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在空中就像炸开花了一般,蓝、白,蓝、白,真是个好天气,臭臭瞄了一下文知非那家伙手中竟提了把黑色雨伞便嘟起嘴来,一向出门从简的这人,今儿带这占地的物件,既不遮雨又不遮阳,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文知非牵着臭臭下楼,臭臭身上洒了月影仙的花粉,隐身得十分成功,路人可瞧不见这么大一只神兽……
蓝星上的这个城市有些大,居民区和工作区域划分明确,一般出门办事就要在路上消耗一两个小时。文知非看向窗外望去,车子从许许多多的人身边经过,一些不可描述的二灵神兽也夹杂在人群里,人模人样地走着。他没有理会,带上了眼罩进入浅睡状态,臭臭也在一旁酣睡起来。
晴空中悄然飘来一朵乌云,文知非的双脚刚下了车,便伸出手接住天空上飘落的第一颗雨星。臭臭用手摸了下头上的雨,文知非将雨伞稍稍向这个大家伙移动了些。
“你是看了天气预报了吗?”
“只是相信感觉而已。”
一般蓝星上的女人们才整日论着感觉什么,这文知非真够有无聊了呢……臭臭望着面前泥泞的小路,不耐烦道:“哎,你就不能让你妈住得近点吗,自己在闹市住个大房子,让你娘住这鸟不拉屎的小破村庄!”
文知非的嘴角抖动了两下,的确,他不算一个称职的儿子。也深深知道母亲为什么始终守在这个房子里,因为只有这偏僻之处,才能开启金坛。
金坛能开启去紫星的去路,在那里有神秘的谜语雾渊和功力极深的神兽,在此处他才能得到好好修炼玄灵之能的机会……若他不变得更强,早晚会被这些流窜于蓝星上的神兽折磨死的……
这荒郊野岭之处,神兽密集,但从未伤人性命,听望心说过,只有些不入流的神兽才能通过星际缝隙,穿梭到蓝星上。喜好针对向文知非这样能感知得到它们的老实人欺负,如俗话所说,就是有些欺软怕硬、好搞恶作剧。
所以文知非再怎样于心不忍,也不能与母亲同居。这么多年了,母亲甚至因此放弃了再婚的权利,只为帮他守着此处的金坛……
想当年,文知非放下了学业,专心跟随望心道长修炼玄灵之能,玄灵之能是一种快速提高内功的方式,目前只有在紫星上方能开启。
文知非逐渐变得越来越强,但随着打败一波接着一波的神兽后,他发现这些神兽们十分记仇,想当初文知非只能碰到一些相对弱小的神兽,但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击败它们后,事情并没有那样简单。
每一只战败的神兽临走时,总会放一句狠话:“你等着我回去找我老大,看我老大不把你吃掉!”接二连三后,文知非干脆用上古流传下来的牵灵链把神兽和自己相连,用被驯服的猛兽去保护自己,臭臭便是自己的驯服兽。而这牵灵链上下了咒语,若文知非被其牵制的神兽恶意杀死,那神兽则会与之同死,但若文知非因意外身亡,牵灵链则会消失。
文知非走进一老宅,那宅子古朴,二层居所的外墙上青皮都有些脱落,倒是院内零星点缀的一些绿植,让这院内充盈了一丝生机。
简单和母亲问好后,他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从一个书柜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其上已浅浅地积了一层灰,他吹去灰尘缓缓打开盒子,拿出其中的金坛。金坛并不大,文知非一个手掌即能握住,其上刻着一条蛇的图腾,和一些刑如蚂蚁般的文字,不过这些文字,他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含义。
相传这是由紫星上的星陨石做成的金坛,周身是乌黑的颜色,而打开后,则会洒出许多金色的星光,顾被望心赐名为“金坛”,自从有了它,文知非就不必在却与师兄弟同修,也能独自进入谜语雾渊修炼了。论到这金坛,对普通人是没什么好处的,因它所入之地是紫星上的谜语雾渊,其内遍布猛兽,凡人进就是找死,只是对文知非这样修炼之人,意义深重。
手边的电话震动起来,是自己的二师兄--元华,他停顿了下,才接起电话:“我不会回去再跟他做事了。”
“照顾好自己,记得定期进谜语雾渊内修炼……”
“嗯……你也是……”没想到师兄对自己和师傅决裂的事,也尊重自己的想法……一路上元华师兄也对自己照顾有佳,如今分道扬镳,仍能劝说师傅为自己保留金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这金坛只有四个,余下三个在望心师傅、元华二师兄、草包大师兄那,各执一个。
金坛边的香坛里放置些香料,明显不多了,文知非小心拿出一颗点燃,瞬时间整个屋子就飘起了清新的香气,这香料极为名贵,采摘至紫星,其独有的香气是一般香所不具备的,它让人觉得有些飘忽、淡雅、又不失个性。
臭臭此刻却不合时宜地放了一串屁。
文知非说:“你真是个臭臭,我从小到大的屁都没有你一天放的多。”
臭臭向文知非做了个鬼脸:“嫌我臭就放我走咯!”
“进谜语雾渊。”语罢,文知非便攥紧右手将臭臭抛进香炉中,自己紧随其后进入,二人身体瞬间缩小,进入了金坛世界……
文知非进入金坛世界,装扮有些变化,他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掩面示人,臭臭从空中掉了下来,像皮球一样落地的时候又悲惨地弹跳了好几下:“哎哟,痛死我了,真是见鬼,都怪你带我来这种鬼地方!”
“我都不知道该叫你笨笨还是臭臭,你真是又臭又笨了,这么长时间连着陆都没学会,不配为一只神兽啊。”
臭臭鄙视:“人家还在长身体嘛,腿脚能利索吗?别忘了你一出生的时候也不会走路啊!”
文知非无奈的说:“这么大的块头还是小宝宝,别老牛扮嫩草了!”
忽然远处有笛声传来,便没有理会臭臭往前走去,那丝乐并无过多技巧,但是他仿佛能听懂吹笛人的心事,那是一种哀怨、低吟,缓缓道来的一份苦楚。
他们穿过一片荆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看到一片断崖,断崖就像月亮的形状,上面挂着长长的秋千,一个女子坐在秋千上静静地荡着秋千吹着笛子。这画面似曾相识,一时间文知非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种场景。
月亮崖的四围长满了藤蔓,藤蔓不断生长,长出了很多浆果,藤蔓越长越高长到了少女身边,结出一颗颗甜美的果子,少女醉生侧着脸微微仰起头,轻易地含住了一颗长在自己身边的浆果。文知非看到这副画面心中一惊,忽然想到这不就是自己清晨的梦吗?而那少女吃了几颗浆果有些含醉便从崖上跌落下来,文知非赶紧攥紧右手把臭臭往前一扔,少女醉生跌落在臭臭身上。
臭臭对文知非怒吼:“文知非,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我也是女的,你这样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