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元有些激动的捧起醉竹酿,对着泥封处深吸一口气。
“呼,虽然密封着,但是这独特的清香想必就是醉竹酿了。”说完小心翼翼的放下,又拿起另一坛。
“嗯,一叶青的辛辣冰寒之气。”常洛元一脸痴笑,仿佛在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一坛,嗯,我没喝过,看来是酒剑居士的新作,不不不。”常洛元又摇头否定。
“他已经云游几十年了,这酒至少有几十年了,也就是说,他几十年前就制出了此酒,竟然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出来。”
傅青有些疑惑的问道:“常师伯,这个酒剑居士前辈,很出名吗?”
“也对,你刚刚入修行,对以前的事不知道。”
常洛元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酒剑居士是个散修,来历无比神秘,但修为极高,云游之前就是四阶顶峰了。”
“那修行通的排行榜怎么会没有他名字呢?”
“你下山历练,千万不要轻信任何事物,那个排行榜只是记录了活跃在世,或者闭关不久的修士。酒剑居士早已云游几十年,杳无音信,连与他交情最好的儒门行者——孟儒文都不知道他的踪迹。更何况白哓生。”
“再说,那排行榜是根据修为划分,真要做过一场,啧啧。”常洛元连连摇头,告诫傅青。
“看来跟我猜的差不多,那个排行榜不是根据战力划分的。这样的话,武当看上去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哎我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咳咳,关于酒剑居士。”傅青一脸无语,修士也有记忆力不好的时候吗?
“对,酒剑居士有三大喜好——酒,剑,竹。所以他酿酒的手艺是一绝。所酿灵酒有各种神奇功效,堪比丹药,因此受到广大修士敬重,许多修士与他交好。可以说,修行界他是最受欢迎的修士之一。”
“哦,原来是这样。”傅青恍然。
“哦对了,千万不要让你师父知道你得到了酒剑居士的灵酒。”
看着常洛元一脸神秘,傅青张口想要问清楚。
“难道师父和他有仇?”
“嘿嘿,也不是,其实这里面的恩怨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清的。我捡几个具体的给你说说。”常洛元小心翼翼的把酒收起来。然后坐直,开始给傅青讲。
“当年你师父被收入门下时,痴迷于剑,日日勤练不辍,那段时间他基本都是背着剑,吃饭,打坐,修行……无时无刻与剑为伴。”
“看来师父当年也是个剑痴。”傅青心中敬佩。
“后来他遇到了酒剑居士,二人相见都是欣喜,互相切磋剑道。刚刚开始还好,后来火药味越来越重。只因为二人剑道理念不合。”
“你师父年轻气盛,傲气凛然,酒剑居士生性散漫洒脱,但也自有傲气。二人一言不合,做过一场。”常洛元顿住了。
傅青心急如焚,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
见傅青一脸急色,常洛元嘿嘿一笑,满足了恶趣味也就不在卖关子。
接着说:“很可惜,你师父输了,自此二人决裂。哈哈,说到底,还是二人道不合呀!”常洛元感叹。
“道?不是剑道理念之争吗?”傅青疑惑,怎么又扯到道的事情了。
“哈哈,这就不止剑的事情了。”常洛元顿了顿,回想了一会。
傅青不敢打扰他,安静等着。
“师弟的道,忠于剑,极于剑,如果不是师父拉着他下棋,恐怕他除了剑,什么爱好都没有了。”
“至于酒剑居士的道嘛,我不是太清楚,但从他的爱好就可以看出,他不止爱剑,还喜欢酒,竹等等。你师父输给这样一个他认为对剑不忠的剑修,自然面子上挂不住。所以……”
常洛元说到这儿就不再往下讲了。给了傅青一个你懂的笑容。
傅青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恼羞成怒嘛,咳咳,这样想自己的师父会不会不太好。
看来以后要小心了,自己住在酒剑居士以前的院子里,可不能让师父知道。
自己还把孟老师的醉酒丑态发到群里,这下难了。嗯,得想办法封住孟老师的嘴了。
于是他立刻问常洛元:“常师伯,您知不知道孟老师喜欢什么。”
常洛元一寻思便明白这个弟子担心什么。
“怎么,担心孟儒文告诉你师父这件事。”
“嘿嘿,也不全是。”傅青干笑两声。
“这你大可不必操心,你师父不但是个剑痴,还是个战狂,自从输给酒剑居士后,他就天天找人切磋,还美其名曰:促进修为,共同进步。孟儒文又打不过他,每次都被星河打的灰头土脸,所以他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找你师父呢?”
说完恍然大悟看着傅青:孟儒文毕竟出身儒门,这点小事应该不会让他如同凡俗泼妇,喋喋不休。所以,你小子得罪他了?”
“嘿嘿,我昨晚找到的三坛酒被孟老师喝完了,他醉酒非要破阵,结果没出来,我担心他,然后拍了照片发到深夜诗人群聊里求助。。。。”
傅青底气越来越弱,心中发虚。
“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你小子还真是一下把他得罪死了。”常洛元肆意大笑。
傅青无奈,怎么这些个前辈都没有个正形,修士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苦笑一声:“师伯别嘲笑我了,快想想办法给我。”
“哈哈哈哈,没有,这个没有办法。要是炼器修行之事,我还能帮你,但是这件事不行呀!小青子,你自求多福吧!”
看着常洛元这副样子,傅青感觉自己好心累。
“好了好了,你送的礼物我很满意,有心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师伯。”
常洛元拍胸担保。
看着又要开口的傅青,他急忙补充:“孟儒文这件事就算了,我无能为力。”
无奈离开,想着脱裤子不认账的常师伯。又想到暴怒的孟老师。傅青有些头皮发麻。
怎么办,感觉自己要凉?要不就不回学校了?傅青摇摇头,有点后悔当时自己怎么没过脑子,干出这种令人窒息的事情。
真武大殿,傅青正向真武道人告别。突然他想到什么。
“师爷您是不是给弟子身上布了什么隔绝幻境的阵法。就是这件衣服。”
“你小子怎么会这么问,哪有那种好事,我给你布下这种阵法倒也不难,只是这样对你的成长不利,好好想想,你真的想要吗?”真武道人一脸严肃,询问傅青。
傅青不言语,看来不是这个缘故,那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常师伯的手笔,可师爷都说了没有。难道是那道自昆仑的符文。。。。
看着沉默的傅青,真武道人以为他有了怨言。
“哎,小青子,你是不是对我和你师父的做法有些不满呀!”
傅青一愣,什么不满?连连摇头:“弟子不是这个意思,是另有原因,弟子已经想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其他门派培养弟子,起码修为二阶以上才会允许其离门派闯荡。离开时也是法宝符箓满满当当,身家不菲。
但我武当培养弟子和大多数门派不同。重在培养弟子自我能力。就好比你,其他修士在你这个阶段。
连战法道术都不纯熟,更不要提画符布阵炼丹之类的了。相比之下,你要明白长辈的苦心。”真武道人一脸慈祥,向傅青解释。
傅青有些懵逼,难道这不是正常状态吗?其他修士他也没有过多接触,所以傅青觉得他们可能差不多。
听师爷这一解释。看来差距挺大啊。随即他就漏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师爷别担心,我自己可以的,没有法宝,不是还有敌人吗?”
真武道人一愣,哈哈大笑。
“你这性子。怪不得你师父要你多读读【清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