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澜以为桑菊和香娘的事情解决了,那个不明来路的男人也安顿好了,红橘也被她大哥给恐吓老实了,想着她这两天至少可以睡个好觉。
哪想着当天晚上朱家兄妹两翻墙入府,过来找她不是来和她闲聊,而是在说他们发现二房刘氏的娘家人,下午鬼鬼祟祟在姚府进出。
平时刘氏的娘家人进出姚府,都是巴不得弄的满城皆知,他们刘家姑奶奶嫁的姚府呀可是蒲城第一首富,兄弟房的人还是在朝为官呢。
又被姚老夫人看重,说不定以后姚家大宅的主母钥匙就是落在他们姑奶奶手上……所以如螃蟹行路,横极了!
隔着一墙之遥的朱家兄妹两,见到此情景,觉得意外,便跟上去瞧瞧。
但追到驿站,他们就没办法跟踪上去。
那是官驿,他们没必要为了跟踪一个人而去得罪官府……
“平时刘氏娘家人一到姚府,刘氏像祖宗一样那般招待,却突然去住城里闹市外的客栈,确实是有蹊跷!”姚惜澜听了朱家兄妹两的陈述后,也着急了起来。
朱家兄妹两所说的刘氏娘家人是刘家的小舅爷。
这小舅爷只比姚华延大两岁,长的白皙清瘦,却孔武有力,脑子也灵活,对刘氏这个姐姐甚是依赖。
刘氏对这个幺弟也是如自己的孩儿那般疼爱照顾。
“那怎么办?”朱清雄见姚惜澜一副沉重的脸色,一颗心不由的跟着七上八下的。
咳咳!朱清媛一个胳膊顶撞着朱清雄,另外一手的掌心摊开伸到姚惜澜面前,笑眯眯的,意思不言而喻。
“啪!”
朱清雄伸手拍掉朱清媛那讨钱的手,横眉竖眼道:“你是掉到钱罐子里去了吗?咱们跟惜澜小姐的关系是用钱来衡量的吗?”
朱清媛忿忿不平:“你以前不还是这样,说咱们跟姚家是雇主关系,怎么,你突然就行善积德了!”
朱清雄恼红了脸:“你这个白痴!你看看惜澜小姐这样子,会有银子带在身上吗!”
被这一吼,朱清媛的气势弱了些,但想到姚惜澜随随便便将玉镯子给别人,她还是不平衡。“没银子,首饰也行嘛…”
“朱!清!媛!”朱清雄一脚踹了过去。“你那么急着要因钱作甚,爹娘是给你娥肚子了?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让你吃饭?”
“还不是你跟娘说,咱们朱家以后嫁女儿也要向大户人家那般风风光光体面的嫁出去,不能被人看出我们实际上是给姚府做事的,而不是跟姚府合作生意的,所以多赚点钱有错吗?”
“你竟然偷听娘跟我的谈话?!”
“你以为我想听呀!谁叫你们哪里不谈,偏偏在我的房门外谈,这不就是让我听见,让我去好好赚钱吗!”
“你这个白痴!”
“你才白痴呢!”
“……”
朱家兄妹两又开始掐架,完全忘记过来是做见不得光的事。
被中途抛在脑后的姚惜澜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对兄妹,心生向往。
她和姚华延是不会有这种打闹的兄妹感情的。
*
“谁在里面闹腾?”
“朱家兄妹你们赶紧回去吧,等下大少爷和其他主子过来,我们就难辞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