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来看她,那悦儿姐姐到底还要忍受这种日子多久?
她最厌恶的,就是家暴!无论家暴的对象是男是女,人人平等,凭什么成为你的出气筒?
黎姜站起身,扫视了周围,想要寻找那个禽兽,除了在一旁打盹的轿夫,没看到其他人。
悦儿眸光暗了暗,用及尽平淡的声音道:“小姐,你别看了,这会儿他许是喝酒去了,还没回来……”
黎姜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更多的却是自责,如果当初她不同意,她无理取闹,撒泼打滚也好,或许悦儿姐姐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可是细细想来,当初,悦儿姐姐的婚事,可不就是三房亲手操办的吗?
黎姜眸底暗了暗,紧紧的握着拳头,过了一会儿,目光柔了柔,看向悦儿,缓缓道:“悦儿姐姐,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休夫行么?”
虽然黎姜知道这样的自己有点自私,可是这是对悦儿姐姐最好的选择了。
悦儿眼底有过一丝动容,可是忽而,浑身一颤,眼底的瞳孔放大,连带着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她不断的往后退着,脑袋还在不断的摇着,似乎透着一股……绝望。
黎姜走过去,将悦儿扶住,握了握她的手,看到悦儿姐姐的反应,她就已然知晓,那个男子回来了。
当她转眸,瞥见远处一名身穿黑色粗衣的男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意识不清楚的还在呢喃着什么。
忽而,一颗石子绊住了它,他被拌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没事一般站起来继续走。
黎姜怒视着张二牛,走近一看,男子黝黑的脸上布满斑点,右脸颊上还长了一颗大黑痣。
这副模样,几乎可以用猥琐来形容了,黎姜都无法理解,悦儿姐姐是如何和这么一个家暴的人过了大半年的!
男二牛一眼就看到了悦儿,爆出粗口:“你个败家娘们,扫把星,老子从娶你那天起就事事不如意,还在和别人说话?找打是不是?”
悦儿眸中闪过一丝惧色,一双眼睛没离开过张二牛的手,咬着牙。
张二牛说着就要一个巴掌扇过来,他的手掌很大,上面都是厚茧,要是这么一巴掌下来,悦儿姐姐的脸,不肿也得几天见不了人。
见此,悦儿尖叫着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脸埋在身子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啊……我……我……”
黎姜好歹学过跆拳道,接住张二牛的这一巴掌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张二牛常年干粗活,力气自然也比平常的男人大了很多,她这一接,手震得快麻木。
可想而知,张二牛下的手有多重了!
张二牛见此,收回手,只是笑了,冷笑了一声,继续说着:“你个贱人,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还敢找帮手?好!我今天就一起打!”
张二牛看着悦儿的眼神猝了毒一般,恨意及眼底,以至整张脸都扭曲了。
黎姜看着那些轿夫,坐在远处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