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大人和张大人刚刚走到张府大门口,就看见米夫人唐氏,气势汹汹的带着大批的仆役,打上张家门来。这伙人有的拿着木棍,有的赤手空拳,有的甚至拿着扫帚,而唐氏雄赳赳气昂昂走在最前面。
米大人见状,顿显尴尬,连忙喝止住这群人。
米大人拉住走在最前方的唐氏“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和我回去…”
“老爷,你回来的正好,我们上张家要个说法去…”唐氏反拉住米大人往张府门口走去,又被米大人攥回来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和张大人都已经讲好了,你别再添乱了,走和我回家去…”
“老爷…”唐氏还想着上张家讨说法“不能这么算了,老爷…”
“行了,夫人,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别站在人家大门口,走,我们回去…”
“张大人,今日对不住了,等处理好了,下官再登门来拜访…”米大人一边向张大人告罪。“走,还不快跟我回去…”一边攥着不情愿的米夫人唐氏,带着仆役回侍郎府去了。
“好说,好说,米大人客气了,您二位慢走,就不送了”张大人目送隔壁一大群人进了家门,摇摇头,转身进了自家府邸。
原本,张家的门房非常担心,随时准备紧闭大门,并火速派人禀明夫人,请大管家派人支援,没想到大人回府了,还是和隔壁的米侍郎一起回来的,正好,将米家的人都撵回去了。
门房擦着额头的汗,心里暗道,“好险啊,就差一点点,总算松口气,免了一场皮外伤”。
大门口发生的事情,王氏也知道了,和张大人说起,“还好,夫君你回来的及时,还把米侍郎也带来了。可惜,当时我不在场,真想看看米大人的脸色是什么样的”
“还能怎么样,米沛肯定觉得丢脸。听说他自亦风流,红袖添香都是拿唐氏的钱,他们两口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礼部署衙,让尚书大人来评理,老尚书看见唐氏就头疼。”
“这位侍郎夫人还真敢做啊”王氏听着,倍感惊讶
“这位米夫人是个妙人,尺寸拿捏的恰到好处,按理说,像她这样做,米沛早就该罢官回家了。她啊,也不在礼部署衙内闹腾,就紧着老尚书大人一个人,就让他做主。开始的时候,礼部的同僚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米侍郎两口子隔一阵就来礼部署衙找老尚书,而尚书大人常常借故躲避,还是署衙里奉茶的下人传话出来,大家才恍然大悟。礼部是清闲衙门,里面任职的官员被戏称为“养老官员”,米沛早就想调出礼部去其他的官衙,礼部的其他人可不是哑巴,各部尚书对米夫人的作为,早有耳闻。米沛就是再能干,各部尚书大人包括为夫在内都不想像礼部尚书大人一样,摊上这个麻烦,米沛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没有挪过窝,都是唐氏的功劳呢啊。”
“这么说,米大人夫妻的感情应该很好哦,夫人这样做,他也算了,他是多喜爱他夫人啊。可是,咱能瞅见的,米大人后院的小妾姨娘也不少啊”
“米沛那是没办法,听说,他们家里都靠唐氏的嫁妆养着。这个米沛也是活该,娶妻当娶贤,他的两个眼珠子就盯着唐家的家产,要不然,他堂堂探花郎为何会娶巨商唐家的女儿为妻,还不是看上了唐氏的大笔嫁妆。”
“什么贤不贤,米夫人是过分了一点,但是米大人有错在先,不经过妻子的允许,就拿着妻子的钱去找别的女人。夫君,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贤惠,管束你用钱啊?”
“哪有,夫人你最是贤良淑德,深明大义,知道为夫的俸禄微薄,每月还给我发放月例钱。咱家是寻常人家,可不敢和巨富商贾的米夫人相比,夫人您持家有度,精打细算才是长久之计,为夫甚为敬佩。”
“你知道就好,可不准学米大人,夫君要用钱,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但是,不准用我的钱去外面找其他女人哦,要不然…”
“看你说的,为夫是那样的人吗?在我心里,只有夫人…”张大人乘此机会向王氏表明心迹,若的王氏心花路放。
张夫人一高兴,万事好商量,恩准张大人的请求,预支三个月的月例,买下他早看好的古董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