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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自从韩绿荷离世后,老罗不管是饮食起居,还是事业上少了一个人的扶持,形单影只很是不便,罗丽看到老爸过于操劳,总怕他哪一天累坏了身体,自己已经失去了母亲,她不想老爸再有什么闪失,罗丽在蔓莹照顾她伤势时,借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蔓莹,如果老爸和何阿姨能凑成一对,那该多好,正好一家四口聚在一起有多幸福,蔓莹一开始不太赞成,说她和老妈都习惯了相依为命的生活,但后来想起了韩绿荷在临终前拉着老妈和罗叔那一幕,声音很小,至于说些什么只有老妈和罗叔知道,罗丽说的也对,她和罗丽本是亲姐妹,老妈和罗叔,不对,应该是老爸,本来在年轻的时候相爱过,后来因韩阿姨,也不对,应该是生母拆散了他们,自己的养母也可以说是亲生母亲何雪莲(在蔓莹心里何雪莲比亲生母亲还要亲)孤独了半辈子,自己的生母韩绿荷现在走后,她再三追问母亲,生母在生命最后对她和罗叔都说些什么?

养母何雪莲只好告诉了蔓莹生母韩绿荷在她走后,希望罗叔和她重温旧梦能够在一起,韩绿荷要是在那边知道了,她也会安心的,这样既随了韩绿荷的遗愿也撮合了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不是挺好吗,养母也能帮罗叔,不,应该是老爸分担一些生活上的困扰。于是蔓莹和母亲做一些好吃的让老爸过来吃饭,这样也好让他们在一块多聊聊、多交流,相信不久他们会在一起的,可老罗虽然心里一直装着何雪莲,总怕去那边别人说闲话。

罗丽劝老罗道:“老爸,其实我早就知道您一直喜欢何阿姨……”

老罗用讶异的目光看着罗丽。

罗丽便讲起了曾经的一段过往,“早在几年前我去您的办公室找您,给您打电话老是占线,我知道您工作忙,应酬多,所以亲自过去的,当时您的办公室门开着的,我问过您的属下,他们都说您开会去了,马上回来,我给您照样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占线,我只能等,就一张表,没您的签字和盖章,手续办不下来,我着急呀,我就在那几个抽屉翻了一遍,还好钥匙竟在最下层的那个抽屉,我偷偷打开,里面的单子我统统翻了个遍,但是、还是没有,突然在最底下我翻出了一个日记本,我本来不想看,毕竟里面全是您的个人隐私,是不能随便看的,我去过你办公室好多次,就是那个抽屉老是锁着,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我顺手打开看看,我只看了两三张,上面写的是你曾经上学时代的日记,第三张最底下写的是——何雪莲,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你的踪影,你到底在哪里……这字眼让人看了好心酸,老妈虽然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看您并不爱她,和她说话淡如水,老妈嘴上虽然说她嫁给你很幸福,但是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她这是演给别人看,她是很爱面子的人。就在我要放下日记本时,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抽屉的棱角,夹在日记本里的一张照片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看了看,清秀脱俗、温文尔雅,是一位年轻少女的照片,一开始我一直不知道她是谁,现在我才知道她是何阿姨,我也是跟蔓莹姐认识后见过何阿姨两次,这些我没敢告诉妈,怕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直到妈走了她都不知道这辈子您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

其实罗丽并不知道上一代人的人的恩爱情怨,她的老妈当然知道老罗和何雪莲的那段情爱史,这只是罗丽自己猜想而已。

“爸,听重生说,妈在临终前一直拉着您和何阿姨的手,她是不是再告诉你们,她走后,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罗丽陈述到这望着老爸,看他怎么表态。

老罗长叹一口气:“你妈向来要强,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想方设法、甚至不惜代价不达目的不罢休,那怕去害人,她都要想办法弄到,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我和你何阿姨就是她设计拆开的,这二十多年了,这个谜竟在她临终前才揭开,现在我都不知道她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爸,不会了,妈就是太爱你才设的局,得到了你的人却没得到你的心,我想她一定在为她犯的错在自责,还能有什么秘密,爸……您别再多想了,老妈没有那么坏。工作闲余时间和何阿姨多接触,我和蔓莹姐真希望你们把婚事赶快给办了,我们一家四口过在一起不是挺好、挺幸福的吗,再说了这也是妈临终前的遗愿,爸,您别管别人说这说那的,您自己的幸福就勇敢的去追,不要再犹豫了,这次错过,可就是一辈子,您不主动,难道还要何阿姨主动找您不成,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您不用管我,做饭我凑合能行的,明天,咱这小区组织中老年人去香港旅游,可带家属,如果组织上不认定何阿姨,您就说您和何阿姨马上就要结婚了,迟早是您的家属,您就主动点,找何阿姨一块去。”罗丽这么一说,净把老罗说了个面红耳赤。

“你这孩子跟老爸说话竟这么直接……也不知道你……何阿姨……愿意不愿意跟我一块去。”

罗丽瞅了一眼老爸,差点笑出声:“爸,您看看您这个样,就像给大姑娘说媒一样,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老罗被女儿说得还真有点怪怪的。

“爸,放心,您知道何阿姨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吗,因为她心里只有您一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老罗吃惊地问。

“我也是从蔓莹姐那知道的,她悄悄告诉过我说她妈曾经在梦里好几次喊过您的名字,开始蔓莹姐一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是自从跟我认识后才知道是您的名字。”

“你别在逗老爸寻开心了,你就是想方设法让我主动和你何阿姨在一起才编出来的。”老罗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早已乐滋滋的。

“爸,真的,我能让老爸在何阿姨面前丢这个人吗。”

“你个鬼精灵。”

蔓莹在家里也在撮合母亲和老罗在一起,“妈,在我没长大成人之前,我一直都听您的,我现在长大了,这次您要听我的,您喜欢罗叔吗?”

“你应该叫爸,他是你亲生父亲。”何雪莲竟直接说道。

蔓莹一听咯咯大笑起来。

“笑什么呀?”

“妈,就凭这一句,我就知道您心里特喜欢罗叔,我叫您妈,您现在就让我改口叫他爸,这不明摆着我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对,我就叫他老爸,您说老爸老妈就应该生活在一起,哪有分开的道理。”

“你个鬼丫头就是变着法儿想让我跟你爸在一起。”

“妈,您也应该找个老伴了,那天我嫁出去了,最起码还有个人陪您说说话、聊聊天,也就不会孤独、不再寂寞。”

蔓莹一番话竟说到母亲心坎里了,但何雪莲还是装作不在乎:“蔓莹,你不是前段时间还跟妈说你不结婚,要陪妈一辈子吗,怎么这么快又改变想法了,也罢,妈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不想再找什么老伴。”

“妈,我不是不想陪您,毕竟我在外边的时间多,陪您的时间短,我跟念生已经订婚了,哪有不结婚的道理,这些年您心里想什么您以为我不知道,您的柜子里还藏着罗叔的照片呢。”

“你个死丫头在柜子里乱翻什么呀。”

“妈,您忘了,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您不是给我买件新衣服放在柜子里,当时您忙着摆摊做生意让我自己找,我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件新衣服,但柜子底层还有您的衣服挺漂亮的,我顺便拿起来看看,没想到您的衣服底下有一小包纸,我觉得好奇,我随手拆开,是一张您年轻时候跟一位帅哥在某一景点的合影,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猜出他肯定是您的男朋友,我本来想问您,但又一想不妥,您能放在柜子最隐蔽的地方,那肯定是您的个人隐私,当时我已经上小学六年级了,多少也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没再问,后来我渐渐长大,我想他可能是我爸,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我一直没敢问您,怕问到您的痛点,令您伤心,直到我和罗丽认识,教壮壮跳舞,见到了罗叔,我当时吃了一惊,壮壮的爷爷、罗丽的父亲怎么看像照片上的那个人,只是面容上多了几份沧桑,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他,好几次您在梦里喊过一个人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您喊的这个人的名字是不是照片上那个人,后来我问过壮壮他爷爷的名字,壮壮一说,我惊呆了,果然是他,在我心里一直有个问号,我想知道答案,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们跟别的女人结婚,可我怎么问,问韩阿姨吧又觉得不妥,问罗丽吧,也许罗丽并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她怎么回答,问您吧也不是。如今终于真相大白,我是您捡来的,并且是罗丽的亲姐姐,是罗叔和韩阿姨的亲生女儿,我真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您捡来的孩子竟然是您曾经最爱的男人的孩子,这老天爷真会开玩笑,竟然又让我们遇到了一起,妈,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还不敢承认,您心里还一直装着他……”

“只是你韩阿姨、不、应该是你亲妈尸骨未寒……我跟你爸去旅游,别人会说闲话的。”

“妈,您管别人爱说啥说啥去,这可是您的幸福呀,您可要抓住呀,要不然还有别的女人找罗叔作老伴,到那时就晚了,再说了,这也是韩阿姨临终前的遗愿,我想说不定罗叔一会儿会给您打电话约您去旅游,你可别推辞。”

何雪莲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觉得……现在……不太合适。”

话音刚落点,何雪莲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蔓莹,不知接还是不接,蔓莹着急地接过手机,按下老罗打来的绿色按键又递给老妈,何雪莲没办法只好讷讷地对着电话:“喂……是老罗呀……”何雪莲说着一边望向蔓莹,“我……”

蔓莹已猜出老罗在说什么,小声对老妈说:“去吧,别错过在一起的机会。”

何雪莲被蔓莹这么一催促,竟说出了自己本不好意思、也不想说的话,“那好……那我就去那边看看……好的,那就这样,嗯。”何雪莲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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