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三人从高镇离开,直接来到伊克丝家中,此时他的父母好像刚刚外出归来,站在门口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是不确定物终点站。
“要开始了啊。”
点点红光从城外的黑暗中浮现,闪烁在众人的瞳孔中。希望,麻木,冷血,快意,亦或者悲痛。
萨博从窗户跳出,不时朝着坐在路边的人询问。
“你知道今晚要焚烧不确定物终点站吗?”
“哦,知道啊,怎么了?这是好事啊”
“可是那里面还有人啊!”
“那些垃圾吗?就当净化空气好了。”
说出这些话的有贵族,有商人,有谈笑的妇女,一路走过,一路问过,一次次刺痛萨博的心。
“为什么?这个国家会是这样?”
无声的问,点燃了萨博的心中的火苗,就如同那黑夜中的火焰,熊熊烈火蚕食着萨博心中对这个国家仅存的希望,他朝着火焰冲了过去。他心中的感觉,这个国家没有人明白,他的父母不知,与雷蒙不同,艾斯和路飞的温暖化不了那寒冰,张云的目光却又是那密室中的烛火,带给光明和温暖,但也带走赖以生存的氧气。
“嘭。”
奔跑中的萨博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撞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他被一个人拦住。
“小朋友,那边很危险,快回去吧。”
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萨博耳边响起,他抬起头,那是一张诡异布满沧桑却温柔的脸,萨博看着他苦涩一笑,朝身后看了一眼。
“我宁可纵身火海,也不愿在这个残忍,冰冷的国家生活。”
那人微微一愣,然后慈祥的摸了摸萨博的头。
“再忍耐一会吧,我会让这个国家改变的,让那些王室,贵族坠落,让百姓的心再次恢复。”
“呵呵。”
笑声,苦涩的笑声在这繁杂又安静的街道响起,萨博干涩的声音在这里回荡,是他的怒吼,他的悲哀,又何尝不是这个国家的呢?
“但,我就是贵族啊,那些自认为流着高贵血液的贵族,他们的儿子啊!”
萨博周围渐渐聚集了一些人,是边镇的人们,也有一些人衣着破烂像是乞丐,他们听着这个孩子的怒吼,默然无语。艾斯和路飞也从伊克丝家中走出,听到了萨博的声音,跑了过来。
“这座城市,”萨博看着那面将边镇和垃圾站分割的高墙,“充斥着人心腐烂的恶臭,这味道比垃圾山更令我作呕!”
“萨博!”
“萨博!”
萨博看了一眼跑过来的艾斯和路飞,微微一笑。
“他们是我心中唯一的温暖,可是这个国家却剥夺了我的自由,”张云看着站在角落默默看着自己的张云,抬起头不让泪水流下。
“可是,为什么!”萨博摸着自己的胸口,“我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我的心是那么刺痛!”
“我”萨博看着那个男人,“为自己生为贵族而羞愧!”
“我”张云从萨博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鲜血从他指尖流下,带来的痛,却不及萨博的话。
“张云!”萨博用手指着张云吼道,“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为你感到耻辱!”
一只手停在萨博身侧,那是艾斯的手,他沉默的看着萨博,他不懂,却感受的到萨博的痛苦,和他内心的折磨与挣扎。路飞抱住萨博,笑了起来,简单又真诚。
“萨博你回来啦!我们明天一起去吃玛琪诺做的早餐吧。”
“路飞,”萨博鼓起一丝笑容,“我不想再留在这个国家了,我可能不能与你一起出海了,明天我就要飘扬我的海贼旗,你们会来送我吧?”
萨博抱住路飞,然后转身将艾斯抱到怀中,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知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对着一旁的伊克丝摆了摆手,就这样离开。只有目光与张云交错。
“咦,为什么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路飞看着一个背影有些疑惑。
“这个少年”那个拦住萨博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萨博的背影,然后朝着城门走去,那里此时站满了人,有治安官,有伊克丝的父母,也有衣衫褴褛的人。
“真的不放他们进来吗?”
“不行!他们是海贼,决不能让他们进来!”
“谢谢你们”一群像是乞丐的人朝着伊克丝父母方向跪拜,那里都是边镇的人们。“若不是你们提前将我们带进来,恐怕我们就要烧死在外面了。”
“没事的,”爽朗的笑声在边镇人群里面回响,“我们帮你们盖了简易的房子,以后你们就住在那吧。薪火盟的人应该会帮你们的。”
一群穿着红衣的少年走了过来,带着这些生活在垃圾站的人们离开,没有在意他们身上的恶臭,只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希望,微微一笑。
“他们”惊讶中带着欣喜,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惊讶吗?龙!”
龙没有转身,而是看着红衣人离开,听着人们的话,他感觉到了人们对这场大火的希望,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这场火会烧尽城外的垃圾,”毅走到龙身边,看着仿佛在灼烧月亮的火焰,淡淡的说道:
“当清理完那些废墟,经过处理,城外的土地就可以利用起来。种田,养殖,建造工厂,这样他们的生活就会更好了。”
“可是那些贵族会同意吗?”龙侧目看着这个脸上倒映着红光的少年,语气没有波动。“那些人会放过这么大的蛋糕吗?也许现在的希望,将来就会变成痛苦的来源。”
“那就从根本上改变他们。”毅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无论在前世的动漫中,还是现在自己眼前,都充满神秘的男人。
“如果不能改变,那就毁灭他们!”
龙目光一闪,静静看着少年,他相信这个人来这里绝不只是为了与自己说句话。
“龙,我需要你的帮助。”毅对上龙的目光,认真的说道:
“我要加入革命军。”
龙目光一闪,二人转身离开。
…
“现在就上吗?”
“再等等,”秦晔看着聚集在城门的人群,皱了皱眉头,人太多了,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吩咐道:
“你们三个去周围弄一些动静出来,将人吸引过去,然后再赶回来。”
“为什么是我们?你们那一队为什么不去?”李生那一队仅剩的那一个内息少年语气愤懑。
“你,”秦晔扫了他一眼,“有什么意见吗?还有为什么少了一个人?”
“我怎么知道,今天一早就没有见到他的人影。”那个少年看着逐渐靠过来的秦晔四人,退后一步,只好带人离开。
十分钟后,周围的房屋突然也亮起火光,围着城门的人们也就陆续离开。可是秦晔依旧在耐心等待,等待城外海贼疯狂,也等待那三人回来。
“呼!”
三人喘着粗气回来,正准备休息,就发现秦晔拔出刀站到三人身后,另外三人围在他们身边,秦晔温和的声音响起。
“上吧!”
“可恶!”三个少年怒吼,然后朝着城门的治安官冲去,手中的刀剑闪着光芒。
枪声响起。
半个小时后,城门打开,伤痕累累的海贼们躺在治安官的尸体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愤怒和疯狂。而在船长面前则是躺着一个尸体,那个内息少年的尸体,他死了,在他报完信之后就死了,被狞笑的船长一刀腰斩。
“贵族,王室吗?明天,天龙人,呵呵,小的们,明天我们干票大的。”
…
夜已深,李生来到那个无人的巷子里,嘴角不时翘起,最终忍耐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木生,何事如此开心啊,不如与我们分享一下,”秦晔从黑暗中走出,衣衫破裂沾满血迹,在他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有一人是李生之前的队友。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