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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祖堂伤风俗

戚忠允诺袁无心为戚欢医治病痛,于是带着袁无心来到戚欢闺房。其时戚欢昏睡在床,侍女把戚欢的手从榻上的蚊帐拿出,袁无心伸手为戚欢把脉。过了一时,袁无心道:“此病为鸳鸯失散之症。”

戚忠听了袁无心的话,道:“何为鸳鸯失散之症?”

袁无心道:“你家小姐芳心许了人,但却没机会与那人相接触,故此郁气在心,每天思念情人,故为鸳鸯失散。”

戚忠惊道:“我家小姐从没与任何男子结交,这从何说起。”

袁无心道:“小姐心思,岂是你能了解的。我这里有颗丹药,去温杯酒来为小姐喝下,保准小姐药到病除。”

戚忠听了袁无心的话,心中欢喜,急忙遣侍女小春温来一杯酒。侍女小春喂服戚欢丹药,袁无心道:“此丹药须得我亲自喂服才有奇效。”

戚忠只得吩咐小春掀开蚊帐让袁无心喂服戚欢丹药。

袁无心见了戚欢症状,道:“小姐昏睡,已将不久人世。如今她唇口不开,怎可服下丹药。”说完,扭头对戚忠道:“请恕我冒犯小姐了。”

戚忠道:“你要怎样喂服小姐丹药?”

袁无心道:“只能由我嚼细丹药亲自嘴对嘴喂服!”

戚忠怒道:“这有失礼数,怎么能行?”

袁无心道:“小姐之病非我能医,我医好了她,总该会嫁与我为妻,这不算失礼数。如果戚公不允,我这就离去。”

戚忠无奈何,只得道:“就依你医治。但如果医治不好我家小姐,你冒犯我家小姐之罪,该当如何?”

袁无心呵呵冷笑道:“我如果医治不好你家小姐,任凭你处置就是。”

戚忠道:“如此,请施药。”

袁无心把丹药放进嘴里咀嚼碎了喝口酒,然后俯身用嘴对着戚欢的嘴把药度入戚欢的嘴里。只听得戚欢喉咙发出“咕咚”一声响,戚欢睁开了眼睛。

戚欢见了袁无心,脸色绯红,立身起来抱着袁无心低泣起来,嘴里兀自嘀咕道:“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戚忠惊异,却不知就里,惊呆一旁。

戚欢抱着袁无心低声哭泣了一时,气色竟然好了许多。她扭头看见戚忠在旁,羞得满脸通红,只得依旧睡下。

袁无心与戚忠出了戚欢闺房。袁无心对戚忠道:“小姐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再须调养几日就可痊愈。”

戚忠刚才也见戚欢神色好了许多,知道袁无心必能医好戚欢病痛,于是道:“刚才多有冒犯,请原谅。如果我家小姐病好,就为你们举行婚礼。”

袁无心呵呵笑道:“小姐病痛三日之内必好。”

于是袁无心住在戚府里整日为戚欢医治,不上三日,戚欢果真痊愈,而且更胜前时美貌了。

戚忠见袁无心医好了戚欢,大喜,果然实现诺言,为袁无心与戚欢举行了大婚。其时桃花峪所有人众皆来道贺,戚忠大开宴席足足庆祝了半月。

戚欢与袁无心洞房之时,戚欢无比欢愉,恩爱之前,戚欢对袁无心道:“自那日在山道上见了你就整日思念,今日终于成为眷属,这莫不是在梦中?”

袁无心道:“我自见你之后也是魂牵梦魇,每日只在梦中与你相见。现在你我终成佳偶,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举。”

戚欢羞怯道:“我在梦中与你恩爱,故此每日思念你,不意竟成病疾。现在终于相守,真是老天怜见啊。”说完,抱住袁无心低泣不已。当下两人不再话语,相拥缠绵起来,其中欢愉不能言表。

至此戚忠了了一件心事,每日早出晚归打理戚家财务。戚阳从县城回来,为戚欢祝贺之后,仍回县城料理戚武的府邸。戚欢与袁无心每日只在屋中欢爱,也不理任何事务。时间疏忽而过,眼见清明节来临。

这天,戚忠唤了侍女小春到身边到:“三天后就是清明节,要上山去祭拜戚家先祖。你去小姐房中唤小姐出来。”

小春唤出戚欢来到厅堂,戚忠对戚欢道:“每年清明都要斋戒沐浴祭奠戚家先祖。按照以前惯例,这三天你该进入戚家祖堂沐浴斋戒,务必不能吃荤腥,更不能纵**。三天之后,我们就上山祭奠戚家先祖。”戚欢答应后去了自己房间。

袁无心问及缘由后,道:“祭奠祖先何必斋戒沐浴?”

戚欢道:“因为要用碧月神珠祭奠先祖,所以如此。”

袁无心道:“碧月神珠是何神物?”

戚欢道:“碧月神珠是先祖遗物,是镇守桃花峪阴邪的宝物。不能亵渎,这三天里,夫君就要一人独睡了。”

袁无心搂着戚欢道:“我一刻都离不了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如何能安眠?”

戚欢道:“我何曾不是如此。但也只有三日,三日之后,我们就可相见。”

袁无心道:“我想与你在一起斋戒沐浴。”

戚欢道:“这是戚家先祖的规矩,除了戚家血亲,任何人不能进入祖堂。”

袁无心道:“你我悄悄在里面,谁能知道?”说罢,把戚欢压在榻上不住挑逗。

戚欢被袁无心逗弄的火起,喘息道:“这个不能,先祖知道会……”

袁无心道:“先祖死了,他们怎知你带我进去。那鬼神之事,谁能看见,你就依了我吧。”

戚欢也不想离开袁无心,身上被袁无心逗弄的难受,她是一个无主意的人,只得道:“你也算戚家人了,我就依你,但你千万小心,别让戚忠伯伯知道了。”

袁无心大喜,道:“多谢娘子!”两人疯癫一时过后,侍女小春就来接戚欢去了。

戚欢进了祖堂之后,却见祖堂内有一个沐浴用的大木桶。木桶上方有一竹筒,筒中正涓涓的流出热水来。也不知那热水是从哪里流进来的。祖堂正中供奉着戚家历代先祖的牌位,牌位闪烁着灵光,甚是神异。

戚欢脱了衣服进入木桶内沐浴。时间渐渐过去,戚欢心中思念袁无心,却不见袁无心来到,心中狐疑,暗道:“袁君不是说好要来的吗?怎么不见踪影?”正在伤慊,耳边却传来袁无心的话语道:“娘子,戚家先祖把守着祖堂门,我进不了祖堂。”

戚欢惊异,左右看看却不见有任何人。随后,耳边又传来同样的话语。戚欢才明白是袁无心在呼喊自己。戚欢只得对着空中道:“如此怎么好?”

只听那声音道:“你把戚家先祖的牌位用衣服盖住,我就能进来了。”

戚欢听了那话语,急忙跳出木桶用自己的衣服把牌位盖上。之后,就见祖堂门开,袁无心笑呵呵的走进来关上了门。

戚欢对袁无心道:“夫君为何许久才来?”

袁无心道:“你我离开已经两天,我日夜都在思念娘子。但门口有戚家祖先守着,我进来不了。我好不容易才想出用衣服盖住戚家先祖牌位的办法,才叫你盖住了他们牌位才得进来。”说完,搂着戚欢恩爱不已。

两人竟如分别了几世一般,于是就在堂中疯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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