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沄回到沙发,一阵翻找,最后昂着头看向在那里又蹦又跳的人,“你有没有看到我手机啊?”
“没有,你看下桌子底下。”白黎宇被安沄拉回思绪,摇了摇头,说完又是一阵瞎唱。
“哦。”安沄趴在地上,手伸进桌子底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然后又爬了起来。
“我去上个厕所。”脑袋还是有有些晕,摇摇晃晃出了包厢。
上完厕所,又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脑袋晕的快分不清东南西北,前面的门都开始会分身,变成了四五个。
刚才是左边出来的还是右边出来的?好像是右边,对,是右边,安沄嘀咕着,朝左边走去。
推开门,晃了进去,门也随之被她带上,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喂,你怎么把灯关了,我都看不见了。”安沄摸索着朝里面走,没走几步便被什么东西绊住,摔了一跤。
“你喝个酒,瓶子就不能不乱扔嘛?不知道好好放着,算了,你没读过书就不怪你了。”其实也并不疼,地上铺了毛毯,可心里还是不高兴,就想骂下这臭小子。
自己前面便是沙发,本想支撑着爬起来,突然瞥见自己左上方有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因为隔的近,皮鞋又太亮,看的也是十分清楚。
“好啊,臭小子,看着我摔倒也不知道扶下,还在旁边坐着看戏,看我怎么收拾你。”脾气突然就上来了,一只手扒着那条腿一只手撑着沙发,摇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确是坐着一个人影,便一把推到,两三下骑了上去,这小子,近日是越发的跳了。
黑暗中,被推倒在她身下的人,脸黑的跟煤炭似的……
安沄也是十分不客气的抓子向前一伸,作势要抓住他的头发,半路被突然冒出地一只手给截胡了,无奈力气实在太大,她怎么抽都抽不开,另一只手刚准备有所动作,又直接被控制住。
届时,男人一翻身,反客为主。
“痛。”她的手一直被人固定着,抓的实在太紧,眉头皱着低喃到,
那双手这才松开她。
人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了旁边。
这疯女人……
他本是来这里跟人谈生意,可对方并不买账,所谓黑吃黑,既然不肯为他所用那他也没必要留着他,给自己多个竞争对手。
因为单独见面,两方都没叫人,原本处理完准备走,门口却突然传来声音,他立马便把灯关了,还在想难道他还留了后手,派人在外面蹲着?可自己的人一直在周围,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在他还在诧异的时候。
不曾想来的竟然是一个走错房的酒鬼……
刚才那女人被绊倒的就是被自己刚刚处理完的尸体。
“滚出去。”磁性的声音从男人喉咙里发出,冷的可怕。
这里的包厢一向隔音效果好,房内安静的只剩呼吸声,安沄虽然还是有点晕头晕脑,但依旧听清了。
“你叫你姑奶奶滚?你滚给我试试看。”果真是喝了几口酒,这小子胆子也肥了不少,说着说着便爬起来坐着,看着旁边的人,一只手指着门外。
“你认错人了。”此时男人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莫名其妙被人骂,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了不少。但还是耐着心,解释了下。
安沄手臂一伸,勾着男人的脖子直接往自己怀里一带,“认错人?这冷笑话还挺好笑的。”低沉地笑了下,声音酥酥的。
男人因为突然被勾过来,来不及反应,耳朵旁一股冷气袭来,一股很清新的味道,萦绕在他周围,是一种令人安心舒服的感觉,还有那么一点熟悉。
他一直以来对于女人的靠近都觉得恶心,头一次碰到这种事。
这个味道并不是香水味,很干净,让人有些迷恋。
“啪”灯突然被打开,包厢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的哥此时被一个女人勾住脖子,半个身子倾在她怀里!姿势十分的暧昧。
房间内的两人皆是其其向那看去。
门口的人:“……”惊讶了两三秒,随即默默退了出去,把门拉上。
退出去的某个人兴奋的在门口走过来走过去,太不容易了!他哥终于开窍了!就差没感动哭。
在他旁边的一堆人皆是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
“二少,里面这是?”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着。
“走走走,不要堆在这儿。”嚷嚷着便把那些人全部哄走。
其实原本安排他的是,要是半个小时后他还没出来,就带人进去。就他哥那身手,一个人收拾十个都没问题。
对于他哥他可是十分放心的,便在外面跟他们玩,后来突然发现已经四十分钟过去了,他哥还没出来!吓的连忙召集人进去救人。
谁曾想……
他真的快好奇死了!那女人是谁?怎么在那?她跟他哥发展到哪一步了?便干脆直接蹲在门口等,他们出来直接问不就好了。
包厢内,因为光线突然变亮,眼睛有些适应不了,头还有点疼。
刚刚那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腾影的老板陆黎申啊,陆家可是这江都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旗下的产业笼罩了大半个国内,其中就有腾影,甚至很多已经延伸到了国外。
陆黎申是陆家的二公子,而大公子便是操控着所有一切的陆家掌舵人陆霖瑾,陆家能有如今他功不可没。
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关系,陆霖瑾不怎么参加公众活动,很少露面,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虽然不知道样貌,但网上依旧流传着全国女生最想嫁的人陆黎申。
安沄揉了揉太阳穴,陆黎申怎么可能来这,难道是来找那白黎宇那小子的?
想着想着便把头转向旁边的人,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张陌生偌大的俊脸在自己胳膊肘里,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正瞅着自己,吓的她一个激灵连忙松手跳开,退到一米之外自认为安全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