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咳了一声，对方季说：“方先生，谈正事。公司要求你删掉那几条微博，然后澄清你和照片上的女人的关系。”
琼一时忘了照片上的人是谁了…
照片上的女人……
秦风棠被刚喝的一口热茶呛了一下。
方季：“宝儿~没事吧？怎么呛到了？是不是太热了？我给你吹吹……”
琼：……
“没事。”秦风棠摆手制止方季的一阵乱拍乱吹，又对琼试探道，“琼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照片上是个男人？”
“男人？”琼脑子一转，“对啊！如果是个男人，就可以说是方季的朋友，回国也是为了他！这样就能解释很多事情……”
“不是……”秦风棠想把她拉回他原本的轨道上，无奈琼一直在盘算怎么替她家影帝解释异常行为。
“琼，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喜欢男人。”方季漫不经心地往椅背上一靠，暂时没缠秦风棠了。
“你还在意莲华那件事啊，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那之后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了，而且让你发那条微博也就是应付应付，总不能真喜欢男人吧？”
“那可不一定。”
秦风棠感受到方季的气息变了。
他忍不住去看他。
方季察觉到他的目光，瞬间又嬉皮笑脸地蹭上来，接上刚才的话：“我可是深深的爱着我的宝儿~”
秦风棠一把挡住他凑过来的脸。
仿佛那瞬间气息的变化，是错觉。
琼一时没压住：“你平时任性点可以，但你要真的跟大家说，你喜欢上了男人——你是要毁了你的前途！你会让粉丝们骂死的！”
“他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方季也不屈服，“纵使前途无限，也不及我想要的海棠一现。”
琼有感受到，方季回国以后真的文艺了不少。
听到那句话，她有一刹那的颤动。
秦风棠拿着杯的手，也停了一停。
“如果是真粉丝，就不该拿他们那一套来指挥我的生活，明星也是人，不是满足他们幻想的神。今天当着宝儿的面，我想跟你说清楚。上次我没怎么管何莲华，已经是给你面子了。琼，作为我的经纪人，还是和别的艺人保持一点距离吧。”
方季也是第一次没收住。
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立刻堆满笑容，看着略微愣住的秦风棠：“对不起宝儿~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纵使前途无限，也不及我想要的海棠一现……
秦风棠多年未曾泛过波澜的心，颤了一颤。
琼沉默了很久，最终拿起手机，重新翻到方季微博的那张照片。
她怎么忘了，照片上的人，是秦风棠啊……
秦风棠不知想了什么，暗自勾了勾唇，对上方季关切的眼睛。
他又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对方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琼。
方季看着琼安静的表情：“琼我……”
“这些话，你是不是憋了很久？”琼没抬头。
“……”方季看着她，“是。”
琼：“这张照片，是秦先生吧？”
方季：“是。”
秦风棠：“……”
方季：“我不会删微博，你现在就可以跟公司说不带我了，我会承担所有责任，也不会跟别人说任何人的坏话。”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琼笑了，抬起头来，“其实，我很高兴，你能说出你的心里话。”
方季：“你……”
“你可别忘了，我好不容易才如愿成为了你的经纪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放弃，我想明白了，无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素人还是明星，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站在你这边。”琼一顿，接着说，“毕竟，我也是你的粉丝啊，季季子~”
方季仿佛看到了那个在澳斯利懵懂紧张又唠叨的小姑娘。
秦风棠本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琼：“秦先生，谢谢你。”
秦风棠：“谢我？”
“多亏你，季季子才会说出心里话，我才想起我的初衷……”
方季：“我对宝儿说的哪句不是心里话~”
秦风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