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告密,灵帝震怒,遂派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持节平定三郡之地。在河内郡募兵后,由怀县经新郑入颖川郡。
新郑县,军营,主帐内。
“公伟,虽说是你节制三军,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可是咱们初来乍到,兵马又少,不了解情况之下,咱们还是以稳妥为主好。”皇甫嵩劝说朱儁道。
“义真,兵贵神速,那黄巾贼如滚雪球一样,若不能速胜,遗害无穷,再者那朝中十常侍早就对我们不满,若我们没有快速取得胜利,恐他们又要进谗言了。”朱儁叹息道。
“哼!那十常侍真是罪该万死,有多少忠良死在他们手里!我多次上书请求陛下诛灭十常侍,可惜陛下被蛊惑的太深,反而愈加信任他们。”皇甫嵩也很无奈,“既然如此,公伟去阳翟探探虚实,我在长社整理物资及训练招募的新兵,切记事不可为就赶紧撤回来。”
“你我都是军中老将,经历大小战役数百起,区区黄巾蛾贼,不足为惧,那咱们就兵分两路,我带两千精锐去会一会那波才!”
翌日,大营开拔,兵分两路,一路向长社方向移动,一路准备经长葛向阳翟方向移动。
“报!将军,新郑的兄弟传来消息,那皇甫嵩和朱儁分兵,一路向长社,一路向长葛移动。”一个头戴黄巾的小兵向波才禀报道。
“真是天助我也,可探知来长葛的有多少人马?”
“约有两千人马。”
“哼!那朱儁老儿倒是自负,恐怕他还不知道,我已从阳翟带十万人马在此等候多时!”说罢,便开怀大笑起来,其他赶来议事的黄巾头目,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将军,我看不如咱们派一些老弱病残去和他们打一仗,然后再引诱他们进咱们的包围圈,我听那些说书的都是这么打仗的。”一个颇有头脑的小头目提议道。
“好,此主意不错,就由你来完成,若是完成好了,我升你做小方统领,领五千兵马如何?”
“谢将军,我保证完成任务。”那小头目乐的合不拢嘴,其他人则暗自懊恼,这么好的活让这小子给占了。
长葛城外三十里处,朱儁领两千精锐,正加紧赶路,负责查探消息的斥候来报,前方有黄巾贼出现,约有五千人。
朱儁立即下令,放慢行军速度,准备迎敌。待行了三里路后,在一个较为空旷的平原上,五千黄巾已经列阵,虽然站的歪歪扭扭,但也能看出一点士兵的样子。
“没想到那黄巾贼居然还敢在此列阵等咱们。”朱儁对手下开玩笑道。
那被委以重任的黄巾小头目,可能是听说书的听多了,居然想到了列阵,斗将。虽然带了五千老弱,但是万一斗将赢了,岂不是更有面子。
于是这小头目自忖有一些武艺,大着胆子向朱儁喊到:“朱儁老匹夫,可敢出阵一战?”
“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让我去杀了那厮!”说话的是朱儁的一个亲卫兵,跟朱儁大小仗打了不下数百,别的本事没有,可论杀人的快准狠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好!首战要给那黄巾蛾贼一个教训,壮我军声势!”
“是!”说罢,那亲卫兵拍马走出,手持一杆长枪,对着黄巾小头目喊道:“区区蛾贼,还不下马受死!”
“哼!一个小兵也敢如此猖獗,看我一刀斩了你的头当夜壶,再杀朱儁老贼!”说罢,那黄巾小头目,便拍马冲了上去。
两马相错,一个回合,那黄巾小头目身首异处,跌落马下。“哼!老子打鲜卑时你还在吃奶呢,这点武力也敢如此猖獗。”
朱儁看时机已到,下令全军冲锋。本来要表演溃败的黄巾军,这下是真吓破了胆,哭爹喊娘的往长葛跑去。
长葛城外二十里,因此处地势起伏不平,非常适合藏匿大军,故波才的大军埋伏在此。
“哎!平时没看出来,那小子扮演溃兵这么有天分,你看看他带的那些兵,演的跟真的一样。”一个站在波才旁边的黄巾头目嘲讽道,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
“来的大多是骑兵,大家到时一起上,堵住去路,别让他们跑了。”波才下令道。
朱儁的士兵已经追出了七八里地,此时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忽听得一阵战鼓响起,朱儁暗叫不好,下令擂鼓撤军。但那黄巾贼岂会放过到了嘴边的肉,只见漫山遍野的黄巾向朱儁军涌来。
饶是朱儁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卒,等朱儁逃到长社时,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了。
“那官兵真是狡猾,跑的比兔子还快!”一个黄巾小方首领怒骂道。
波才对于没有抓住朱儁也很气愤,下令道:“弟兄们,现在长社城内兵力不足四千,大家把他攻下来,来策应‘天公将军’,让天下人知道,汉朝的无能!”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军呼喊声此起彼伏,向着长社城快速移动。
皇甫嵩此时站在城墙上,眉头紧锁,黄巾贼比他们料想的还要多,士气还要旺盛,现在只能守住城池,静待援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