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存在先于本质
“但一个好消息就是,在源石纯度这方面,我,”博士指了指自己,“你们不用打钱,但我也会帮你们的。”
“博士有能力帮你们做提纯。”凯尔希在一旁缓缓道,“虽然这需要很长时间,并且对博士影响也很大。”
“唔,对,我还没问,晋升对博士的影响。”
博士笑笑:“这个问题不大,属于可恢复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不过还请大家包涵一下我帮你们晋升后的失态……用个通俗的说法,帮助你们提纯或者晋升后,我会失去理智。”
“博士的能力真强大呢,这也是源石技艺吗?”科学家举手提问。
“也是。”博士点点头,“不过这属于很特殊的一类,你就算研究我也没用,因为我是天命之子。”
“???”不少人一脸懵逼,华法琳和阿米娅都笑了出来。
“好啦,这是今天的小讲座的主要内容。”博士拍拍手,“诸位可以回到工作岗位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后续找我。关于诸位突破控制阈的事情我会做安排的,争取让大家尽早突破。然后就是提纯,关于提纯的事情请不要急躁,因为这对我而言也是消耗巨大收益微小的事情。”
“谢谢博士。”
“再见。”
“谢谢博士。”
……
房间里只剩下了凯尔希、阿米娅和博士三人。
“博士,你回来了呢。”阿米娅轻声道。
“别这样说,我会很别扭。”博士按下按钮摘下帽子,“一千四百多年没见了,却感觉就是一瞬间。”
“002她……”阿米娅有些犹豫。
“我知道,她去那个什么鬼蜮沙漠了……”博士表情有些无奈,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你和她真的很像呢。”
阿米娅露出甜甜的笑容:“博士喜欢就好。”
“她可没你这么甜。”博士哑然失笑,挥挥手,“好了,我需要安静一会儿……”
凯尔希淡淡道:“你今天没有叫红进来呢。为什么叫了夜莺?”
“我还有点混乱。”博士摸摸额头,“比你们想象的要差一些。我和他的灵魂相性不是特别好,不过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灵魂融合实验成功了呢。”
“目前看来,你占了主导。”凯尔希客观评价。
“那是因为他主见不强,颇有点顺其自然的意思。”博士指了指自己大脑,“而且潜意识层面一直都是纯净的我。”
阿米娅点点头:“我能察觉到你,博士。”
博士看向阿米娅:“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都可以,博士。”
“你是怎么看待自我的?”博士抛出一个抽象的问题,“哈哈,当然,没有谁有我这样的困惑。”
阿米娅可以窥探他人的情感和记忆,但也能够区分,“这些是我的“和“那些不是我的”。
阿米娅思索了一下:“也许您可以参考萨特的理论。”
“存在主义?”
“存在先于本质。”阿米娅轻声道,“您存在这里,这就是您,不是别人。您只是从一千五百年前开始沉睡,然后灵魂前往一个叫地球的地方经过了另一段人生,然后再回到这里。地球,和泰拉很像,不是么?一样的文化,相似的历史,甚至是重合的伟人。”
博士笑了笑,因为那句话后面还有半句,合起来是:存在先于本质,生命全无意义。
在地球上这一观点诞生于二十世纪。微观上当然是哲学家的思考,但一切微观的发扬光大都脱离不了宏观,存在主义能够生存并发展,也是因为地球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受创的那一代人需要一个回答。存在主义抽离了历史的必然性,讲人的无穷可能性,其实是一种治疗性质的东西。
“谢谢,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博士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对凯尔希道:“罗德岛的高层们,要尽快突破最基础的阶段。而我也需要快速发挥我的战术和战略作用。”
“博士,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阿米娅的耳朵动了动。
“但愿如此,我们现在在往雷姆必拓走?”
“是的。”
“改变一下目的地,我们先去阿戈尔。”
“嗯?”
“去侦察一下海边的情况,希望不要是那个家伙的问题。”博士挠挠脑袋,“我有点不记得那个家伙的名字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动的手脚……而且汐斯塔黑曜石节也快开幕了,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当度假去了。”
“汐斯塔黑曜石节?”阿米娅和凯尔希均有点困惑。
“我在杂志上看到的,原来你们没关注这个。”博士当然不会说是在泳装杂志上看到的。
《尼古拉米娜:夏日搭配一百连发》。
这份杂志他之前也有印象,因为在游戏中,干员凛冬的记录里有写到她借阅这本书。但是现在凛冬似乎并不在罗德岛。
唔,乌萨斯学生自治团。
卡兹戴尔和乌萨斯毗邻,可惜现在实在没空了……博士非常着急。
“你们没有在罗德岛找到那份试验资料吗?”看见凯尔希和阿米娅似乎都没什么紧迫感,博士更加着急。
“嗯?”凯尔希表达疑惑。
“关于高能架构分离实验和高能锁分离实验。档案号……不记得了。”博士敲敲脑袋。
“并没有关于这个消息。”凯尔希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源石和体细胞融合后形成高能细胞,细胞膜外部存在高能架构层维持细胞结构稳定,基因链外部存在高能锁随基因复制提供能量。如果把高能架构层剥离,可以形成一种高能孢子,把高能锁剥离,可以形成高能病毒。”博士以非常快的语速解释。
“高能孢子如果再单独侵染低能物种的细胞,会融合但也会有排异现象,这个不会改变基因本身但会改变其表达……结果就是,会让生物变异,看起来十分扭曲丑陋。”博士本来想说克苏鲁风格,但想起来泰拉并没有克苏鲁神话。这真是文化上的一种遗憾,“并且具备一定程度的高能物种特性,身体素质极其强大。如果是在海中……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会诞生出什么样的可怕怪物。”
低能物种由于身体素质限制和神经传递速度等限制,历史上出现过的最大生物也没有超过一百米的,但如果是被高能孢子寄生,完全抛弃了大脑对身躯的限制,又有强大的身体素质作为支撑,出现哪怕比城市还大的怪物都有可能。
如果真的到了那种级别,可就真的没救了。这个星球上还没有可以杀死这种生物的武器,除非引动天基武器列阵。这对于这个星球的生态将是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