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猝不及防就被撂倒在地上,那一拳砸得他牙齿都快掉了,但他胸口火气烧得旺,本来还想再逼逼两句。
“你……”对上蒲昔比的眼,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火气被浇了个透心凉。
这个人的眼神太可怕了,阴森寒冷,就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带着骇人的煞气。
怎么回事?以前的蒲昔比虽然阴郁,但从来不会像这样令人脊背发寒。
“蒲……同学?”鹿悠试探的喊道。
她也有些怕,刚刚的蒲昔比气势太骇人了,她又不能一个人跑了,只能看现在蒲昔比没什么动作喊了声。
说好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蒲昔比被叫得回过神,脑门上立马要冒冷汗。
我勒个去,刚刚情绪没收好。
她抬起头,鹿悠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戒。
蒲昔比沉默了。
她顿了一瞬,又看向右半边脸迅速肿起的王建,和和气气的说:“小同学,我都说了我要学习,你怎么还来惹我,看吧,身体素质这么差,碰一下就倒。
我们还是迷途知返,沉迷学习吧!
一起做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将来为祖国添砖加瓦!”
她拍了拍王建的右脸,微笑的问:“你说是不是?”
————————
因为马上就要到省级的中学篮球赛了,所以这几天校队的成员都在练习。操场和体育馆里经常都能看见一个个挥洒着汗水的身影,以及球员们的小迷妹。
尤其是林辞的。
校草的魅力不可阻挡。
鹿悠这几天总爱有意无意的来球场这边,有时候会坐一会儿,有时候只是看一眼就走。
蒲昔比知道缘由,但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今天干脆拉鹿悠在操场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哪道题?”鹿悠陪着她坐下,问道。
那天的事也的确是王建先开口挑衅的,并且上升到了父母,鹿悠也听得心里膈应。
蒲昔比动了那次手后,就让王建的兄弟把他扶到了医务室,还赔了钱。
之后的几天也安安分分,没像以往一样。
或许真的是金盆洗手了,有天鹿悠甚至还见到蒲昔比的父母亲自开车,把女儿送到了校门口,脸笑成了朵花。
蒲昔比以前见到父母都是带刺的,蒲家父母看她也总是无奈神色,哪见过像这样的场景。
于是她还是给蒲昔比讲了题。
对方也不烦人,就偶尔会在她空闲的时候来找,都挺礼貌。
所以她也没了对蒲昔比一开始的偏见。
听见鹿悠的话,蒲昔比随手一指。
“你看,这个题目的突破点在这……
懂了吗?”
蒲昔比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越过这么多年的知识积淀,讲上一讲就清楚,更何况她运气可以去当锦鲤了,随便一指就是压轴难度的大题。
而且这么多天下来,她发现自己好像还真不是学习的料。
比给人做媒婆还难。
为了不再听那些玄乎其玄的数学公式,蒲昔比一脸听懂后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你给我讲一遍。”鹿悠发出灵魂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