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一男子白衣红发,高挺的鼻子,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发落下的几缕红发中。英俊的脸眼神锁定这地上瑟瑟发抖的手下们。
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他开口,语气不温不怒说:“我的人呢?”
匀路顶着胆子回道:“启禀王爷,人……未找到。”
周凤有些不耐烦,眼见这些吃里扒外的废物就觉得碍眼,“拖下去,一人八十大杖……”见他们要求饶,下一秒道:“多说一句十杖。”
他们原本蠢蠢欲动想求饶,听到后却不敢说。
“带下去,本王看着心烦。”
甲害怕了,八十杖,十杖他都撑不住,他叫喊着,不停地扳动身旁抓住他的俩人。“王爷,王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
话还未说完,衣裳里的绿豆糕样的玉佩小小的滚落出来,滚到周凤脚下。
周凤听见它滚来的“哐当”声,低头一看,沉默了。这不是他晚上偷偷挂在元墨的玉佩吗?
甲见王爷低沉的脸,看不出他的表情,害怕被发现自己拿了人家的东西,急忙“解释”:“王,王爷,这是,是我要即将要娶媳妇的定情物,可以,还给……我吗?”
看着他愈发愈黑的脸,神情带着怒气,甲不敢继续说了。
周凤把玉佩捡起,不紧不慢地走向甲,快要到时一脚踢向他,甲飞了几米,嘴角有鲜血涌出。
周凤看着地下的甲,嘲讽说:“本王送给本王女人的物品,怎么,忽然变成你娶人的信物了?”
甲不可思议地愣住了。怎么回事!随便打开的包袱,竟,竟然是……
“还是说你想娶本王的女人?”说完,微笑的幅度变大,那双眼睛一望便掉入冰河的眼睛叫人心慌。
甲慌慌张张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敢,卑职不敢,王爷,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周凤修长的手摩擦着那光滑的玉佩,“在哪找到的?”
“在,在一家客栈,小的,小的马上带您去找。”
周凤不与他多废话,加快脚步命令人带马去他口中的地方。
客栈老板见到王爷,慌忙跑去迎接,“草民叩见王爷。”
周凤没理他,叫人拉着甲带路。
老板领悟,没多说话,就站在一旁。
甲推开门,神色紧张道:“小的,小的就是在这拿的东西……却不知是王爷您要找的人……”他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周凤打量着周围。小刺猬倒是机灵,撒腿跑得倒是快,我要折了她的腿,以后在劫难逃生生世世只能伴我,多么美好,只有我们两个,没关系,很快了,再放她多玩几日。
想到了她他眼中深邃的目光卷入深情。
“回府,把刚刚那人的头给本王取下来。”周凤转身,走出门。
甲听见旁人的“喏”一声,无力地坐在地上。
……
迎来明日,周琪渊便早早上朝,听众臣的折奏。
李臣上前汇报道:“臣,有事要禀告皇上。”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微挑,黑如墨般的瞳仁闪烁着光彩。
“爱卿请讲。”周琪渊开口道。
“臣昨日派人守城,侍卫说看见了黑影,臣认为这事不轻巧。”
他皱眉,“以爱卿的话,何意?”
李臣拜了拜皇上,“臣状胆可讲或许是北国派来的人,对我周国不安好心,请求皇上斩草除根!”
周琪渊若有所思,如若斩草除根,必会落下北国的恼怒,若不斩草除根,怕对我国不利……
他叹了叹气,有些头疼这些事。“朕再从长计议。”
李臣退下。芋臣提议道:“皇上,微臣有计。”
“说说看。”
“微臣认为可以将计就计,装做未见那几人,派几个跟踪者小心观察,或许只是来游玩的。”
“也罢,这事就芋臣来办,退朝。”
“是。”众臣齐声。李臣眼神看向芋臣,沉思几秒后,便起身而去。
周琪渊一旁的苏红人和芋臣对视,眼里复杂寓意深长,叫人难看出是何意。
芋臣回府,芋圆在院里的石凳坐着,一旁有两个丫鬟吹着枕边风。
绿清看芋圆吃着北国送来的小点心,气味诱人。她吞了吞口水,讨好道:“小姐,那北太子对小姐真上心,以后小姐就是北国的皇后了。”
另一边的红丽也不甘示弱,“对啊,看小姐那么美若天仙,就像仙女下凡,这北国皇后的位置注定是小姐的,还是北国子民深受爱戴的皇后。”
绿清笑嘻嘻道:“不仅啊,还深受北太子的深情,小姐,您真是贵命啊!”
芋圆被夸得笑了笑,看这些丫鬟的眼神带着瞧不起,高傲道:“我也不知那北太子为何相中我,大概是我生得美吧。”
两丫鬟看了看,领略意思后,两人同声:“奴婢叩见北皇后,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芋圆捂住嘴,害羞道:“请起吧。”
“谢皇后。”
三人的无脑打闹被一个奴婢打断。“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
芋圆开心地跑去找芋德钟。看见她爹后,鸡拉唔叫道:“爹爹,爹爹。”
芋德钟一脸宠溺地看着女儿,“我的乖芋儿,来看爹爹了?”
“嗯嗯,女儿一听爹爹下朝就想念爹爹,爹,您上朝如何了?”芋圆问。
芋德钟只当女儿好奇,“你李叔叔说有人在城那,不知是何人,他说是北国派来的人。”
芋圆听了后,多了几分兴奋。“原来如此,对了,爹爹还未用膳吧,女儿叫人布置了菜,您快去用膳。”
芋德钟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好好,芋儿真是我的小棉袄,要和父亲一起用膳吗?”
“谢谢爹爹,女儿还有古筝没练,爹爹先去吃。”
芋德钟点点头:“芋儿长大了,懂事了,自从你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无忧无虑。”
芋圆:“我也会努力让您过上更好的生活。”
芋德钟哈哈大笑,看芋圆的眼神多了愉悦,“好!真是我的乖女儿。”
“那爹爹快去用膳,菜凉可不好,芋儿告退了。”芋圆便走向闺房。
芋德钟点点头。
芋圆走到闺房,把门关上,看见附近没人,便拿起毛笔,写下刚刚芋德钟说的,收好纸,把关在笼子的白鸽放放出来,在它脚上系上字,把它放飞。
白鸽展开翅膀,飞向以往的道路。
芋圆看着白鸽飞去她心系的地方,像是盼望着一个人。
北灸,快了,我们很快就永远在一起了,我会是你的皇后,你说一生一世,只有我的皇后。
她眼神流露出痴情,对那人很期盼。
留在芋府的眼线顺着屋顶小心翼翼地走到一间屋子。
屋里有几个黑衣人,正在跟坐在主位的男子汇报着。
男子见他回来,询问道“芋府那有何动静。”黑衣人上前,在他耳边把看到的一切都说出。
那男子讥讽地笑了笑,“倒是个痴情。”他道:“你去通报吧,计划也快了。”
黑衣人抱拳,便飞奔向白鸽同一个方向去。
那男子起身,瞧见面貌,若周琪渊在场,定会认出那人便是苏红人,也万万没想到他竟是北国的奸细。
苏涵辙深思,周国的日子不多了。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