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寞眸底深了：“还真是这玩意儿。”
洛轩眼睛瞪得滚圆，立马钻到被窝里：“卧槽！是不是啊！这这这！季哥你快离这玩意儿远点儿！会死人的啊啊！”
“没那么夸张~”方季对洛轩发射了安慰的wink，又转头对冷静自若的黎寞说道：“哪来的？”
黎寞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答话。
方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寞寞~虽然我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但我还是建议你，要走合法渠道赚钱哦~”
黎寞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你连个人都不算，更别说公民了。”
方季：……
他竟然无法反驳？
好吧，他确实不算是个人。
地狱生灵，化为人形，存于人间。
黎寞这么一说，他想起了那个身上生死气息交织，混杂着黎寞气息的秋离寂。
于是他靠近黎寞，眼里带着笑意：“不过寞寞~你什么时候认识新朋友了？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黎寞拿回了那一小包白粉：“什么新朋友？”
方季描述秋离寂的样子：“嘛，很帅，很淡。”
洛轩还在努力地在脑知识库中搜索。
黎寞就已经对上了方季的视线：“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看到黎寞也有稍微失控的时候，方季兴趣大增：“嘛，你别告诉我，让我紧急回来调查的那个图案，就是他身上的。”
洛轩疑惑：什么图案？谁身上？
方季从黎寞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他当即惊呼：“寞寞！你连人身子都看了？！你什么时候好男的了？”
黎寞对他的大惊小怪表示烦躁：“滚。别发挥你浮夸的想象力。而且，你是在国外待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判断华亚人的性别了？”
黎寞不想让男的知道他那位名义上的“弟弟”是个女的，但对于方季来说，他更不想让方季认为她是男的。
“女的？”
黎寞这话一说出来，洛轩立马就明白了是谁。
绕了一圈，是他寂爷啊！
如此一来，方季已经明白了大概。
黎寞还在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的她？”
方季的眼里的挑逗更甚了：“嘛，自然是合法渠道~不过她倒是长得极美，皮肤也很白~脸摸起来软软的——”
方季话没说完，手臂就被反擒到背后，身边传来刺骨的寒。
洛轩默默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疼疼疼——我逗你玩呢！我碰都没碰她一下！我就是在诊所遇见她，感到她身上有你很浓的气息！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方季疼得唏嘘。
黎寞这才松手。
方季揉着肩膀，骂道：“我靠！黎寞！你下手真狠！”
黎寞眼底的红芒闪了一闪：“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看见红芒，方季投降：“好好好，我不打她的主意。不过黎大少爷，红芒闪现——你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多久了？控制不住了？”
黎寞并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没事。你这次回来，有两件事：一是白粉，二是图案。你得立刻办。”
方季控诉：“寞寞~你叫我回来就是让我给你打工啊？还要立刻开工，你这是压榨员工~~~”
黎寞不为所动：“那我就停了你所有卡，你自生自灭吧。”
方季：“！！！别啊~寞寞~你看我这么温柔体贴帅气迷人~能不能再缓几天？”
黎寞稍微抬了抬头，有种居高临下的傲然：“我养着你，紧要关头还负责你的名声。现在让你干活，就说我压榨员工？”
方季脸皮厚，硬往上蹭：“寞寞~你看你，不仅家庭背景强大，还有自己的公司。人长得帅，脾气咳嗯…也好…有钱有权有势，养我一个不绰绰有余嘛~而且那白粉吧，你把它交给国家，国家还会给你颁个奖，是不？那图案，你干嘛非得把人八辈子老祖宗都得摸清楚？不怕半夜人家来找你玩啊？”
洛轩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猜，这两件事估计都跟他寂爷有关。
不然黎寞才懒得管。
黎寞听方季念叨了半天，烦了：“干，还是不干？”
方季见说理完全无效，撇撇嘴：“好好好，我干。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黎寞又把视线转向那包白粉：“人有上辈子，你哪来的上辈子？”
方季：……
他越来越相信人类的一句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上天让他当年遇见了他的宝儿，可是也让他遇见了他的克星。
如果重来一次，他宁可换一种方式遇见他的宝儿，也不要遇见这个大魔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