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玉藻前的压迫,花殷殷换了一副装扮偷偷来到黑市,黑市上来来往往许多人,大部分都是来交易一些不能在见光的东西比如偷来的或是一些贡品。就像另外一个小城市,这里的人活在黑暗里,这里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只要你付的起足够定金,杀人放火一应俱全。
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人,可以说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当然也会有人来这里买东西,比如像花殷殷这样的。花殷殷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不自觉的拉了拉斗篷,头低了低,不敢到处乱看。直接向目的地走去。
这种地方她真滴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花殷殷穿过人群到一处破旧屋子前停了下来,门口挂着一块破布,一个牙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大门紧闭,花殷殷上去敲了敲门,不一会便有人来开门。开门的人是一个老婆婆,白发苍苍,面容和蔼可亲,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殷殷,没有说话便打开门退后一步让她进来。
“姑娘,需要什么。”
“可有刚出生的婴儿。”
“有。老婆婆看了看花殷殷一眼道
“现在就要。”
“可以,不过、、、、、”
“价钱不是问题,”
“菇凉敞亮,需要什么样的孩子尽管开口,男孩女孩,雌雄婴因有尽有。”
见花殷殷如此阔气,老婆婆灰白的眼睛淌过一抹亮光,说话都轻快了不少。
“婆婆多心了,一个即可。只是男孩,女孩我知道,这雌雄婴是个什么人,小女子见识浅薄望婆婆指教指教。”
“倒是婆婆多嘴了,这雌雄婴便是男女同体的孩子......”后面滴话不言而喻,婆婆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到是没有在说下去。
见婆婆这副模样,花殷殷只觉得身上一股恶寒,不住的抖了抖,不再问东问西的。
还真不愧是在鬼市里混出来的人精,尽管衍生着人皮,但是内心却早已腐烂不堪。花殷殷不动神色的把斗篷拉的更低,连眼睛都遮住了,才感觉到安全一些。
婆婆把花殷殷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没有说话,但是眼里的鄙夷却是险些藏不住。
鄙夷归鄙夷,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遮住花殷殷的眼睛,便带着她出了小屋,七拐八扭后终于停了,没有眼睛的干扰,花殷殷感觉自己的嗅觉异常灵敏,越来越多的血腥味涌入鼻子,让人窒息。
婆婆看到花殷殷捂着鼻子,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取下了遮住花殷殷眼睛的布。昏暗的灯光下满地的血水,格外的瘆人,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帘子后传来微弱的喘息,随着进进出出倒出几盆血水后,响亮的婴儿哭声贯穿耳膜。
婆婆走进对着帘子里面说了什么,帘子便被掀开,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此时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花殷殷却在妇女出来时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跑到一旁吐了起来,老婆婆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抱过孩子,对妇女甩了甩手,妇女见状退了下去。
只见从帘子缝隙看进去,几个女子正在缝着刚刚孩子母亲的肚子,血肉模糊,看着着实恶心??。
婆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蒙着眼睛的花殷殷离开。
花殷殷一脸苍白的抱着孩子回到拾花阁,偷偷摸摸进了房间。
把孩子放在供奉在神龛前,匍匐着退了出去,许是孩子敏感的感受到了危险,哇哇大哭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惹来花殷殷的回头。
退到外面的花殷殷只听见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她便知道结束了。
处理好尸体后,花殷殷软瘫在床上,十分的疲惫,好在玉藻前吸收了孩子的精气后也不再折磨她了。
音离坐在莳花阁不远处,十分惬意的喝着茶,要不是他的眼神一直瞟向妓院,还真以为他是得道高僧。给音离添了茶水的小二,鄙夷不屑的离开了,要不是秉着顾客至上的职业道德,他一定会把手里这壶开水泼他光秃秃的脑袋上。
音离自然是注意到了小二愤愤不平的表情,活像是自己出轨的妻子。
音离面对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在意啦,??
忽然,音离的眼睛亮了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挥手一边道
“嘿!兄台,这边这边!”
另一边的北棠不偏不倚的走着,头都不曾回一下,似乎并没有听见。若不是与北棠通行的公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眼,又回头同北棠说什么,他还真信了他的邪。
真是个傲娇的小公举。
“那边有人叫你,你怎么都不回应一下。”
茶白看了看北棠又看了看音离,开口到,虽然深知北棠的尿性不会回答,却还是开口道
“………”
果然…没有回答。在茶白预料之中
见两人渐渐走远,音离匆匆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扔在桌子上向北棠追去。
“不用找了……
兄台别走啊!等等我。”音离道
“唉!客官你回来,还差一个呢!”
小二看着还在桌子上打转的两个铜板,脸上微笑的表情有些龟裂,哪里来的自信,还不用找了………呵,大家大业小钱也要省,本着这种心思,小二冲上去一把拉住刚追上北棠的音离。
当着三人的面,音离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看着北棠二人笑了笑道
“兄台,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既是缘分小僧便为公子诵一段祈福经!愿公子一生顺遂平安喜乐……我佛慈悲,庇护天下众生…”
“不……”必。北棠被音离突然冒出来的话弄得有些错愕,下意识的就出口拒绝。却被音离出口打断,从前几次的见面来看,便知这磨人的小妖精会拒绝,如此他便先发制人。看着北棠被打断话而露出呆滞的表情,音离差点压制不住心里的洪荒之力,笑出来,想想还是算了,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
“我等应为佛祖镀金身。”
“噗!哈哈哈…北棠这是让你给钱呢…哈哈哈……”
音离斜眼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的茶白,便收回眼神,转而一脸真诚的看着北棠。
北棠没有说话,冷漠的看着茶白。
茶白被北棠看得发毛,猛地收了笑声,忍不住咳了咳,在两人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鼓囊囊的钱包,最后用食指和中指从里面夹着一个铜板,递给一旁抓着音离的小二。
“小弥陀心善,这点香油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佛主不要嫌弃。”
“多少都是施主的心意,佛怎又怎会因为你满满荷包只给一文而放弃你。”
看到茶白故意只给一文,也不生气,本来也只需要一文而已。
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为一文钱而折腰,但是他不在意,我欲成佛,必先自磨,这都是小意思。
才怪,音离反嘴就讥讽他小家子气,怯,谁还不是小公举了。
小二收了钱便笑嘻嘻的离开了,才不管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豪门恩怨。
北棠在他们相互咬时,便抛下二人自己走了,丢人。音离见北棠离开,率先追了上去。“北棠,原来公子叫北棠,之前几次都还没来的及问过公子名讳,今日可算是知道了。”
“公子还记得我吗!小僧是::桃花寺的和尚,卜臧,咋们之前见过的。”
“不记得。”
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绝情的话,音离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哪里!
原谅茶白又不厚道的笑了,看到又一个人在他那里吃瘪,心里顿时平衡不少。这才是真的北棠,什么温柔体贴妖艳贱货,都是假象。
怎么哪都有你,没笑过是不是。真是槽多无口,虽然心里mmp但嘴上还是笑嘻嘻。
懒得搭理他,音离直接忽略他和北棠说话,他觉得他们相谈甚欢,虽然大部分都是音离说话,北棠冷漠脸。渐渐的变成茶白和音离两人聊天,两人一副相识恨晚的样子。
于是变成了这样的画面,两人越聊越嗨,越走越快,不知不觉把北棠落在了后面,发现后又停下来等着他赶上来,然后在走。
两人看起来像相识多年的好友,想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北棠倒也不打扰两人,静静地跟着。
“原来卜臧兄,是桃花寺的,我和北棠也来自那里,猿粪呐!”茶白夸张切恶心的道
“还真是有缘,人海茫茫中让你我相遇便是上天的恩赐,相识恨晚,走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
“那就去通幽楼。”
“那就去通幽楼,我请你吃饭。”
两人一拍即合。看着前面两个憨憨,北棠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要跟着不离开。
“真的啊!原来北棠兄以前那么可爱。”
两人说的唾沫横飞,说到北棠时音离还看了一眼好似没有听见他们的人。人长得好看,吃饭都是十分悦目,坐在那里就像画中人。
聊到深处茶白巴拉巴拉说了很多北棠小时候的糗事,音离听得是津津有味,也不知为何,觉得北棠冷冰冰的样子便想逗他。
“北棠兄为何不同我们说话,何苦一个人憋着喝闷酒。”
“卜臧兄,你莫不是昏头了,这明明是茶。”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这其中深意……”你懂的。
音离向茶白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不言而喻。
“卜臧兄,你若不是个和尚,将会是流连红尘的浪子,不知会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罪过罪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佛主在看着小僧呢!可不敢造次。”音离一脸真诚的道。
呵呵,真是信了你的邪!茶白斜眼看音离,眼里的不啻都快溢出来。
“北棠!北棠!你的名字真好听。
小僧觉得北棠兄你跟小僧的一个故人很像,只是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说着说着,情绪变得低落??,北棠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音离的低沉,开口道。
“食不言。”
“!!!”
音离差点被气乐了,我给你这谈心,你给我说规矩。
“噗哈哈哈……他就这样德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能坐在这听你说话就很给你面子了。”
“北棠兄,你这样子真不甜,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以后小僧就叫你小棠棠吧!”
“噗……哈哈哈!小糖糖这名字不错。”
北棠看着笑的一脸油腻的茶白,不知为何真想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