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另一边巴西村的南宫墨,每天包受磨难,堪称人间炼狱。
等治病药材搜齐之后已是第八天了,次日早上崔大夫就开始帮他医治双脚。
崔太夫唤来两个帮手,这两人常年跟在他身边学了不少看病治伤的本事。
年长者四十多岁叫高德富,年轻者叫阿布。阿布在屋外负责用砂锅熬药,德富在木房里帮崔大夫打下手。
崔大夫看了眼候在床前边上的柳叔和关文杰,挥手道,你俩在这真碍眼,哪凉快去哪。
柳叔诚恳道,我们就站一旁,保证不打扰你治疗。
对对,关文杰赶紧附和一下。
崔大夫阴阳怪气道,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
你们先出去,等会不管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南宫墨躺在床上命令道。
等两人离开屋里,高德富还特意把门关起来插好门栓。
崔大夫慢悠悠道,等会实在忍不住可以叫出来。然后又吩咐,德富,卷个厚布条塞他嘴里。
他双手则在南宫墨的脚上来回用力按了几遍,然后往大腿上扎了几根银针。又吩咐道,德富,拿木棍由下往上死命的招呼,就这两截部位。说完自动往后退了好几步。
德富双手紧握着碗口大的粗木条,得到南宫墨的点头示意,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南宫墨不得不咬紧布条,双手死死的抓牢床沿和被单。紧接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痛得南宫墨的面容扭曲,全身哆嗦,冷汗淋淋。在这种锥心蚀骨,痛不欲生的折磨下,南宫墨彻底晕了过去。
他晕过去的时候脑海里闪电般的出现坦坎拉森林被俘辱时,那种暗无天日,受尽折磨痛不欲生的画面。
崔大夫看到他晕过去及时制止了德富打腿的动作道,把木桶捣烂的草药用纱布全部敷在重伤的部位,然后再用木板固定好他的双脚,最后让他自然醒过来。
屋子外边,柳叔焦急的来回走动,关文杰则是附耳在门上试图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阿布坐在木墩上,断断续续的给砂锅加火添木材。
他看到两人的举动安慰道,你们尽管放心,崔大夫堪称赛华佗,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墨大哥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
关文杰看了一眼依旧保持刚才的动作。倒是柳叔走了过去,和他闲聊起崔大夫的治病救人的生平事迹。
南宫墨一直昏睡了五个小时才醒来,柳叔看到他脸色煞白,全身虚弱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就让他躺在床上慢慢的往他口里喂着稀饭。
这时阿布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了,墨大哥,趁热把药喝了吧。从今天起,早中晚各喝一碗。
柳叔把碗接过来,然后用勺子小心的往他嘴里喂,可惜倒流出来比喝的还多。
把我扶起来。南宫墨开口道。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的移动他,一番折腾下来南宫墨痛得直冒冷汗,最后忍着难闻作呕的药味,一口气喝完了。得知柳叔和关文杰还未吃饭,南宫墨表示自己还好,让他们都出去。
最后留下来的是阿布,闲聊得知柳大夫和高德富又进山采药了。
从他的口中南宫墨大概知道自己治病的过程了,首先得得碎骨重拼,敷新鲜草药持续一个疗程,然后药汁泡脚,加上崔大夫的独门推拿法和针灸等。
阿布最后激动道,墨大哥,虽然治疗的这段过程很辛苦,但你只要坚持下来,一定能重新站起来的。
南宫墨被他的热情感染了,又像是自我安慰,嗯,会站起来的。
阿布犹豫了好一会才问道,墨大哥,你真能给我们巴西村通路。
是的,工程巨大,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南宫墨问道,你想出巴西村,到外面看看吗?
想,当然想,我十六岁才开始跟长辈们出去备年货。一年才出一次山,镇上好吃好玩的东西真的是太多了。最后补充道,墨大哥,你真是我们巴西村的大恩人。
过奖了,你们才是我的恩人。南宫墨在心里念道,是巴西村给予我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同时给予我重新追求爱情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