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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开明的老妈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刘希夷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机,时间才早上七点,打算再眯一会儿。翻身时,她恍惚间好像看见宋悠然那张俊雅的脸。

刘希夷意识模糊地想着,我怎么又梦见他了?这次有些过分,居然梦见和他睡在一起,真是不害臊。

这时,宋悠然因为光线的原因,也翻了一个身,扯了扯被子,背对着窗侧身而睡。

动静虽然不大,但睡一张床还是有感知的。处于入睡期的刘希夷猛然惊醒,坐起来使劲揉揉眼睛,向旁边看去。

宋悠然真真切切地躺在她旁边,这不是梦!

她立马跳下床去,环视四周,思维完全清醒过来。这是宋悠然家,他不是应该睡地上吗?怎么跑床上去了。

刘希夷绕过床尾,站在宋悠然面前,打算质问他。但见他睡得酣然,又不忍心叫醒他。让她再躺回去是不可能了,她拢了拢窗帘,然后开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宋母不在家。

刘希夷洗脸刷牙完,宋悠然还在睡。她闲着没事在客厅溜达,整个房子为中式简约风格,既没有纯中式那种沉闷,也不失简约那种飘逸。沉稳大方,不奢华,又不失品味。每一个房间,都在简单的中式元素运用中沉淀出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

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昨天,她已经大致看过一遍,内容为高山流水、奇松险峰、乡村写意等。

刘希夷在一幅高山流溪图前停下,溪流边上还有一个汲水的长髯老和尚,“深山藏古寺”五个字瞬间跃然在她脑海中。

刘希夷没有会错意,因为在画的左下方题字落款处,有宋徽宗赵佶的诗,如下:

《深山藏古寺》

登临古寺前,小草何芊芊。

云雾山间绕,孤峰耸碧天。

野花红烂漫,茫茫树生烟。

日落余晖后,声声响杜鹃。

宋悠然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惊得一骨碌爬起来,双手使劲揉搓了一把脸。发现刘希夷不在床上,稍稍安心,他向床边瞅了瞅,刘希夷也不在地上。

宋悠然倚靠床头,回想是怎么回事儿。他记得,昨晚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便下意识地倒床就睡。两米宽的床,两人睡觉都挺老实,晚上没有影响到彼此,所以相安无事。

宋悠然想好怎么解释后便起床洗脸刷牙。他在屋内四处张望,看见刘希夷驻足于画前。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轻声问道,“好看吗?”

刘希夷下意识地点点头,“嗯,好看!”

时隔一秒后,刘希夷才惊愕地转身,瞪了宋悠然一眼。

“你昨晚怎么回事儿?”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宋悠然信誓旦旦地说,“你想,凌晨时分,睡意正浓,哪还会记得床上有人啊,所以我从洗手间回来就……”

刘希夷挥了挥手,“算了算了。”

宋悠然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说道,“你居然没有一巴掌拍醒我,我还挺意外的。”

刘希夷不怀好意地笑着,向他走近,“那我现在补上?”

宋悠然赶紧放下杯子,起身逃跑。

这时,刘希夷手机响了。一般会这么早给她打电话的,除了宋悠然,就是她老妈。

刘希夷盯着手机上老妈的来电,又看看宋悠然,犹豫着要不要接。

忽然,宋悠然一把将手机夺过去,打趣道,“哟!我未来岳母大人的电话,我跟她聊两句?”

刘希夷气急败坏,“宋悠然!手机还给我。”

宋悠然吊儿郎当地挑衅,“不还,你能把我怎样!”

俩人围着沙发、餐桌跑了几圈,互相叫嚣。

刘希夷,“你有本事别跑啊!”

宋悠然,“我又不傻,干嘛不跑。”

……

宋悠然斜靠在沙发边上,念叨着,“岳母大人又打过来了,你说我接还是不接呢?”

刘希夷气得咬牙切齿,本以为能直接跨过沙发,逮住宋悠然,拿回手机。奈何太高估自己的腿长,反而被沙发给绊倒,向地上摔去。

“啊!”刘希夷吓得下意识闭上眼睛,手向前伸去。

宋悠然伸手去接她,人没接住,自己却充当了人肉垫子。

“咚!”重物撞击地板的声音。

“嘶!”宋悠然吃痛的声音。

就在此时,宋母买菜回来了。

刘希夷奇怪怎么摔得一点也不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摔在宋悠然怀中。

宋悠然推了推刘希夷,冲她吼道,“刘希夷,你该减肥啦!”

宋母在门口听见声音,“悠然,你们干嘛呢?”

紧接着,宋母就见俩人狼狈地从沙发背后爬了起来。

刘希夷面带窘迫地向宋母点头问好,“阿姨早上好!”

宋母微微一愣,“哦!好,早上好。”随后,她提着菜走进厨房,冲外面喊道,“悠然,你过来下。”

刘希夷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狠狠地瞪着宋悠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去。

宋悠然视而不见,大步走到厨房。

“妈,怎么啦?”

宋母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我说儿子,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好新奇,但也不要挑客厅这种地方嘛。被人撞见多不好,你看弄得希夷多不好意思。或者下次……”

“妈,等等!等等!”宋悠然奇怪地看着宋母,“您老人家哪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小说啊!很多不都有写那什么什么的吗。”

宋悠然神色复杂,“妈,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宋母欣欣然:“哎呀!妈是过来人,年轻人血气方刚正常,别不好意思承认。”

宋悠然正色道,“真不是,我们只是闹着玩,不小心摔下去的。”

宋母仍然不信宋悠然的解释,“好啦好啦!这些事儿,妈就不问啦,出去吧。”

宋悠然无奈地摇摇头。

一会儿,宋母招呼两人过去吃早餐。

桌上放着琳琅满目的早餐,生煎包、锅贴、馄饨、粢饭团、油条、豆浆等。

宋母,“希夷,这是阿姨去买的上海特色早餐,看看喜不喜欢吃。”

刘希夷受宠若惊,微笑着说,“阿姨您太客气啦!其实随便点就好,您准备这么多。”

宋母笑眯眯地说,“哪有,快吃吧,一会儿冷了。”

宋悠然在一旁对宋母使眼色,宋母全然不理。宋悠然默默叹气,真是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啊!

看见刘希夷吃得那么欢乐,宋悠然又起了整蛊她的心情。他慢慢靠近刘希夷,没想到刘希夷条件反射般地转头警惕地看着他。

宋悠然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饭后。

之前那一跤摔得背有些痛,宋悠然又生出坏点子来。他躺在沙发上揉着腰,“刘希夷,你过来。”

正在擦拭餐桌的刘希夷,抬头问道,“怎么了?”

宋悠然,“你过来!”

宋母笑着示意刘希夷,“去吧,我来擦。”

宋悠然见刘希夷走过来,开始发挥自己的表演专长。一手揉着腰,一手放在额头上,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的腰伤好像复发了。”

宋悠然为了表演,特意去学习了中国武术、格斗术。拍摄动作戏时,只要自己做得到,做得好,能不用替身尽量不会用替身。几年下来,落下个腰肌劳损的症状。

刘希夷蹲下来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刚刚扭到了?”

宋悠然埋怨道,“都怪你太重了,接都接不住。”

刘希夷不乐意了反驳道,“明明是你先抢我手机。”

宋悠然翻身趴在沙发上,“帮我揉揉。”

刘希夷迟疑道,“这…不好吧。”

宋悠然,“快点!”

刘希夷,“……”

宋悠然舒服惬意地享受着,偶尔还指挥道:

“用力一点”

“上面一点”

……

宋母忙完出来时,见两人如此和谐,真是一个夫唱妇随,脸上不由得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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