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挤在门口,黑压压一片,可阿修和祖国杰进去后,里面并不挤,空间被奇迹般地扩大了许多倍。一个女人的雕像此时成了接待员,她的嘴里不住地高喊:“食物窗口按班级排……”阿修进去后,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这个教室的四面墙上开了许多售饭口,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可他绕了两圈,也没找到自己的班的序号,不觉急了,旁边几个人也狠狠地跺着脚。
“这儿,这儿。”一个声音从房顶上撒下来,阿修几步跑过去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单是四面墙壁开不了这么多的售饭口,就又在房顶上开了一些。那个在房顶上卖饭的厨师见人们来回走动,就是不来自己的饭口打饭,很是着急,于是老师傅干脆喊开了:“在这儿,在这儿,傻瓜!”
祖国杰抬着头生气地说:“开在那里谁能看得见啊,还说我们傻!”
“知道饭口在哪了,可我们怎么上去呀?”阿修一脸的无奈。至今,他还从未学过任何飞天的魔法呢!
“叫名字。”那个厨师着急地指指自己窗口上的牌子说。
“车前子11班。”话一说完,阿修便觉得一股力量把他弹了上去,他一直上升,直到那个窗口才停了下来,祖国杰随后也弹了上来。
“你们很聪明嘛!”那个厨师笑盈盈地,给阿修打了一勺稠稠的、泛着土黄色的粥。
“这是什么?”阿修不禁好奇地问道。祖国杰直接皱了皱眉头说:“看起来真像一坨屎!”阿修一听顿时恶心了。
“超级营养!”厨师笑了笑,指着后面说,“下一个。”
阿修朝后一看才发现,原来人们看见阿修和祖国杰的样子,一个个也纷纷效仿,嚷着:“车前子11,车前子11”地飘上来。
等阿修离开窗口后,一股风又把他送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阿修喝了一口粥,才知道从“车前子”里打回来的粥,真比垃圾好吃不了多少,要不是他饿了,也许会用它喂了玛莎也说不定,而祖国杰则一边吃一边嘟囔:“真是一坨屎!”气得阿修直冲着他嚷嚷:“你就不能换个形容词吗?”
吃完饭,阿修和祖国杰回到了宿舍,当他们推开宿舍大门时,不禁大吃一惊。刚才离开这里的时候,除了床铺和几把椅子外,可以说是空无一物。如今,仅仅过了数小时,屋子里已变得像植物园一样繁荣。床铺顶上长出了厚厚的爬山虎,像蚊帐一样罩了下来。原来干巴巴的椅子上开满了簇簇花朵,坐在椅子上就像坐在花篮中,而且那些花朵又厚又软,坐上去都不想起来了。
一面变得像水晶般透明,每过一段时间,那堵墙就会恢复正常,而它旁边的一堵则变得透明,于是这样轮流下来,学校四面的景色尽收眼底。隔着墙放眼望去,能看到一座座山岭和山岭上聚集着的灰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看起来像一顶灿烂的皇冠,放射着异彩,近处是矮矮的树丛,小鸟在树丛中跳来跳去,叽叽喳喳,一只老鹰在天空迎着清风盘旋……这里的景色简直是美丽极了。
“这里真是天堂啊!”祖国杰松了口气,总算换了个形容词
他们跳上床,发现床上除了吃饭前看见的那些又大又软的枕头,还有一躺下去就会自己爬到身上来的比空气还要轻的雪白被子,那被子虽然看起来很厚,但却让躺在里面的人非常的凉爽,美的阿修简直都不想起来了。
祖国杰跳进床里后说:“我可明白为什么英语中睡在床上用‘in’而不用‘on’,看来,他们都巴不得把自己埋在床里呢!”
虽然这床是这么的舒服,但阿修和祖国杰实在是太兴奋了,闹腾了半天都没有睡着,所以本来就不宽裕的午休时间就显得更为稀少,等他们好不容易睡着了,基本上也就到该上课的时间了。两点钟的时候,那女鬼的叫声凄厉地响彻楼道,阿修和祖国杰诈尸一样“腾”地坐了起来。等他俩急匆匆地进入教室时,一个胖胖的魔女已经站在讲台上了,同学们有的还未坐到座位上,看到那个魔女老师已经在偷偷笑了。见了她以后,阿修都怀疑,魔法世界除了银珠,是否还有一个外貌比较正常的人。
这位老师长得实在是很不协调,她的脸像一颗桃子,加上那顶戴在她脑袋上尖锥形小帽,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颗大栗子。
“我叫苏美尔西非基。”这位老师对自己简短介绍一下说,“这节课讲古魔文。”同学们顿时不笑了,因为这位看起来好笑的老师似乎并不好惹。
苏美尔西非基老师正要说什么,结果这所学校的前任校长推门走了进来。
阿修伸长了脖子,他想知道校长经历了被巨人恐吓威胁那么可怕的遭遇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出乎阿修意料的是,校长他好好的,甚至连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请停一下。”校长抱歉地对苏美尔西非基老师笑笑,说,“我这儿有一位插班生,她希望在这个班就读……”说着,她侧了下身子,一个女孩从她的背后走过来。
“哦!”祖国杰说了这个字,就再也吐不出其它的音了。
而阿修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因为他没有想到希娜华会直接跑到学校里来。
“我叫希娜华,请多关照。”她低了低头,有几根细如蚕丝的长发从背后探到了脑前,阿修看的出,这个很严厉的古魔文老师都对希娜华不讨厌,甚至是喜欢。可见美丽有时就是一种通行证。
“那么,你们继续上课吧。”最后,校长对希娜华说了几句鼓励性的话,就离开了。
苏美尔西非基老师打量了一下希娜华,眼中划过一丝恭敬。
“坐。”她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空位置,那里既脏又暗,可希娜华只是顺从地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手帕拂去桌椅上的灰尘,便坐下了。
大板栗老师(阿修事后这么叫苏美尔西非基老师)清了清嗓子,说:“古魔文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因为它不需要魔法工具,仅仅通过语言就能够产生可怕的魔力,事实上,语言本身就是有力量的,在远古时期,先人就已经掌握了用话语来搬动巨石的力量,而且,******学者也说,语言是情绪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而情绪,众所周知是最具有影响的力量。那么,我来告诉你们在魔文课上你们都应该学些什么……”
“老师,您刚讲的《经线至於录》中的‘麽西’这句话的形态动作如何做呢?”别看希娜华是个插班生,但听起课来,谁也没她认真。
“老师,‘麽西’还有一个叫喊动作,叫喊时,人的嘴是冲上呢?还是冲下?”希娜华又举手提问。
“老师,那么憋气时,气息是如何控制的呢?吐气时应该注意什么呢……”举手提问的还是希娜华。
一节课上,又是叫,又是喊,又是憋气,又是吐气,全班同学都被折腾地瘫在了课桌上,但一恢复过来,人们就围住了希娜华,她成了人们话题的中心。
“她也太不低调了。”阿修从侧面瞅着人群中的希娜华,心想,可可、巫婆和胖子显然也有相同的感受。希娜华来了学校光顾着和其他人聊天,都快忘了这些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