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那么长,又那么短。
这一生,我们都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家,这是每个人都会进行的动作。随着年岁的增长,“回家”越发显示出它独特的魅力,记住乡愁,记得回家,成为一种责任和时尚。
这一生,我们总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呱呱坠地到苍苍暮年,回家就与我们紧密相伴,无法分离。当我们撒腿上学后,父母是守望着陪伴着我们放学及时回家。
当我们工作了,远离父母在外工作时,我们总是盼望着节假日回老家。
然而,当我们可以经常回家的时候,会在习以为常中忘记感受和珍惜。直到某一天,破碎了,才醒悟过来。
陆慕晓下车了,村里这条路走了十几年,第一次放慢所有镜头去看两边的景物。
熟悉的龙眼树,灰白色的沙砖房子或深棕色的泥转房忽高忽低。树底下有公鸡三五成群,不吵不闹。
往前走是村里十岁以下的小孩居多。低年级的孩子提前放学在村里玩得疯了,在路边的大空地跳绳玩弹珠。
两三个小孩跑向陆慕晓,放声呼喊:“二姐二姐……”“二姐,我们跳绳,你要不要一起,来我们这边肯定能赢!”
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不停地说着。陆慕晓伸手摸摸堂妹的头:“姐姐拿东西回家,你们去玩吧,不要摔跤哦。”看着堂弟堂妹蹦蹦跳跳回到玩闹的堆里,不禁感慨,少不更事的时候,多难得。
路过水井,拉着行李箱上坡。说来实在嘲讽,以往的寒暑假都会去学校接送,现在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屑了吗?陆慕晓心里为妈妈感到不值得。
坐落在竹林旁边,不大不小的房子,在外面看着就能感受到这家人的温暖和随意。走廊放着木墩,踩着红白相见的瓷砖,陆慕晓做了一个深呼吸。
“大美女,我回来了。”陆慕晓劝自己要坚强,以后好好保护妈妈。
午休起床的女子从房间走出,平日里知性的大眼睛还处在朦胧的状态之中。
陆慕晓有些惊讶,妈妈的头发怎么剪得这么短了。
“母上大人,你怎么减头发了,还这么短。”未忍住心中的好奇,陆慕晓看着大变样的妈妈,险些不敢认了。
晓妈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摸摸头,比陆慕晓抚摸堂妹时多了一抹微笑:“也许每个女人都会有一次短发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