肴娘子抱着孩子惊异的问:“这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忽然发现的,就在这水底。”小红鲤回答。
肴娘子望着那孩子出了神,小婴儿像是感应到一般,突然睁开眼睛,周围的花朵似乎重新再次绽放生命一般,发出耀眼的光彩。
那孩子的眼睛明亮得比天宫的星辰都惹人注目。小婴儿对着肴娘子天真的笑了笑,伸出粉嘟嘟的小手来,要她抱。
肴娘子赶紧将孩子搂在怀里。
小鲤鱼在水里叹息:“她跟你有缘了。我守了一晚上,她都没睁开眼睛。”
肴娘子抬起头望着小鲤鱼,认真的说:“小红鲤,这事不能叫别人知道。”
“我晓得。”小鲤鱼摆了下尾巴,“我明日里就要赶去东海,参加今年的‘龙门会’。这一去,我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若修得正果,我们必定会再见面,若不能,我就要重新堕入凡尘了。唉,肴娘子,你快给她取个名字吧。”
肴娘子望着小鲤鱼出了会神,再看着孩子,轻声道:“初生的魂灵都最是干净的,她又生得如此白净,但愿以后这孩子亦能永生保持这份洁净的灵魂与容貌,不要沾染三界任何的颜色,不如就叫她‘雪颜’吧……”
小鲤鱼并没有从肴娘子这番话中听出她的伤感,立刻便欢喜起来。她游到肴娘子的脚边,连连吐泡:“雪颜,雪颜,我是小红鲤,我是姐姐……”
小雪颜似乎能够听懂一般,“咯咯”地娇笑起来。
肴娘子急忙施了个法咒,让孩子安静下来。小红鲤停在那儿,转了几圈,再吐个泡泡,“你等着。”
她一头扎到水里,过了会叼了个透明的贝壳上来。肴娘子“呀”了一下,却没有收。小红鲤坚持,“你收着,这是姐姐给雪颜的见面礼。”
肴娘子迟疑了片刻,方接过。她将孩子变成极小的模样,放到那小贝壳里,再小心翼翼的藏到篮子里,又嘱咐了小红鲤几句话。
小鲤鱼停在那儿,目送着她们离去,然后才转过身,慢慢的沉入水底。
肴娘子回了厨房来,悄悄儿的将小贝壳藏到自己身上,放下篮子就想到自己屋子里去。这时候在厨房掌勺的是她素日的好姐妹——厨三娘。
厨三娘瞧着她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肴娘子立刻回到了自己房来。
小小婴儿这时候又是睡着了。肴娘子看着她,心里琢磨这事情若是要隐瞒过去,必定要让厨三娘知道。她们两个是住在一块,养个孩子是唬不过她的。
至了晚间,肴娘子便悄悄拉了厨三娘进来商议。
小雪颜到了夜间,忽然又变了一副样子,似乎是长大了许多。她很乖,不哭也不闹。厨三娘有些疑心怕是妖孽。
又过了两日,这孩子就能下地走路了,这下连肴娘子也害怕了。
两个人请了打理清洁卫生工作的扫地仙来看。扫地仙年纪很大了,在这些下等神仙中算是极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