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罗辰居然就已经二进宫了,虽然一个在现实一个在梦中,可是这等“机遇”也让罗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不过事已至此,林素敏和死去的女孩如历历在目,正好自己也没有弄清楚,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可以再次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说,为什么要砸门偷盗,你的目的是什么?”。
警察将罗辰关进了小黑屋中就开始了“审讯”,可是罗辰怎么可能会被审讯出什么来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自保拿东西纯粹是为了抵抗活死人,可这等说辞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我说你也奇怪了,抢劫哪里不好,偏偏偷那种地方,而且抢的也都没有太值钱的东西,就那些东西你说值得你犯法吗?”。
警察显然对罗辰的这种“傻瓜”行为感到无语,因为偷盗的金额并不大,只是那块玻璃门比较值钱,加上他们一致认为罗辰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所以在稍微教育了一下就找人对罗辰进行精神鉴定了。
在听一个人对了自己问了一堆如同废话一样的问题之后,在他们的“鉴定”之下,确定了罗辰的精神稍稍有些不正常,至少思想是和常人不同的,对犯罪的行为更是毫无反应。
…………
“偷盗钱财损失八百四十元,造成损失一千元,因为积极配合,加上精神问题和取得了受害人的谅解,所以赔偿损失后可以减少刑罚的……”。
听着自己的律师跟自己细心的讲述着,罗辰心中也是一阵无语,同时对赔偿一事更是不上心,不说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闲钱去做赔偿,就算有自己也不打算赔偿,这一切本就是假的,何必要认真呢。很快警方将罗辰的身份摸透了,只能很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普通人。
“行了,让他们给我关起来吧”罗辰也不想听一个梦中的律师对自己的说教,直接选择了坐牢。当然罗辰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不光是因为自己没有钱,主要还是罗辰想要享受一下坐监狱的感觉,这种尝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机会的,况且还是在梦中。
“啊?你这赔偿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钱,根本没有必要坐牢的”罗辰的回答让律师都有些无语,他从没想过罗辰居然会这么说,一个正常人谁也不会因为这点钱而选择坐牢,要知道一旦被判刑了的话是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人生的,即使只是行政拘留也一样,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初犯。不过想归想,对于罗辰作何选择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将刑法降到最低,谁让他在为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服务”呢。
…………
没过半天审判下来了,赔偿还要照旧,而且还加上了一个月的牢狱之灾,同时他们也开始对罗辰的身份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一个月的行政拘留只是属于轻犯,所以罗辰与小偷和违法小贩之类的人关在了一起。
刑拘的监狱并不像罗辰之前所想的那样,这里反倒是有些像一个集体小宿舍,一个房间大概有不到二十平的样子。房间内有八张床上下铺,房间内有窗户有卫生间,每个人的床被也都很整齐,因为罗辰是上午来的,里面的犯人都出去活动了,所以只有罗辰一个人,领了各种生活用品之后,罗辰这就算是住下来了。
行政拘留不同于刑事拘留,并没有劳动需要做,仅仅是一些简单的教育管理,可是尽管如此也足以让罗辰受的了。早起早睡,进行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一天三顿的素食,想要改善伙食还需要自行购买,可罗辰哪有那个钱,所以只能就这样“忍气吞声”。
不过罗辰倒是并不怎么在乎吃的,而是更注重这梦中的细节,还有这梦里的人,他还发现,自己在梦中的身份和名字都是很陌生的。
警局之内,很多的人都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案子,而在黑板之上贴着很多尸体的照片,其死状之惨让人心悸。
“李队,这个人的身份很平常,和那帮人好像也没有什么联系,只不过都一样的怪异”。
“嗯,这个案子咱们盯了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好不容易捋出了一条线,就绝对不能让这条线给断了”。
“这帮没有身份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呢,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装糊涂还是在真的糊涂”。
“不管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总之人给我盯住了,只要那个混蛋再出来犯案就一定要抓住他,记住,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那个当事人知道”。
“这个是自然的,不过李队,那个小子盗窃了那些东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现在会有一些戒备心呐”。
“这个就不用管了,我会通知那边的人让他们不动声色的把那个小子放出来,你们只要负责盯住人就行了”。
“好的,李队”。
……
没有来到监狱的时候,罗辰还是抱着一丝好奇和玩笑的,但是在这里住了近一周的时间,罗辰彻底没有了再来的想法。因为这里不仅无聊枯燥,还折磨人的精神和胃,幸好有一个人趁着出狱活动不时的和自己聊天,让自己不觉得太孤单才能咬牙硬挺的。
“你听说了吗?”。
“什么?”。
看着眼前的这个头发有些泛白,稀疏的头发还扎了一个颇为流行的小辫子,年纪在三十出头左右的男人。这个男人叫车迟,很奇怪的名字,不过他的话旁罗辰再次产生了一丝好奇,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要给自己讲新鲜事了,尽管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怎么知道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新鲜事的。
“上面要到咱们这里找一批人做一些义务劳动,能够对咱们进行减免处罚时间的,而且还没有限制,让大家踊跃参加”。
“是吗?”罗辰一听有机会减刑,顿时来了兴致,看向了“百事通”车迟。
不过车迟可没有半点的高兴之意,反倒是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这件事不好说,反正我感觉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弄不好有的人要倒霉了”。
“倒霉?”罗辰听了车迟的话原本激荡的内心倒是有些含糊了,毕竟经过这一周时间对车迟的了解,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特别灵活的,而且对很多事情里面的道道也都了解,完全就是一个百事通,也是市侩里打滚商场政场里爬出来的人,所以对他的话自己也比较信任,所以不觉也泛起了嘀咕。
“嗯”
车迟点了点头,随后在原地转了一圈,托腮凝眸作思考状“你觉得呢?猫可能会费力抓住的老鼠那么仁慈吗?况且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那这次的事情?”罗辰也比较认同车迟的话,虽然自己没有像他那样不喜欢警察,但是内心还是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的,除非迫不得已,所以对他们的话也不是那么太信任,当然如果像现在的处境就另说了。
“那咱们就不去了,反正也不差这几天了”罗辰倒是豁然,看着在一旁思索的车迟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一点不简单,肯定不光只是一个梦中人而已那么简单。
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其实现在罗辰关心的并不是什么猫和老鼠之类的事情,而是在想这个梦是怎么回事,还有在进入这梦里时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梦怎么才能醒。总之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搞明白,在这里待了这一段时间自己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一直都想不明白,或许自己真的需要借助别人的帮助了。
“车迟,我问你一件事”罗辰思索再三决定还是要跟车迟说一下,自己现在是一团雾水搞不明白所以然,不管对方信不信,凭着对方的大脑自己也值得试一试。
“可以,说来听听”车迟并没有太多惊奇的表现,甚至罗辰好像还看到对方露出了一抹有深意的笑容,但是转眼即逝,所以罗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并且也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暂且放下别的想法,罗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还有自己心中的疑惑。当然罗辰也留了一些心眼,还有一些事情的细节并没有告诉车迟,比如自己最后没能救到林素敏的事情,还有在里面的感情之类的,不过事后罗辰也知道自己想的多余了。
听完罗辰的话后,车迟沉默了很久,期间气氛实在是紧张,而且对罗辰来说还有一丝尴尬。
车迟习惯性的做出双手交叉托腮状,看着罗辰许久后,仿佛决定了什么一样,说道:“既然你已经跟我说了,那么我也大方一些吧”。
“什么?”罗辰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这个车迟也是有小秘密的,并且他现在还要跟自己说。
车迟摊开手,看向了身后空旷的活动场“如你所见,现在只有咱们两个,说明咱们两个是一路人”。
“一路人?”罗辰开始还是作疑,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很快就眼睛一亮,指着车迟满脸的不可置信。
车迟见罗辰明白了,也不再隐瞒“没错,咱们两个一样,都是进入这场梦魇的人,也称之为边缘人,这不是一个职业,而是对咱们的一个称呼,”。
“梦魇?边缘人?”车迟一脸说出了两个罗辰听也听不明白的词语,一时间有些懵却,如同白痴一般的看着车迟。
车迟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辫,说道:“恩,你是第一次进入,所以并不是太清楚也可以理解”。
“我不是第一次进入的……”罗辰想要解释却被车迟制止住了。
“那个不是,你的上一次只是梦魇对你进行一次综合评测,而且是开启了你梦魇之行的启动事件,你这一次在梦魇降临之前应该知道自己的评价了吧”。
“评价?”罗辰皱起眉头,开始努力的回忆,没想到还真的让他回忆起来了,磕磕绊绊的还说了出来。
“梦魇……融合百分之一,身体什么的好像是零点五,还有一个大脑是什么零点八”。
罗辰在说的同时也在看着车迟的表情,发现他脸色是越来越差,最后甚至已经开始捂脸转头了,可以见得他是不想听了,罗辰也是尴尬的停下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