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钰碎揽了洛桑梓落在落桑阁,濮阳钰碎看了看院里站着的青歌,松开了洛桑梓:“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来寻你。”
洛桑梓点了点头,濮阳钰碎足尖一点,出了这落桑阁。洛桑梓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收回视线,向主屋走去,立在主屋门口的青歌立即向洛桑梓拱手:“小姐,公子说今日太晚,便不来这落桑阁了,明日公子下了早朝再来寻小姐。”
洛桑梓点点头,青歌便离开了落桑阁,洛桑梓正要伸手推开主屋的门,便见欢喜从偏房走了出来,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小姐,你回来了?可要沐浴?”
洛桑梓摇摇头,好笑地看着她这困极了的样子,摆摆手:“回屋睡去吧,我也歇下了。”欢喜点点头,转身回了偏房。洛桑梓回过头,伸手推开门,抬头却见魏子髓坐在桌前,屋里一片漆黑,洛桑梓惊了一下,抬步走了进去,走到桌前将灯点上,见魏子髓看着她,问道:“你怎的在这落桑阁?竟是一言不发地吓了我一下。”
洛桑梓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见魏子髓不说话,转身去了净了面,又走到里屋,坐在梳妆台前,散了头发,向床前走去,一边道:“你既无事就回你的怡心坊去吧,我要歇息了。”
洛桑梓脱了鞋子就要上床,魏子髓却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一把将她捞入怀里,洛桑梓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他勒断了,伸手推他:“师兄你放开我。”
“你竟是如此喜欢那濮阳钰碎,就因他是三年前那人,便可以轻易答应嫁给他?”
洛桑梓不回答,偏过头。魏子髓不满她的逃避,伸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我自小一起长大,竟比不过那只见了几面的人?那濮阳钰碎是何样的人,你可知道?世人皆言他温其如玉,可那不过他的一张假面。挟势弄权,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污秽!他待你能有几分真意?”
洛桑梓似是不愿再看他,闭了眼。魏子髓见她这模样,忽的泄了气“小师妹,你等着瞧好了,我迟早将他那假面撕下,让你看看他倒底是如何一个虚情假意之人!”
魏子髓话落,起身出了房间。洛桑梓闭着眼,无力感仍笼罩着自己。洛桑梓用力蜷了蜷身子,就这样睡了过去。
魏子髓离开后,并未回怡心坊,而是去了华王府。魏子髓轻松躲过华王府府卫,飘身落在濮阳钰碎的墨竹院,刚一落地,墨玄便出现,拿剑指了魏子髓。
魏子髓轻笑,带着几分不屑:“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墨玄不语,拿剑直直地向着魏子髓刺来,魏子髓嘴角一勾,微微侧身,躲过墨玄刺来的剑,伸手便是一掌打在墨玄肩头。墨玄一个不稳,退了几步,魏子髓向着屋里道:“濮阳钰碎,若是不想你这属下死在我手里便出来!”
不过片刻,濮阳钰碎便推开门走了出来,“本世子倒是不知魏公子深夜来此,还打伤本世子隐卫是为何?”
魏子髓自濮阳钰碎出来之时便看向他,听到他的话眯了眯眼:“钰世子不知?钰世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岂能不知?我曾明确地告诉过钰世子别打我小师妹的主意。”
濮阳钰碎转头对着墨玄摆摆手,又回过头看向魏子髓:“若魏公子为我与桑儿的婚事而来,本世子便只有一句,两情相悦而已。”
魏子髓眼里忽的有了一丝冷意:“两情相悦?钰世子可知两情相悦是何意?钰世子前些日子不还和丞相府的李清怜两情相悦来着?怎的这么快便变了心,钰世子既不是什么专情之人就休要去招惹我小师妹。”
濮阳钰碎看着魏子髓,声音也冷了下来:“这是我与桑儿之间的事,魏公子即便是桑儿的师兄也没权过问!何况,魏公子与桑儿之间可还有灭门之仇。”
魏子髓勾了勾嘴角:“是吗?钰世子当真以为我与小师妹多年情意比不过那上一辈的恩怨?钰世子休要太过自信了,我比你更了解小师妹。钰世子得到不是小师妹的心,而是小师妹三年来的执念,不过是她当年年幼无知,钰世子当真以为能长久?”
魏子髓话落,足尖一点,离开了墨竹院。
魏子髓离开后,濮阳钰碎在院中站了良久,正准备转身离开,华亲王便进了墨竹院。濮阳钰碎站在原地,待华亲王走到近前,道了一声:“父亲。”
华亲王看着他:“方才那魏子髓来了这院子?”
濮阳钰碎点点头,没有说话。
华亲王又道:“为了那洛桑梓而来?”
濮阳钰碎再次点点头。半晌,华亲王又道:“那洛桑梓便是当年救你之人?”
濮阳钰碎没有回答华亲王,反而道:“很晚了,父亲早些回去歇息吧,洛桑梓之事钰儿自有分寸。”
华亲王拍了拍濮阳钰碎的肩头:“你明白就好。”待华亲王出了墨竹院后,濮阳钰碎才转身进了屋,不过片刻,屋里的灯便熄了,整个墨竹院便安静了下来。
魏子髓出了墨竹院又回了落桑阁,见屋里灯还亮着,便向主屋走去,待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良久,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里屋,魏子髓便见洛桑梓蜷着身子,似是睡着了。魏子髓忽的有些心疼,怪自己有些鲁莽,走到床前脱了鞋,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
良久,他感觉怀里的人儿终于不再蜷着身子,正想起身离开,就感觉一只手环上了自己的腰。他低头看着放在腰上纤细的手臂,勾了勾嘴角,抱着人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