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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帅克冲破艰难险阻再次回家

警察总局大楼里弥漫着一股庄严的气氛。它在尽力确定百姓们对这场战争有多少满腔热情。总部里除了少数几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国家的子民,要为国家利益流血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群人面兽心的官僚主义者。在他们看来,监狱和绞架是用来保卫被扭曲的法律条文的唯一手段。

他们以恶意的和蔼对待犯人,事先揣测每一句话。

帅克被带进去时,一个穿着黑黄条相间衣服的野兽说道:“真不好意思,你又回到这里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会洗心革面,太让我们失望了。”

帅克一言不发地点点头,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那野兽禁不住好奇地看着他,然后加重了语气说道:“别摆出那副傻样。”

但他马上又用和蔼的语气说道:“当然,我们也不愿意把你关起来。其实,依我看,你没犯多大的罪。关键是因为你愚蠢,才会总被引入歧途。告诉我,帅克,是谁引诱你去干那些蠢事的?”

帅克咳嗽了一下,回答道:“请原谅,大人。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蠢事。”

“帅克,这不是愚蠢是什么?”那人摆出一种家长的语气说道,“根据押送你来的警察的证言,你在街角公告栏旁引来了一群人,还高呼‘天佑弗朗茨皇帝!我们已赢得这场战争!’来煽动人群?”

“我不能坐视不管啊!”帅克答道,他那诚实的眼睛盯着审讯者。“他们都在看公告栏,却没有一个表现出高兴的神情,也没有高呼‘天佑我们的皇帝’。没有欢呼声,一点都没有,长官,就好像他们完全不在乎似的。作为一名曾经的九十一团士兵,我可不能就这样看着不管,所以我才高呼起来。而且我十分确定,倘若您处在我当时那情形,您也一定会这么做。既然要打仗,就一定要赢,大家就要高呼‘天佑我们的皇帝’。谁也阻止不了我这么做。”

那个穿着黑黄相间衣服的野兽完全怔住了,再也受不了帅克那如同小羊羔一样的纯洁、无辜的目光。他垂下眼皮,看着公文,说道:“我给你的热情打满分,但如果这是在其他的场合会更好。毕竟,你也知道你是在警察的押送下这样做的,而且你那样的爱国宣言会被公众看成是一种嘲讽,而不是庄重严肃。”

“当一个家伙被警察押着的时候,”帅克回答道,“这是他人生中艰难的时刻。可是,如果一个人即使在那样艰难的时刻,也没有忘记战争时期自己应该做什么,那我想这个人就不是坏人。”

那个一身黑黄两色的狼发出低沉的吼声,又直勾勾地看着帅克的眼睛。

帅克那天真、温和、谦虚而又充满温情的目光避开了他。

有那么一刹那他们都互相盯着。

“滚吧,帅克,”长官最后说道,“但是如果下次你再被抓到这里,我连问你都不问,直接把你送到城堡区的军事法庭。你明白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让帅克滚开,帅克就已走上前来,吻了吻他的手,说道:“愿上帝保佑您!大人。无论何时,您要是需要一只纯种小狗,尽管告诉我,我是倒卖狗的。”

就这样,帅克发现自己重获自由,便踏上回家之路。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先去“圣杯”酒吧坐一会儿。最后他决定去一趟。他打开门——那扇不久前便衣警察布莱特·施耐德押着他走出去的门。

酒馆里出奇地安静,零零落落地坐着几个顾客,包括来自圣·阿波利奈尔的教堂司事,他看起来一脸忧郁。柜台后面坐着帕里维茨太太,她正无精打采地看着啤酒桶上的龙头。

“您好啊,我又回来了,”帅克高兴地说道,“来一杯啤酒。帕里维茨先生怎么了?他也回家了吗?”

帕里维茨太太没有作答,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痛苦地一个字一个字呜咽道:“一个……星期……之前,叛……了……他……十……年。”

“这样啊,”帅克说道,“这么说他已经服刑七天了。”

“他做事可小心了,”帕里维茨太太抽泣着说道,“他自己总是那样说。”酒馆里的顾客仍是鸦雀无声,就好像帕里维茨先生的幽灵回旋在屋子里,让他们更加小心谨慎。

“谨慎是智慧之母啊!”帅克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放着一杯啤酒的桌子旁。帕里维茨太太给帅克上啤酒的时候,一滴眼泪滴到了酒杯里,泡沫上出现了一个小洞。“这世道逼得大家都得小心谨慎啊。”

“昨天我们那儿有两场葬礼。”圣阿波里耐教堂的司事换了话题,说道。

“那肯定是有人死了。”另一个顾客说道。然后又有一个顾客补充道:“他们的葬礼上有灵车吗?”

“我也想知道,”帅克说道,“现在正在打仗,一场军事葬礼该是什么样子啊?”

食客们都站起来,付了酒钱,悄悄地离开了。就剩下了帅克和帕里维茨太太。

“我真不敢相信他们会判一个无辜的人十年徒刑,”帅克说道,“我倒是听过无辜的人被判五年的,十年太长了。”

“哎,你知道的,他坦白了一切,我那可怜的丈夫。”帕里维茨太太抽泣着说道。“他在这里是怎么说那些苍蝇和画的,在警察总局和法庭上也是那样说的。审判的时候我在场,但那有什么用,法官们说因为我是他的亲属,不能给出任何证据。我被这个‘亲属关系’吓到了,生怕再惹出什么别的事,就不敢多说了。我就看见我那可怜的丈夫,那眼神我到死都忘不了。判决后他们把他带走,我听见他在走廊里朝他们大叫,就好像他被砍头了似的。他高呼:‘自由思想万岁!’”

“布莱特·施耐德先生没再来过吗?”帅克问道。

“他来过几次,”帕里维茨太太回答道,“他会喝上一两杯,问我谁来过,听听客人们谈论足球。大家一看到他就什么也不说,只谈足球。他总打哆嗦,就好像要发疯似的。那段时间,他只能从普瑞茨纳大街抓个家具商。”

“这就是训练的问题,”帅克评论道,“那个家具商是个傻瓜吗?”

“和我丈夫差不多,”她哭着回答道,“布莱特·施耐德先生问他会不会朝塞尔维亚人开枪。他说不会,但是有一次在射击场打靶,还打了一个全中。后来我们就听说布莱特·施耐德先生打开本子开始记录:‘啊,这又是一起典型的叛国罪!’结果,那个家具商在普瑞茨纳大街被抓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们中好多人都不会再回来了。”帅克说道,“来一杯朗姆酒!”

就在帅克喝第二杯朗姆酒的时候,布莱特·施耐德先生走进了酒吧。他快速地看了一下酒馆空荡的座位后,在帅克旁边坐了下来,点了杯啤酒,等着帅克开口说话。

帅克从衣架上拿了份报纸,看着广告最后一页说道:“瞧,真不敢相信!你们看!拉契涅维斯附近的契姆佩拉先生,住在斯特拉斯科夫村五号,要卖掉九公顷的土地,那儿离学校和火车站可方便啦。”

布莱特·施耐德焦急地用手指敲着桌子,转向帅克说道:“帅克先生,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对农场这么感兴趣?”

“哦,是您呐!”帅克一边说,一边跟他握了握手。“我第一眼还没认出您,我记性真是差。上次我们是在警察总局的接待处分的手。您一直在忙什么呢?您经常来这儿吗?”

“我今天是因为你来的,”布莱特·施耐德说道。“我从警察总局那儿得知你在贩卖狗。我需要一只迷你杜宾犬或是一只布丁狗,类似品种的也行。”

“您要什么狗都没问题,”帅克回答道,“你是想要一只纯种的还是普通的那种?”

“我想还是要一只纯种的好。”布莱特·施耐德回答道。

“可是您为什么不要一只警犬呢?”帅克问道。“您难道不想要一只能够闻闻气味就把你带到犯罪现场的狗吗?维尔索维采有个屠夫,他那儿就有只警犬,他用它来拉车。您肯定会说真是白瞎了这条狗。”

“我还是要一只布丁犬吧,”布莱特·施耐德固执地说道,“布丁犬不咬人。”

“您想要一条没有牙的布丁狗?”帅克问道,“我知道哪儿有。德耶维采的一家酒馆老板就有一条。”

“那我还是宁愿要个迷你杜宾犬吧,”布莱特·施耐德回答道,他对狗只是一知半解,如果不是警察总局有令,他才不会关注狗。总部的指示简明扼要——以买狗的名义,接近帅克。为此,布莱特·施耐德甚至可以自己挑选助手,有权支配买狗经费。

“大的小的杜宾犬都有,”帅克说道,“我知道有两只小的,三只大的。您可以五只都要。我热心地把它们都推荐给您。”

“这还不错,”布莱特·施耐德先生说道,“如果我买一只,需要多少钱呢?”

“这得看大小,”帅克回答道,“您知道的,迷你杜宾犬可不是小牛犊,它们越小越贵。”

“我想要只能看门的,大一点的。”布莱特·施耐德说道,心里害怕把警察局的秘密拨款用得太多。

“那好吧,”帅克说道,“大狗五十克朗一只,再大点的四十五一只。但我们忘了一件事,您想要狗崽子还是成年狗,想要公狗还是母狗?”

“这对我都一样的,我对这行是新手。”布莱特·施耐德回答道。“明天晚上七点给我带来。可以吗?”

“没问题!”帅克干脆地回答道,“但您得先付三十克朗订金。”

“那是当然,”布莱特·施耐德边说边给了钱,“让我们来喝点酒吧,我请客。”

他们喝完二两啤酒后,帅克也回请了布莱特·施耐德二两酒。布莱特·施耐德让帅克别担心,说他今天不当差,可以和他尽情地闲聊政治。帅克却申明自己从不在酒馆谈论政治,还说小孩才谈政治。但布莱特·施耐德的观点恰好相反,他的观点更激进,他认为每一个软弱的国家最终都会灭亡,并问帅克对这个话题的观点。

帅克说他对这个国家也无能为力。但在一个软弱的国家,有一次他不得不去照顾一只嗷嗷待哺的瑞士救护犬,他拿军用饼干给它吃,可那只小狗崽最后还是死了。

他俩都喝了一斤酒后,布莱特·施耐德说自己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并向帅克征求意见,加入什么组织好。

帅克说有个无政府主义者在他那儿花了一百克朗买了一条兰伯格犬,但只付了一部分钱,剩下的钱一直没付。

在他们喝到第六杯时,布莱特·施耐德谈到了革命,反对战争动员,这时帅克贴他耳边轻声说道:“来了一位顾客,别让他听见了,要不您又要有麻烦了。您看到女掌柜在哭了吧。”

帕里维茨太太的确正坐在服务台后面的椅子上哭天抹泪。

“帕里维茨太太,你为什么哭啊?”布莱特·施耐德问道,“三个月后我们就将赢得这场战争,然后会有特赦,你丈夫就会回家了。那时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难道你觉得我们会输掉战争吗?”他转身又向帅克问道。

“您怎么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啊?”帅克说道,“我们肯定会赢的,就是这样。我得回家了。”

帅克付了钱,回到他的老佣人缪勒太太那里。当缪勒太太发现开门的是帅克时,吓了一跳。

“噢,老天爷,是您啊!我以为您好几年都回不来了呢。”像往常一样,她率直地说道。“我出于同情,就又收了一个房客,他是一家夜总会的守门人。这儿已经被搜查了三次,他们什么都没找到,还说您彻底完蛋了,因为您太狡猾了。”

帅克马上觉得这个守门人在这儿过得肯定非常舒服。他睡着自己的床,并且很有绅士风度地只睡了一半,另一半让给了一个长发女人。而这个女人搂着他的脖子,感激不尽。两人的内衣乱扔在床边。从这杂乱的环境就知道这位夜总会守门人是带着他的情人来这里快活的。

“先生!”帅克摇了摇守门人,说道,“赶紧起来吃午饭吧。我可不愿意让你说,我没让你吃午饭就赶走了你。”

这个夜总会的守门人正睡眼惺忪。费了好长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正睡着的这张床的主人回来了,并正在喊他起来。就像所有的夜总会守门人一样,他声称谁搅他睡觉就揍谁,接着又想继续睡。

与此同时,帅克捡起了他的几件衣服,放到他床边,使劲地摇晃着他,说道:

“你再不穿,我就把你光着身子扔到大街上。把衣服穿好再出去,这样才好。”

“我想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守门人一边穿着裤子,一边备受惊吓地说道。“我付给这位妇人一天两克朗租这张床,我也可以带夜总会的小姐回来。玛瑞娜,起床!”

他扣好衣领,系完领带,此时已经睡意全消,因而向帅克介绍说“含羞草”夜总会是最好的娱乐场所之一,并告诉他只有没前科的女人才能进去,接着诚邀帅克光临。但是他的女伴对帅克并不满意,说了许多考究的话,其中最考究的就是:“你,你就是个大主教的儿子!”

外侵者走后,帅克找缪勒太太算账,却不见她的踪影。只有一张纸片,上面潦草地写着她对这个不幸的小插曲——把帅克的床位租给一个夜总会守门人——的想法。

“真是对不起,先生,我恐怕再也见不到您了,因为我要从窗户跳下去了。”

“她一定是在撒谎。”帅克边说边等待她回来。

半小时过后,可怜的缪勒太太悄悄地溜进了厨房。从她脸上心神错乱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多想得到帅克几句安慰话。

“如果你要跳窗,”帅克说道,“就去客厅跳吧!我已经为你打开了窗户。你别从厨房的窗户跳,那样你会压坏花园里的玫瑰花坛,我们还得赔。从客厅窗户跳的话,你就会完美地落到人行道上。要是幸运的话,你还会弄断你的脖子。要是不走运的话,你会摔断肋骨、胳膊或者是腿,你还得付住院费。”

缪勒太太泪如雨下,默默地走进客厅,关了窗户。然后又走了出来,说道:“先生,开窗有穿堂风,对您的风湿病不好。”接着她开始铺床,出奇地认真,一切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后,又回到了厨房,眼含泪水,对帅克说道:“先生,那两只养在院子里的小狗都死了,那只瑞士救护犬也在警察搜查时跑走了。”

“啊?!我的天呀!”帅克大叫道,“它出去一定会惹麻烦的。警察不久就会去追捕它。”

“当警察从床底把它拽出来时,它咬了一个警官。”缪勒太太继续说道,“搜查之前,有个警察说床底下有人,接着就以法律的名义叫那条瑞士救护犬出来。它不出来,他们就把它拖了出来。那只狗真想把他们全吞了,可它最终窜出了房门,再也没回来。他们还盘问我谁来过这里看我们,我们是不是接到国外的钱。后来他们开始拐弯抹角说我傻。我告诉他们,说我们很少收到国外的钱,最后一笔汇款是布尔诺的一个校长寄来的六十克朗,那是他买您在《国家政治报》上登广告的安哥拉猫的预付款。结果您没把猫寄去,却把那只瞎眼猎狐犬幼崽寄去了。说完这些之后,他们对我非常友好,还给我推荐那个夜总会守门人来住,说这样我就用不着孤单害怕了,那个守门人就是你刚才轰出去的那个人。”

“缪勒太太,这些当官的总是我的克星。不久你就会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这儿买狗。”帅克叹道。

我真不知道,奥匈帝国被推翻后,那些来检查警察局档案的长官们是否会成功破译警察总局的秘密基金项目,在这项秘密基金账目上写着:B——四十克朗;F——五十克朗;L——八十克朗……如果他们认为这些字母是某些人名的首字母,这些人为了四十、五十或是八十克朗就把捷克民族出卖给奥匈帝国,那就错了。

“B”代表瑞士救护犬,“F”代表猎狐犬,“L”代表兰伯格犬。这些都是布莱特·施耐德从帅克那儿买到警察总局的。它们都是低贱的杂种狗,并不是帅克卖狗给布莱特·施耐德时自称的纯种狗。

瑞士救护犬是杂种狮子狗和街上普通狗的混血。猎狐犬的耳朵跟达克斯猎犬的耳朵相像,但其大小和屠夫狗的耳朵相近,猎狐犬长着罗圈腿,就像是有佝偻病一样。兰伯格犬则让人想起了杜宾犬,口鼻上毛发多。其尾巴短小,有达克斯狗那么高,后臀部光溜溜的,很像有名的美洲秃毛犬。

后来,侦探卡劳斯也买了一只狗,带回警察局时,它就像怪物似的盯着眼睛四处看,让人想起全身都是黑斑点的、长着牧羊犬一样鬃毛的鬣狗,这使得秘密基金项目上又多了一个,“M”——九十克朗。那个怪物还被当作獒犬养过。

但是就连卡劳斯也没能从帅克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的遭遇甚至和布莱特·施耐德一样。帅克巧妙地把政治话题都转向了幼崽犬瘟热的医治上。那些给帅克备好的圈套最后都以布莱特·施耐德又买了一条糟得不能再糟的杂种怪物狗而告终。

这就是密探布莱特·施耐德的末日。当他在房间里养了七条这样的怪物时,他把自己和它们都关进了后院房子里,不给狗吃饭。结果,狗饿极了,就把布莱特·施耐德吃掉了。

他光荣地牺牲了,为国家节省了丧葬费。而就他个人而言,警察总局里有项“先进服务人员”纪录,后面还有一句令人心碎的话:“被自己养的狗吞食。”

后来,帅克得知这个悲剧事件时,说道:“真的很难想象,在末日审判来临前,他们怎样才能把他的尸体再一块一块地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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