫌弃就请屋里坐吧。”
“那便打扰了。”
星尘左手提了两只野鸡,右手提了一只灰兔,“姝儿,快来,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小女孩从屋内跑了出来倚在门框上笑容满面,回头对屋里喊道:“娘,姐姐回来了,还带了兔子和野鸡呢。”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跟前,“姐姐好厉害啊,那么快就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姐姐辛苦了,姐姐,我帮你拿吧。”
“你提得动吗?”
“可以的。”
“好吧,来给你一只野鸡,要拿好好哦,万一跑了就没得吃了。”
“嗯!”
“星尘姑娘辛苦了,本来是客还让你去打野物真是招待不周。”
“别这么说,大过年的还来叨扰你们,是我的不对,这就是我的一点歉意了。”星尘将手中的野鸡野兔递给姝儿的母亲,“姐姐快去做饭吧,我饿了。”她笑着接过,母女俩进了屋开始忙活。
吃过饭放了鞭炮后姝儿的爷爷抱着她坐在在屋前望着远方,瑟瑟寒风吹不散他心中的牵挂。姝儿母亲不让星尘帮忙收拾,将她赶了出来,她走到院中,姝儿拉着她坐到爷爷身旁,听他讲年的故事。
相传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它头上长触角,尖牙利齿。长时间住在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噬牲畜伤害人命。所以每年到除夕这一天,村里的人就带着家眷躲避年兽。有一年除夕,“年”兽闯进村。它看到一户人家烛火通明,门贴大红纸,“年”狂叫着扑过去。接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炸响声,“年”不敢靠近。这时大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兽大惊失色,仓皇而逃。这事很快在别的村子传开了,大家都知道驱赶年兽的办法。从此以后,每年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贴红对联、放爆竹,用来驱赶“年”兽。这个风俗越传越广,从此就有了过年。
姝儿好奇的看着爷爷,“爷爷,你见过年兽吗,姝儿听说年兽已经已经消失了,不会再出现了。”
“爷爷也没见过年兽,但爷爷觉得年兽是不会消失的,它一直都在,只是它已经变善良了,不会再吃人了,而我们也看不见它了。”
墙上的红灯笼火在风中左右摇摆,灯影摇曳。一抹黑影快速掠过,星尘警惕的拔出剑刺向墙壁,黑影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幻成了身长十数尺,眼若铜铃,头上长角,尖牙利齿,目露凶光,凶狠异常的怪物。墙上的剑摇晃了几下回到星尘手中,指向怪物。怪物没有一点要攻击人的意思,转身逃进了树林。星尘没多想,提剑追了上去,姝的爷爷喊了一句,“别伤害它!”
怪物在林中一路狂奔,星尘跟着追了一路。口中念咒,单手捏决,将怪物困在了法阵中,它疯了一般四处冲撞,这小小的阵法都无法挣脱,这弱的让人怀疑。星尘站到它前面,“你为什么那么弱?”问完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世间有几只能听懂人话,又有几只会说人话。
可它竟然开口了,“我不是恶妖。我此次来只是替不能回家的游子来来替他们兑现回家过年的诺言,来替他们看看家人是否安好,给他们拜年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年兽,不过我现在已经不食人了,已经不是恶妖了。”年安静下来,乖乖的坐在地上,一副我是好人的样子。远处的村庄忽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在这黑夜中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