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领着凤青雨进入了内室,经过外院的时候还能看见不少珍贵的花花草草,假山流水,内室裹更是奢侈无比,一瓶一画都颇有价值。
她素爱红,从头饰到软鞋都是红的,卢氏就坐在最上方的位置,坐着红色蚕丝线制成的软毡,慢慢地喝里微甘的茶水。
一举一动根本就是个教养得体的淑女,凤青雨都不知道,为啥这女人说的话和她的外表是不成正比的呢?
你等着看吧,保证一开口就没好话。
凤青雨即使再不屑,也知道她是长辈,该有的礼貌和客气他都是有的,明知道卢氏定会刁难他,他也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
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低下头,“青雨向凤二夫人请安。”卢氏不叫他起,他便不能起,只好继续跪着。
“春儿,今天的茶没昨天的好了。”卢氏向那个女弟子说道,一边又玩弄着自己红通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凤青雨。
又说了好些无关痛痒的锁事,直接把他晾到旁边。
还好凤青雨人缘素来都好,这女弟子也和他相识,见到凤青雨长跪,也实是不忍,便开口向卢氏求请。
她就在卢氏耳边轻轻地说,“今个地上凉,还是让大公子起身吧,生了病您也不好和宗主代交。”
这话卢氏不爱听,怎么,她现在罚一下有过错的弟子都不行了?还拿凤义桑压她?别忘了谁现在才是作主的!
不过女弟子的话的确有理,这小贱人说不定跑去告状,说我苛待了他,凤义桑素来疼爱他,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冷哼一声,嫌弃的看着女弟子和凤青雨,“跪着不累吗?起来吧,我可没叫你跪着。”
凤青雨腿都跪累了,主要是他也不想跪卢氏,所以腿也没真跪下,凌在了空中一点,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时间久了自然也累得慌。
卢氏也没叫他坐,凤青雨也不理会了,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破地方,急忙把自己厚厚的罚抄递给卢氏。
卢氏看了他一眼,便接过了,一页一页地看,字迹整齐,也没错字,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不过......好像少了点,“才十次?你以为我不看吗?”
这凤二夫人原来还不知道啊,凤青雨一挑眉,又马上说道,“昨天父亲免了一半,我还以为您知道。”
免了一半?这事她怎么没听说?也对,昨夜凤义桑没在她屋,自己也没和她说。
她说罚二十次,结果自己的丈夫马上就减了一半,这不是不给她脸面吗?脸马上就黑了。
只是凤义桑说的话,她也只好听着,也不能拿此事发难,狠狠地地罚抄丢在凤青雨身上,“不是我为难你,你自个坏就算了,怎么非要找上凤羽?你作为兄长,心如此不定,哼!怕也难成大器!。”
这话凤青雨都不知道听多少次了,骂人都没点新意的,他心中只想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别再听这婆娘的话了,没营养!
“夫人的话,青雨都记住了,如此,青雨便先行告退,夫人好生休息。”凤青雨见一地的纸,也不想收拾好,反正抄是抄了,给是给了,他才不管卢氏怎么处置呢。
这小子是想走?哼!“啪”的一声,卢氏把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吓得女弟子马上在边上跪下,凤青雨倒没有,站得比谁都直。
“我才说几句你就不耐烦了?如此不尊重长辈,便罚你再抄十次!长点记性!”
凤青雨也是真的烦了,再好的耐性对着卢氏也是无用,和她说话,真像是免费的耐力培训班。
十指紧紧的握成拳头,又很快地松开了,“夫人如觉得青雨做错了,大可去父亲说去,只是我真的有要事,便不再打扰夫人了。”
好啊!拿凤义桑来压她!不就是仗着凤义桑的疼爱吗!卢氏提起声音就开骂,只见凤青雨自顾自的,装模作样的行个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害!终于走了,伸展一下筋骨,他突然就觉得外面的空气真的好清新,行了,他今天要去珍彤堂。
珍彤堂裹面都是各世各样的灵器珍宝,一般人进不行,只有亲传弟子和得到宗主的同意才能进去。
他今早就派弟子去和凤义桑说了,也没问什么原因就准了。
珍彤堂还是有点远的,走了快两刻钟才到,门紧紧的关上,一共有两把锁,门口坐着的是五长老,白发苍苍,身穿黑衣,素来都看守在此。
五长老早有消息,见凤青雨来了便马上打开门。
这地方凤青雨也只来过一次,便是选混元剑作武器的时候,都好多年前了。
里面很大,大约有三十米的长和宽,向下还有地室,一共有五层,只是往下的地室都储存一些机密,凤青雨也只是知道,没有看过,只怕是连凤义桑都没去过最底那层。
最顶的那层,也就是凤青雨在的那一层,裹面整整齐齐的放置着一排排的架子,架子像是木做的,又像是石做的,腐不烂、烧不破。
越走到裹面,灵器也就越为珍贵,只是选灵器,可不是越珍贵越好的,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驾驭得到,就算是选的稀奇无比的,若是不能好好驾驭,便连普通武器也比不上。
凤青雨只是走到中下的一个位置,看中了一把白灰色的笛子,凤家不修音律,所以有关的灵器也不多,他也就随便拿了一个,反正也是用来玩玩。
小心翼翼地把笛子取出,把灵气都注入在笛子裹,牢牢地握紧,直到笛子发出一点微光,才算是认主了。
这笛子不错!凤青雨心想,笛子不重不轻,不大不小,放在腰间就刚刚好了,就是这颜色不大好,在黑色的衣裳上略为显眼。
罢了,也是小事,想到这,凤青雨便离开珍彤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