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众人知道了五行大阵,回到城寨商量对策,包租公让人把住门,不让众人围观,在室中密议,阿胜便道:“师傅师娘,这五行阵好生古怪,如何破得?”阿强接口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直接冲杀进去罢了!”阿星听了道:“我等不知阵中奥妙,如此甚是鲁莽!”包租婆沉吟半响道:“此阵既名五行阵,必然按金、木、水、火、土五行五种安排,若要破阵需取相生相克之法,只是贸然我等出马,恐怕有失。。。”
包租公接口道:“只有学古人破阵之法,先派人试阵,摸清虚实,然后由你们亲自出马”“等等,我给你们看样东西”说完在屋中找到一个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事物:“此是我在你们不在家时用镔铁,硬木等物和你师娘一起做的石棉宝铠,可以防御烈焰,可用来破此炙融阵;破飞金阵,此阵有金,穿上熟铜铠胄,可保万一,其余的便相机而动了。”众人又商量了一阵,均觉乏倦,各自回屋休息
一连三天,均不来破阵。到得第四天头上,包租公带领众人,来至北方碧波阵,众人见了守阵道人,身着绛袍,手提宝剑,大步走出阵,高声道:“无量天尊!贫道稽首了,你等众人,谁敢破吾碧波阵?”包租公见了,点手唤刘熊:“你速速披挂,去走一遭。”刘熊领令,左手蛮牌,右手长枪,见了道人,更不打话,举枪就刺,道人用剑来迎,二人交手,斗无数合,道人转身便走,刘熊不舍,紧紧赶来。
刘熊进了阵中,只见道人快步上了板台,大叫:“小子!你死期到了!看法宝!”将一葫芦水打将过来,刘熊闪在一旁,只见葫芦震破,一股水涌将过来,地面被灼出一片痕迹,道人见一击不中,又扔一葫芦,刘熊又跳在一旁,立足未定,一葫芦飞将下来,刘熊举起盾牌招架,幸得盾牌坚硬厚实,后面阿胜见势不妙,起身飞到阵中,相助刘熊,道人大吼一声,连出三只葫芦,刘熊抵挡不住,转身要逃也来不及,被他葫芦击中,水洒开在他身上,刘熊痛苦不堪,早被道人下台取了首级。阿胜却早飞奔过来,道人取了首级刚要通名问话,哪知这阿胜更为勇猛,未等道人上台,飞出宝剑正中他腿股,道人禁不住,纵声惨呼,阿胜向前,活捉了道人破了碧波阵。
接着众人来至南边炙炎阵,向前挑战,阵门一开,一个道人出来,身着红袍,大叫道:“你们这些草包,哪个过来送死?”众人尚未回言,旁边恼了曹豹,大喝道:“哪里来的妖道!在这里口出秽言,乱放狗屁?”道人大怒道:“你是何人?快快回去,免遭枉死!”曹豹大怒:“妖道休夸海口,我定将你枭首示众!”道人大怒,举锏便打,曹豹见激将法有效,暗暗得意,二人约斗数合,道人望阵内便走,曹豹不舍,紧紧追赶。
曹豹刚进阵中,只听令牌声响,旁边走出数个道士,手举铁葫芦,里面硫磺焰硝点着,四面向曹豹打来,曹豹用枪拨打,挑落数个,手势稍缓,被一葫芦打中手臂,曹豹吃痛,手中枪险些撒手,旁边葫芦又飞过来,曹豹无法使枪,只能躲闪,哪能闪开?被几个葫芦打中,满身都是火焰,大叫道:“兄弟们,我先行一步了,为我报仇!”不一时被烧死于阵中。
阵外柳赫众人听了,痛断肝肠,掣出兵刃,纷纷欲上前拼命,包租公手一挡:“我去回会他一番”用手举起一大桶水咕嘟咕嘟地狂喝入肚,这一桶水少说也有二十来斤,竟给他片刻间喝的干干净净,他抚着搞搞凸起的大肚子,来至阵前,也不打话,直取道人,道人用锏打来,二人斗了三五合,道人败入阵去,包租公不慌不忙,慢慢走进去。
只见数十个道士,身穿黑衣,背上各拴铁葫芦一个,内藏硫磺焰硝,五色烟药一齐点着,飞抢过来。包租公见了身形转动,在众人中间如游鱼一般穿过,虽然有烈火在附近,却伤不得石棉宝铠,包租公一面躲闪,一面气运丹田,口一张,一道水柱喷出来正中面前三人,火焰登时灭了。包租公见此法奏效,心放下来,连吐水柱,左击右喷,不多时,熄灭一众道士身上火焰,凸起的肚子也慢慢泄下来,杀退众道人,道人自知己手段狠辣,斗不过包租公,正寻出路逃走,包租公拽出几把飞镖,飞射过来,道士一矮身,躲过飞镖,不意包租公又飞出五把飞刀,他躲开三把,飞向他腿股、肩头的却说什么也躲不开了,登时挣扎不起,包租公来到面前,重重出手点了他穴道。取出绳子将他缚住,拽起他出来,施施然而归。
来到西方飞金阵前,包租公问道:“谁敢见此阵?”旁边转过王龙应道:“我去回他一番!”只见飞金阵阵门开处,一道人身穿白袍,面如黄金,海下红髯,声如霹雳,如飞电而至,王龙见了,更不打话,摆棍便砸,道人手中剑急驾忙迎,约斗数合,道人卖个破绽往阵中便走,王龙要见功劳,哪里肯放?紧追不放。
王龙进了阵中,只见道人上了板台,冷喝道:“小辈,来了就别想走了,看招!”飞出飞刀,王龙一闪,躲在一旁,道人双手连挥杀招不断,以满天花雨手法将暗器向王龙激射过来。兵器不停息的飞了过来,王龙本事不精,虽有披着皮衣却哪里防的住如此多兵刃,不一时,已然被飞刀、暗器取了性命,浑身血如泉涌,死在阵中。
道人出了阵,大叫道:“来人已绝,你等叫一个脓包上阵枉丧性命,你等心安乎?”包租公见了,便唤阿星:“你可去此阵走一遭!”阿星听了,提枪奔来,阿星见了道人道:“兀那道人,你乃是道门弟子,理应在观中修身养性,或云游四方,四处游历,安心修行,何苦摆此恶阵,伤人性命?”道人道:“你这小子倒明事理,只是我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也不必再言。”阿星听了,怒喝道:“既然不听良言,咱俩手下见真章吧!”摆剑直取,道人持剑还迎,斗不到十合,道人卖个破绽,败进阵中去了,阿星不舍,跟在后面。
进了阵中,道人上板台,持出兵刃,飞向阿胜,犹如坏王龙一般,阿星用枪拨打兵刃,只见短刀、短剑、飞镖乱飞,从前面各个方向摽来,虽多不乱,此斗端的是惊心动魄,阿星虽然枪法纯熟,却也不敢小觑道人不到一盏茶时分,道人已经无兵刃可用,阿星全身衣衫裤靴兵刃划开几道口子,皮里肉外伤了几处,虽然见血,却伤口不深,道人已跳下台来,正欲逃走,被阿星枪一挑,挑起一柄长剑,包租公在阵外见了急叫:“留下活的!”阿星听了,心中一动,没下死手,飞起一脚,踢在剑柄,长剑迅速飞去正扎在道人右腿小股上,道人纵声慘呼,阿星上前,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取出绳子捆住他双手,横拖竖曳,将他擒了过来。包租公见了,微微一笑道:“干得好,阿星!”众人齐声喝彩。
到得第二天,包租公带领三大高手、周姑娘等人来到山中至五行阵前,各自通报了,均准备妥当,准备破阵。先来至东边荒林阵前,前来对敌,只见荒林阵开处,走出一位道士,身着青袍,面如重枣,一部短髯,带虎头冠,高声道:“众位!贫道稽首了!你等众人谁敢破吾荒木阵?”包租公点手唤冯虎:“你可去荒木阵走一遭!”冯虎领命,蜂拥而来,大呼道:“那道人,吾奉命破你阵!”更不打话,抬手就是一戟,二人战在一起,冯虎身长力大,道人抵挡不住,败回阵中,冯虎不舍,紧紧赶来。
冯虎见了,大喝:“哪里走?”在后追赶,冯虎进阵只见一片雾气茫茫,见板台前面都是树丛荆棘,更不迟疑,用两口利剑,左右开弓,边砍边躲闪道人发来的掌心雷,身上也被灼伤,只是咬牙挺住。忽听得后面一声大响,道人回头,只见柳赫、王彪满身尘土,手执朴刀、判官笔从板台后面土中钻了出来,直抢道人。原来三天不破阵是为了从地下挖地道通向阵中。道人斗近百合,蓦地里一声呼叱,长剑向柳赫连刺三剑,柳赫闪身迟缓,没瞧清第三剑来势,嗤的一响,长剑从他肩头斜斜掠过,连肩带肉,挑破了一条半尺长的口子,便在此时,王彪双臂脱手,这一招双鹤唳空正是他拿手绝技之一他见兄弟三人联手,斗到数十招之外,兀自拾夺不下一个道人,于兄弟之名大大有损,向他背心猛执过去,双笔脱手,在空中当的一声互撞,一笔在上,一笔在下分袭他后脑与后腰两处要害。
道人听得身后兵刃掷到,缩身闪避,却没料到双笔在空中互相撞击之后,竟会改变方向。他这一闪躲让开了袭向脑门一笔,另一只袭向腰间的判官笔却说什么也避不开了。只听噗嗤一声,判官笔深入腰间,他再也支持不住,已到台下。道人纵身跳下台,倒在地上,挣扎不起刘熊见了,怒从心起,一刀下去道人登时尸首两分。三人破了荒木阵,欢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