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沐晓梳妆打扮好走到王府门口时,发现常静已经在那儿等着了。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看着昨天还病重的只能躺在床上娶妻的净王,今天就神采奕奕的能进宫敬茶了,人们无不惊讶不已的。
见到沐晓出来,常静立马笑着迎上前,非常自然的一手揽过沐晓的腰“夫人可真是让为夫好等。走吧,再晚父皇就该等不及了。”
常静手碰到腰的时候,沐晓差点没忍住一个过肩摔摔出去。抬头看着这双不含半丝笑意的眼睛,沐晓原本根本没有要配合的打算,可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其中暗含的威胁不言而喻。
腰间的疼痛,马上进宫会碰见的太监,昨晚的噩梦,沐晓突然又回忆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脸上的血色全部褪下,眼前阵阵发黑,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扬起一抹笑容“让王爷久等了,是妾身的不是。王爷我们快出发吧。”
说完,就挣开常静的手,直接上了马车。
常静看着那仓惶甚至可以说是狼狈的背影,心里没由来的一疼。皱了皱眉,也跟着上了马车。
撩开帘子的时候,他又明显看到里面缩成了一团的人抖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了。
坐下后冷着脸斜看了沐晓一眼:“你刚才的表现我很不满意,给我弄清楚,留你性命的条件是好好配合我。”
这会儿的沐晓已经稍微冷静下来了,戒备的看了眼常静,轻微的点了下头。
马车缓缓地在向宫中行驶,常静坐在车上,瞥了一眼明显状态不好沐晓:“你在怕什么?”一想到可能是在怕自己,常静突然有点不爽。我都已经对你这么仁慈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是常静内心的想法。
沐晓身体一僵,咳嗽了几声,暗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也没什么,想起了一点可怕的事情罢了。”
听完回答,常静冷笑了一声:“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怕的事情。你眼里可怕的事,可能在其他人眼里都不算个事。”
听到这句话,沐晓倒是抬眼盯了一番常静。半晌,垂眸,在脑海中对团子说了句:“把常静的资料调出来给我。”她可能要再正视一番常静。
看完资料后,沐晓抬头复杂的看了眼常静。常静确实在十岁的时候生了病,准确的说是被人下了毒。她一开始是猜测当时的常静为了避锋芒而选择了用了装病的方法。
中的是寒冰毒,此毒霸道无比,发作时全身剧痛,七窍流血,浑身发冷甚至能凝结出冰霜。而且外力是没有用的,唯有内力能抵扛。
常静,抵抗了整整七年。四年前,常静寻到了能解此毒的谢神医,而解毒的药材,又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找齐。
接下来的三年时间,就是用来了布置局了。
沐晓看完后,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当然,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吧。
看着常静那张风轻云淡的脸,沐晓张了张嘴,问题却哽在喉咙问不出来。问什么?问他现在还痛吗?问他现在还怕吗?
想问,却又感觉没什么好问的。
常静却被她这副明显欲言又止的表情烦到了:“你想说什么赶紧说。”
“你有那么多方法可以回朝堂,为什么选了个冲喜这么蠢的方法?”沐晓脱口而出。
说完就感觉到马车内温度下降了二十度。
当然是为了让凌王把探子安插进来,这么多年来,净王府一直防的跟个铁桶似的。为了后面的计划顺利进行,常静需要一个能给凌王传消息的探子,当然,传什么消息,就是他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