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赌博上岗培训
“对不起。”陈锐站在路边，很诚恳地向凯瑟琳道歉。
因为店里的人，包括老板与老板娘，都站他后面笑，陈锐压力山大。只能匆匆向老板说了声，把凯瑟琳带到了店外面。
老板还在开玩笑，“今天放你的假！带女朋友去城里看电影啊！”
陈锐真是尴尬得很，向凯瑟琳道完歉，又向她解释，“我这个老板……他人挺好，就是喜欢胡乱开玩笑。你也是米国人嘛，你知道的。”
“我该知道什么啊？”凯瑟琳看着他，温和地笑，“我是真的找你有事……”
陈锐瞪大眼睛看着她。
“我干活的那个赌场，真的很缺人……现在赌场又有个保安辞职了，老板说，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先把赌场关几天。我就想到你了嘛。这工作比在便利店收入要高多了，你为什么不来试试呢？”
陈锐面露为难之色，“我真的不想在赌场干活……”他突然想到什么，“那个保安辞职，是不是因为前两天的天堂赌场爆炸案？”
凯瑟琳露齿一笑，“可不就是，好多赌场的保安都吓得够呛的。”
“那……”陈锐突然心中一动，“你知不知道那个案子的详细情况？”他想起来，不记得第几次读档的过程中，他看到凯瑟琳进入警局。
他当时追上去，但是还是迟了一步，没有看到她到底进了哪里。
“其实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中东人干的……”凯瑟琳眼睛左右瞟瞟，压低声音说，“炸弹是那个赌场的一个老保安放的，他在那个赌场干了半辈子，马上就要退休了，却被赌场炒掉了……”
“他当时不是正在赌场上班吗？”陈锐愕然，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狗血的原因。
“HR有他朋友，提前告诉他消息了。”凯瑟琳说，“陈，你是华国人，可能不太后清楚我们米国的情况，我们这边，如果是正式工，能够在一家公司干满十年，正常退休后将有一笔非常丰厚的退休金。可是如果中途被辞退，那就全泡汤了。”
“所以那赌场是故意的？”
“很多小公司，为了省一笔退休金，都会这样干。”凯瑟琳叹了口气。然后她又告诫陈锐，“这都是内部消息，你别在外面乱说——尤其是记者。”
“我知道的。”陈锐赶紧点头。
原本他就怀疑凯瑟琳在警局实习，现在见她能够有这样内幕的消息，就更加确信无疑了。
“所以，能够去我的赌场干活吗？不过，是兼职，干三十年，也不会有退休金的。好在赌场都是现金，我知道你们华国人，都是很喜欢收现金的……”她向陈锐眨了眨眼。
“这难道不是违法的吗？”陈锐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还是警察呢……”
“你怎么知道的？”凯瑟琳非常吃惊的模样。
陈锐告诉她，“你前些天晚上去警察局，我正好经过，看到了。”
凯瑟琳皱眉，仔细回想，良久，笑了，“那很正常。哎呀，其实我只是当个小小的实习生，还不算警察。你不会因为我的这份兼职，以后不理我了吧？”
“怎么会！”陈锐现在正需要找个警局的内部人士给他帮忙。当然了，如果他没有这个外挂，不说对她避而远之，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热情。
“那你去赌场干活吗？”凯瑟琳紧接着又问。
她好像特别在意这件事。
“你要上大学，还在赌场上班，又在警局实习……你吃得消吗？”陈锐有些怀疑地问她。
凯瑟琳苦涩一笑，“没有办法，大学的学费太高了，我不在赌场干，我就读不起了。可是赌场的活不能干一辈子，我喜欢当警察，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正式入职，再不在赌场干了。”
“行，那我帮你。”陈锐终于答应下来。
凯瑟琳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二人约好，等陈锐的班上完后，凯瑟琳来接他，凯瑟琳才终于离开。
“你怎么又回来啦？我不是说了给你假了吗？”老板很惊讶。
“因为穷。”陈锐拿起标签枪，继续打标签。
“陈，不是我说你，你们华国人活得太辛苦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快乐最重要。赚的钱，你不花，那钱就是替银行赚的……”
“我没有替银行赚钱。”陈锐闷闷地说，“我下个月的房租还不够呢。老板，要不你给我涨涨工资？”
老板立刻紧紧闭上了他的嘴。
傍晚七点半，陈锐终于从便利店出来，一身疲惫。
他虽然没有跟老板说实话，但其实相差也不远。除了上次彩票赢的钱，他已经真的没有钱了。
身为一个华国人，银行账户里怎么能没有一点救急钱？何况，一两千块钱，对华国人来说，那能叫钱？
那些钱，如果不是遇到很大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取出来的。
他在街边找到了凯瑟琳的丰田车。走过去，他还有些迟疑。因为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上的是副驾驶。
他弯腰向里面看。
“怎么，还怕认错了？”凯瑟琳摇下车窗，对着他开心地笑，“上车吧，警惕陈。”
陈锐无所谓地笑笑，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那个老保安……他跟他儿子，会怎么判？”陈锐记得这个案子，又问道。
凯瑟琳一时语塞，良久，才说，“请原谅，陈，这个是政府机密，我不能对外人说的。”
陈锐点头表示认可，便再不过问这个案子的内情，而是问起赌场的事情。
丰田车停下来，陈锐却发现，并不是凯瑟琳打工的赌场。
“我要先培训你一下，免得你通不过。”凯瑟琳说，“我很看重这份兼职，要是赌场关几天，我可能就要吃不起饭了。你可以理解的吧？”
“没问题。”陈锐同意，“我也确实是对赌场一无所知。”
凯瑟琳把他带进这家赌场，告诉他，随便赌赌就行，可以观察到，赌场的运营方式。
“随便赌吗？”陈锐很惊讶，“不赌不行的吗？”
“不行，不赌的话，很多事情，你是接触不到的。”凯瑟琳说，“最好还能小赢一点，你就更能明白他们的运行了。”
这真的是培训他怎么当赌场保安？陈锐感觉到怪怪的。
“你身上有钱吗？”凯瑟琳说。
“有200块。”陈锐身上正好有200块钱，刚才他说要跟凯瑟琳出来玩，老板娘非要预支给他的。
“那太好了，华国人果然有钱！”凯瑟琳非常高兴，“今晚你就尽情地利用这200块，玩个痛快吧！”
他非酋啊！200块能玩个啥？几分钟就输光了！陈锐一下子就傻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