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的美味远近闻名,悠然居今日的午膳特地没有准备,大家都留着胃口到天香楼去吃大餐。果然不负期望,所有人都吃的小肚子圆溜溜的。
站的高望的远,饭后大家没有立即离开天香楼,反而继续在三楼上欣赏京城的风景。
“你们快看”范宝指着楼下咋呼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那个穿蓝色衣服的,瘦瘦的男人,挤人的那个,看到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有什么好看的,范宝,你太大惊小怪啦”
“就是…”
“都别说话,认真看,你们仔细看他,他是故意挤别人的”
天香楼所在的这条街,慕名而来的食客众多,除了天香楼外还有很多其他的酒肆酒楼,各有各的特色,价格也不同,完全能满足不同的消费群体。每到了饭点,人们络绎不绝,接踵而来,有些小偷小摸的人也看上了这里,专门到这里“借”别人的钱。
范宝说的蓝衣男子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人好吃懒做,从小不学好,自从父母去世后,他败光了家产,没有了收入就干起了“三只手”的勾当。
这人也是五城兵马司大牢的常客。大牢不可能关他一辈子,关一段时间放了又被关进去,反反复复,屡教不改,衙役们都烦了,让周边的人自己小心些。街面上的衙役都知道他,他家里姓王,大家都管他叫“王癞子”,附近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也都知道这个人,经常会提醒他们的客人出入小心自己的钱袋。
王癞子长期混迹在这条街上,那些人有钱,那些人惹的,他一看就知道。
这几个穿着华丽的外地人是他的新目标,王癞子正在寻找靠近的机会,他们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大魏官话,想上京城最大的酒楼去吃饭。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京城的暴发户,天香楼不是有钱就能进的。
他们还和天香楼的伙计理论,这种事情经常在这条街上出现,每次都是不懂规矩的外地人先闹起来,每次都会有很多人看热闹。这不,周围聚集起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王癞子抓住机会,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专门向人多的地方挤去,趁机顺了好几个钱袋,这些人都是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钱包被人顺走了。
王癞子偷钱的一幕刚好被楼上的范宝看到了,招呼大家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王癞子挤进了最里面,靠近了吵架的双方,假意帮助天香楼说话,训斥这帮外地人
“你们这些人,太不讲理了,在京城谁不知道天香楼的规矩。就你们特殊,别做梦了。不是欺负人家小二哥面嫩嘛,小哥,你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在,不怕他们”
说着说着,王癞子还蹭到了他们的领头人跟前,做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和他们有了肢体接触。
店小二是知道王癞子德行的,连忙制止道“王癞子,你可别乱来哦,要不然掌柜可会找你麻烦的哦”
“瞧,小哥你说的,我这是为谁啊,为了咱天香楼,掌柜只会谢我,不会怪我的”
王癞子的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楼上的孩子看见了,孩子们都觉得他是坏人,要被惩罚。
“这人太坏了,偷别人钱…”
“就是,太过分了…”
“楼下的外地人也遭了…”
“不能让他这么跑了,我们要抓住他…”
“对,抓他…”
张三姑娘一向行动快过于脑子,小石子直接扔到了王癞子的头上,马上肿了一个大包。
“哎呦,谁,谁打我”王癞子捂着头哭诉道
其他人看到张三姑娘动手了,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拿石子砸他。
下面的人看见了,天香楼上有小孩子拿着石子专朝王癞子身上扔,还别说,打的还挺准的,避开了小二哥和几个外地人。
看热闹的人也马上散开了,大家倒没走,就是离的稍稍远一些继续看热闹,虽然看起来这些孩子准头还不错,但是大家真不想被误伤,站的远一些安全一点,没有看到几个外地人和他们一样,也远远避开王癞子,连小二哥也退回到天香楼门口了吗。
“别打了,别打了”王癞子东躲西藏,急的跳脚,他往那边跑,石子也往那边扔,那边的人群也都避开他。
“抓住他,他是小偷”楼上的孩子突然吼了一句,然后只见有个小孩直接从三楼上跳下来,砸到王癞子身上,直接将他砸晕死过去。接着天香楼楼里突然跑出一群孩子,拿着绳子要绑他。
围观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来了这么一出。只看见最开始跳下来的小孩子在王癞子身上东摸摸,西掏掏,找出好十几个钱袋。这些钱袋有精美的,有朴素的,明显风格不一,不像是一个人拥有的,有好几个的精美程度也不像是王癞子这样的人能用的起的。
还真是小偷啊,有几个看热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他的钱袋吗?那几个外地人也叫嚷了起来,因为他们的钱袋也在里面。
五城兵马司的人很快来了,周晨、周绍出去见了他们一下,衙门们只将失主和小偷都带了回去。
本来大家都要被送回去了,各家的下人早就收到消息来天香楼接人了,但是张三姑娘突发奇想,要看看小偷的处罚结果。死活要跟着去衙门,其他孩子见状也纷纷要求同去。王守正先生觉得这是个实践的机会,比空洞的大魏律有意思,同意带着大家去五城兵马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