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侧脸看见趴在床边的银浩，脸埋在手臂里睡得正香，这家伙是在这里守了她一整晚吧。
寒霜没有叫醒他，就这样望着他，竟有一丝出神，感觉自己在童话里。
不知道是不是寒霜的目光让银浩睁开了眼，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醒了？”
寒霜把头扭开，“嗯。”
“伤口还疼吗？”
寒霜抬起手，上面的白纱布上面还有一丝血迹，昨晚为了防止幽灵再次从她的血液中嗅出气息，她封印了自己的血管，让自己陷入了昏迷。伤口应该已经好了。拆开纱布，果然只剩一条红色的伤疤。
“愈合能力真强，”银浩的眼神中带着歉意，“真的很抱歉，是我们没有搞清楚状况。”
寒霜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屋门被推开，是北宫夜，手机还端着一份早餐。
“好些了吗？”夜将早餐放到床边。
“好多了。”寒霜的声音轻轻的。
“昨夜的事......”他似乎想解释什么。
“不提了！”寒霜打断他。的确，那一场斗争一定有人能看出破绽，所以，多说无益。
夜望了她半晌，点了点头，又看向银浩，“照顾好她。”然后离开了。
夜走后，寒霜没有去吃那份早餐，而是下床走到窗前，望着花园中那片几近凋零的金菊，竟有一丝说不出的心境。那条项链在北宫家手上，可能也是她任务失败的导火索。
腰间被一双没有温度的手环住，银浩把头抵在她的肩上，“霜儿，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没有保护好你。”
寒霜轻笑着回过头，“这是我命里的劫，我又能怪谁呢？”
银浩在她颈间落下一吻，突然发现，在她面前他真的动心了，可他知道，当有一天她的身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时候，他或许也会狠心去伤她吧。
“银浩，如果我真的是龙凤的人，你也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银浩愣了一瞬，该怎样回答她？不觉又紧了紧双臂。
见他不说话，寒霜笑了笑，“北宫家藏着很多秘密，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些故事我也都带不走吧。”
“你想带走什么样的故事？”银浩轻吻着她的耳边。
寒霜摇摇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并不想做一个故事的盗窃者。”
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种放弃任务的念头，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呢？她走之前能留下的，是不是只有身后这个人的故事呢？
寒霜看着他，“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我不想让你成为我故事的牺牲品。”
银浩看着她星空般的紫眸，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明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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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风将河水的气息吹进鼻翼，初冬的龙角河水很是安静。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寒霜问。
银浩指着不远处的塔楼和边卫城，“龙角河是龙凤和吸血鬼的分界线，这边是边防水军。”
“带我来这种军事重地，你不怕我是龙凤的人？”
“是又如何？”银浩回过头，“若你我终有一战，我也要让你记住，河的对岸，我一直在。”
不知为何，寒霜的心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她真的要把他当敌人吗？
“霜儿，”银浩的手抚上她的面孔，“我知道你不是人类。”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人类，这话其实话里有话。
“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寒霜垂下眼。
“不知道，”银浩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唇，“我也不想知道。”
银浩抱住寒霜，“我不在意你的身份，我只要你记住我。”
寒霜静静的听着。夜晚的风吹着河面，也吹动着两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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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陌将耳机扔到桌子上。
“这也不能怪他。”夜合上手中的窃听器。
“她到底是什么人？”陌问。
“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夜看他一眼，“我仍坚持我原来的想法，阿语那条凤尾项链既然是寒霜给她的，就至少说明她和凤族有些交集，否则她拿不到凤尾。”
“那就只有验血了。”夜又说道。
“要是血能验出来，你在碰到她的血时就已经知道知道了。”陌翻了个白眼。
“她藏的很好，所以不能靠我们。”
“得了吧，”陌伸了个懒腰，“都折腾几天了，幽灵都用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让银浩来。”夜说。
“他？他正忙着约会呢！”
夜没有理会他，起身从书架的一本书后拿出一瓶蓝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让银浩把它注入寒霜体内，就算她隐藏的再好也没用。”
陌拿过瓶子，皱一下眉，“这......不太好吧？”
“小霜对银浩没那么多戒备心，也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她的身份。”
“一定要这样吗？”陌看着手里的瓶子，有一丝为难，“她并没有做什么。”
其实夜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也许是家族使命，也许是那段回忆让他难以释怀。
“这也是为家族好，照我说的做。”
“那你觉得那小子会答应吗？”陌问道。
夜摇头，“他自然不会同意。这东西对身体无害，我们无需让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