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无人逾越
“咚咚。”
门外传来经过声信号转化为电信号再转化为声信号的失真声音；“你好，我是博士。”
“请进，博士。”霜星走上前去打开门，看见一身黑衣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博士。这也是霜星疑惑地点之一，博士似乎一直是如此打扮。
难道是因为太丑了还是有什么病？
“博士，要来点冰酒吗？”
“不会是你自己冻的酒吧？”冰酒是博士前世最爱的酒，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冰酒是不是他所想象中的那种。他注视着霜星从有她身高一半以上的大行李箱里拿出来一个木制酒盒。上面标记着一种看不懂的文字。
“不，这似乎是谢拉格地区进口到乌萨斯的产品，从一个佣兵头子那里抢过来的。”
“哈哈，初次见面时看到冰音小姐如此安静，我差点以为履历上的两年自由佣兵经历是造假的呢。现在想起来，冰音小姐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
“也不全对，我对博士比较特别。”霜星转过身开酒，给博士留下素色长发的窈窕背影。这种视角下，博士完全看不到霜星因为尴尬而通红的脸颊。
太憋屈了……得找个时间把这个家伙干掉。霜星白皙的小手附上瓶盖，轻轻一抽就将木塞拔出，这一手看起来非常漂亮。
罗德岛也有冰系源石技艺的干员，然而没有人可以对自己的能力掌控到这种程度，利用轻微的热胀冷缩开瓶塞。
“哈哈，那真是荣幸之至。”博士微微一鞠躬，“不过你应该看到了，我这种状态似乎很难饮用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博士为什么要把全身上下包裹的这么紧，就算是源石病，罗德岛其他干员似乎也没有这样做。”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倒不是源石病。”想起来凯尔希说的原因，博士感觉有些微妙，任谁第一次听到那样的原因也不会相信。但这就和灵魂炸弹一样，属于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技术。
源石是一种类似于生物的存在，它们可以繁殖。
足够大的源石结晶会产生一定程度的活动意识，不过这很难在自然条件下形成，因为自然界中掺杂了许多杂质。而这种东西，认识博士和凯尔希。
至于当时到底是谁设定了什么程序，让源石生命看到博士和凯尔希之后会有什么反应，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凯尔希不希望被天灾追击第二次。第一次能活下来就是侥幸，并因此染上了源石病，虽然现在已经压制到极低水平，甚至有完全治愈的可能。
“嗯，我相信博士想说的时候会说的。”霜星仰起头吨吨吨地饮了一口，然后把瓶子递给博士，“如果你想喝就喝吧。”
博士有点啼笑皆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么简单的道理霜星都不懂吗？如果是正常人，恐怕也会对霜星如此亲密的行为起疑。博士还是接过半透明的瓶子放在一旁固定式木桌上。
真是一个别扭的间谍。
但这件事还真让博士起疑了。
整合运动上层不像是脑子坏掉的家伙，怎么会把主力干将派来当间谍？但霜星现在也没有权限进入一些重要地点搞破坏。想来整合运动也不会拿霜星换几个普通干员。至于自己……整合运动应该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博士的身体似乎不是想象中那么脆弱。
在和阿米娅建立信赖链接之后，博士获得了阿米娅的一种源石技艺，可以释放如同精神冲击一样的攻击，无形无色，致人眩晕。攻击范围是以自身心脏为中心的五米范围，不受一般物理阻挡，但会受圣域等源石法术的阻挡。实际效果目前还没测过。
对凯尔希用过一次，然后被反弹回来了。
“今天你见过其他人了吗？”
“唔，带我来这里的你的助手，夜刀小姐。我听说才是二星干员，但已经在罗德岛任职八年了。”
“星级制度只是和源石技艺适应性有关，就算是传说中的六星，没有战斗经验也不可能赢过她。现在我们的预备行动组几乎都是三星及以上的干员，但是也没有谁能胜过夜刀小姐。”博士找到座位坐下在霜星对面，刚好可以“审视”霜星的紧身裤勾勒出的优美轮廓。
真正的脑补强者不需要看到更多。任何东西都可以触发他们无数的联想。
“不过冰音小姐似乎是个特例，在入职前就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这很难得。”
“如果不是被迫，谁想去战场。”霜星拿起剩余的大半瓶酒又抿了一口，撸起袖子，露出一块手表大小的黑色源石结晶，“它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了，经常在我睡觉时隐隐作痛。”
“哈，源石病。”没有得过源石病的博士对此很难感同身受，只能想象一下在身体嵌入一块石头的感觉，“我们会克服的。”
“罗德岛是目前唯一一个具有源石病控制技术并且对外开放的机构。”
“莱茵生命也可以，但是她们只做试验，或者接受能够提供巨额帮助的权贵富豪。”
博士习惯性翘起二郎腿又意识到这个姿势不雅于是放下：“罗德岛的要价也不菲。”
“感染者不但愿意卖掉他们自己，还愿意卖掉妻子儿女。”霜星笑笑，至于背后是否有什么故事就不知道了，“罗德岛只需要他们提供一些人道的实验数据，还提供良好的食宿，很多人都想来。”
“你这是要介绍朋友过来吗？”博士在想是W还是弑君者，“如果她们和冰音小姐一样，甚至是拥有五成的能力，罗德岛也很愿意接纳她们。”
W和梅菲斯特现在是整合运动的公开领袖，上过各国新闻报纸，当然是以被丑化过的负面形式。
“很抱歉，我没有朋友，以前有过下属。”霜星扯了扯嘴角，岔开话题，“我还见到了A5和A6预备行动组的组员。”
“你是主攻术法而非战斗机巧，到时候不会和她们一起训练。”博士歪着头撑住脸颊，“你会有更高规格的训练室。”
“唔，好的。”
“你也不用担心交不到朋友的问题，如果你看上了谁……这么说不太恰当，如果你想要和谁交朋友，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下。”
“不要，对于需要上战场的人来说，交朋友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罗德岛干员很少出没在最危险的前线，我们的医疗技术也可以保障她们的在一般任务中的生命安全。如果不是朋友，你放心把背后交给她们吗？”
霜星笑了：“我的背后由我自己守护。无人能越过我的坚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