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当起了山大王
陈定安在镇坪红岩寨扎了营。红岩寨早年是民众避匪之地,有一些零星的茅棚和天然山洞,如今陈定安却驻扎此地,当起了山大王。红岩寨由三座陡峭的山峰构成,彼此独立,而又相互依存,互成犄角,上山要通过一个天然山洞,站在洞口防卫,真可谓一夫挡关,万夫莫开。
陈定安带着一百多人驻扎后当起了土匪,经常下山抢劫拉票。镇坪是陕西连接四川巫溪的通道,陕西的盐大部分从巫溪而来,俗称“川陕盐道”,路上盐商众多。陈定安干脆设立了检查站收费,见者有份,常有收获。后觉得这不过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为壮大实力,便主动联络重庆巫溪土匪杨乃康、杨老幺一百七十余人,枪六十余支,实力壮大后,便在兴宁、梁山、大竹打家劫舍,抢得不少银钱。
后又联合四川城口的刁光祖、马海文、侯怀徳等土匪,三股土匪共有枪六百余支三千多人。实力再次壮大后,先占领汉中的镇巴,结果立足未稳,便被当地巨匪王三春、牛育椿击败。退回四川又被川军阻击,只好返回镇坪。因以前各路土匪各自为阵,不便管理,经各匪首商议,队伍进行了整编,三股土匪合并为五个团,陈定安为司令,杨乃康、杨老幺、刁光祖、马海文、侯怀徳分任一、二、三、四、五团团长,也称杨一团、杨二团、刁团、马团、侯团,共拥枪千余枝,五千人。
人马众多,实力大增,但给养负担也大了,周边几个县都成了他们抢劫的对象,一时间闹得周边数县不得安宁。而各县政府也无能为力,他们不仅实力不足,而且也要为上级筹集粮晌,根本无暇顾及。
一日,陈定安让手下赵麻子去看看道上“看货”(土匪踩点),发现一队盐商从四川方向而来,十来了“背佬二”(背夫),本想回去叫人,又怕错过了时机,几个人便上前拦住要钱。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上前,掏出几块银元递上去说:“兄弟,请抬抬手,我们也是替人做事的,这几块钱请兄弟们喝酒。”
“去你妈的,这几个钱就想过关,休想。”赵麻子骂了一声,还是把钱放进口袋里:“再去拿钱,不然休想过过。”
管事的退回去,问了问背盐的伙计,又凑了些碎银子拿过来交给赵麻子说:“都是些背佬二,身上就这些了。全给你们我们还得打饿肚子把盐背回去,不然给老板也交不了差。”
“不行,再拿十块大洋来,不然就把盐留下。”赵麻子叉着腰瞪着眼说。
一个壮实的背佬二走上前说:“请你行行好,我们都是些穷苦人,还靠着背盐的运费养活家里的老小。你看是不是行行好,让我们过去。”
“不行,把盐放下走人。”赵麻子大声吼起来:“不然老子不客气。”
壮汉听了也生气了:“我就要过去,看你能怎么样。”说罢想往向挤。
赵麻子端起了枪,刚要举起,就被壮汉的打杵扫掉了,刚想弯身去捡枪,壮汉一脚将他蹬下山,后面的几位土匪吓得转身就跑。
后面背盐的不敢马虎赶紧一路小跑,一气跑出了几里地。等到土匪得了信赶来帮忙,背盐人早已不知去向,气得陈定安直骂赵麻子是个废物,下次再也不让他当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