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晏南洵带着莫繁走了,霍宸宗虽说不去送她了,可还是在暗处眼送着他们离开了。
人世短暂,他不能再浪费一个女子的青春了,也不能再阻挡她奔向幸福的脚步了。
“汪汪汪—”霍宸宗脚边的阿辰叫了几声,好似也在为它主人的离去而伤心。
晏南洵在走之前还干了一件事,碰过他的女人,哪怕她出现的意义只是个工具,他的眼里也容不下这颗沙子,回到房间他可是洗了三遍又三遍的澡,皮肤都泛红了,直到莫繁看不下去制止了他他才罢休,若是可以他还真想换一层皮。
晏欢欢再见到莫繁的时候很开心,很高兴的朝她拍了拍手,可见她是真的很喜欢莫繁,难怪都说母女连心,哪怕晏欢欢不是从莫繁肚子里生出来的,可晏欢欢流淌的依旧是莫繁的血液。
晏南洵瞟了一眼莫繁的肚子,韩司凡是她和韩至铉的孩子,是她自己亲自怀的,亲自生的,而晏欢欢却是他偷偷得来的,一日都不曾待在过莫繁的肚子里。
晏南洵垂眸,哪怕是如此,他也是开心的,能有晏欢欢他还敢乞求什么呢?
晏南洵执起莫繁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委屈的说道:“繁繁,我们的婚礼被别人玷污了,我们再办一场吧?”
莫繁笑着抽出手:“这个嘛,再说,再说。”
晏南洵无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在莫繁的眼里活脱脱的像只被主人欺负的小狗子。
莫繁为了不让自己心软故意说:“别忘了,你还在危险期,补办婚礼也要看你能不能让我原谅你。”
晏南洵这下更像是个落水的小狗子了,一身毛垂落下来,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莫繁这样想着轻声笑着,踮起脚竟摸了摸晏南洵的头顶,本来她是够不到的,晏南洵见她好像要摸自己便低下了头任她处置。
莫繁刚刚好的摸到了他的头顶,哄道:“乖。”
晏南洵抬头自己蹭了蹭莫繁的手,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莫繁的小狗子了。
这世间,除去莫繁恐怕再也不会有人能让晏南洵如此‘俯首称臣’了,哦不,还有一个人,他的欢欢小公主,只有他的大欢欢和他的小欢欢才可以,他才会无限的容忍她们,宠爱她们,唯有她们他才会如此。
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他人生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她和她都在他的身边,如果人生能这么幸福的过下去那该是何等的幸运,何等的幸福。
都说迟来的爱比草贱,晏南洵的爱对黎欢来说是贱草,可对现在的莫繁来说却是刚刚好的小确幸。
几日之后,圣诞已至。
晏南洵将寻欢居里里外外都摆满了圣诞树,满院子的银霜白雪和青绿喜庆挂满礼物的松树远远看去,很是热闹,一副圣诞景象。
晏南洵领着莫繁来到院子,故作神秘的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要给你看什么?”
莫繁不知,摇了摇头。
晏南洵放开手,莫繁视线清晰,看到了自己的面前多了三个雪人,一大一小中间还牵了一个更小的小雪人。
晏南洵从莫繁的身后抱住她,下颌亲密的抵在她的头顶,一字一句的说道:“大雪人是我,小雪人是你,我们中间的是欢欢,看,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开心,繁繁,我想和你一起将欢欢养大,我想和你一起白首看夕阳,一生一世,再不相弃。”
晏南洵说到情动时还吻了吻莫繁的头顶,极尽爱恋,极尽真诚:“繁繁,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
这句原谅既是给莫繁,又是给黎欢。
莫繁盯着那三个精致的雪人,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是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堆的。
“我......”莫繁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晏南洵执起莫繁的手,因为姜伊人他们的婚礼都被玷污了,连他之前亲手设计的婚戒也脏了,他又重新亲手做了一个,不是最名贵值钱的,却是他心里最珍贵的,这个世界华贵有名的钻石珠宝再多再好看也不如他亲手切割,亲手装裱来的更有意义。
这颗钻戒里面的那个像眼泪的红滴可是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完美的滴进去的,那是他的血,代表着将自己的命都给了莫繁。
晏南洵温柔的为她戴上:“繁繁,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同生’,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天生人间有我陪你。”
晏南洵为她戴好,同样戴着相同钻戒的左手与她的右手十指相连,不同的是,莫繁的是泪滴,晏南洵的是五角星,繁星似锦,光华夺目,他的繁繁也该当如繁星,闪烁耀眼。
“如果还不想原谅我,那你就打我一顿。”
莫繁转头看着他,嘟着嘴不赞同的说:“你身体那么硬,打你我手疼。”
晏南洵笑着,在她耳边咬耳:“你说我身体硬,我哪里硬,嗯?”
莫繁本没有听出他的意思,只是那么想着想着,就想歪了,想起那天晚上他们......
莫繁红着脸低头不肯看他,晏南洵也得趣不再逗她了。
“既然你觉得会手疼,那你就用雪球砸我吧,这样你就不会手疼了。”
晏南洵早就让下人备好了棉厚手套,贴心的为莫繁套上,哪怕用雪球砸他,他都怕雪球冰冷冻坏了她的手。
晏南洵自己拱起了好几个大雪球递给了莫繁,莫繁慢慢接过,看着他怀疑的问:“你真的肯让我砸?”
“不砸我又怎么能让你消气原谅我呢?为了我今后的幸福生活就是你让我跪在雪地里我也不敢不从啊,老婆。”
这还是晏南洵第一次那么喊她,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喊老婆,还甚至甘之如饴的把雪球递给自己的老婆让她随意砸,一副妻管严的样子不只是她从未见过的,就连从小跟随在晏南洵身边长大的徵晏都未见过。
莫繁嘴硬,小声呢喃:“谁是你老婆,我还没有和你结婚呢。”
晏南洵笑得开心:“收了我的聘礼,你就是我一辈子的老婆。”
莫繁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厚厚的手套之下她依然能感受到那小小钻戒的存在,以及那份世间唯一的情谊。
“那你可不准动,我要开砸了。”
“是,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