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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来自云岩山

山洞之深,触不可及,黑暗之中,藏着诡异。

前进的同时,目光警惕着打量四周,直到看见前方散发着点滴荧光的石碑。石碑前,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对着深邃的洞穴鞠躬后转身离开。

回到庭院,盘膝坐在屋檐下,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夜幕降临后,背着双手站立在庭院中央,抬头目视闪烁星空。午夜时分,一直沉浸在领悟之中的方洛终于离开庭院,静悄悄地前往后山练武。

黑夜中,方洛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十年磨一剑,三十年过去,七星连珠之夜,即是归来时。”

黎明日出时分,伏龙教演武场,全部门人集聚,再次开启伏龙拳的指导与武者境界进阶方法的分享。付震天站在大殿前,看着今时今日的变化,感触颇多。

伏龙教从辉煌时期走向没落,如今再次回到昔日的气氛,重振辉煌,指日可待。隐龙小队成员在演武结束,纷纷前往方洛居住的庭院,因为新的计划即将开始。

目光打量眼前十人,方洛轻声说道:“江湖险恶,以武为尊,你们皆是我花费几月时间培养出来的精英,所以以武养武计划明日实施。”

铁安上前拱手礼后,认真地说道:“请方执事放心,我们十人必当全力以赴。”

方洛点点头,目光在十人身上扫视过后,微笑道:“武者,乃世俗敬仰之人,望诸位谨记,无论何时,需心怀大义。”

隐龙小队离开之后,方洛转身回屋休息,静等七星连珠之夜到来。

时间悠悠,转瞬便是十五日离开之时,没有道别,收拾行囊静悄悄离开。伏龙教后山密林,一道身影快速飘过,化成风消失在森林里。

悬崖瀑布前,方洛把手中猎物抛下,转身在周围寻找柴火。会儿后,火堆燃起明亮火焰,把处理好的猎物架在火堆上烤,目光看向天空。

“七星连珠夜,您是否做好回归?”

左手翻动着烧烤的猎物,目光复杂的看着渐渐降临的黑夜,嘴唇动了动飘出句话。

伏龙教,付震天得知方洛已离开,并无意外,反而督促起隐龙小队训练门人。脚踏实地,方可知地之广阔;行万里路,方知意之坚韧;武者,意也。

夜半时分,七星连珠时,方洛把火堆浇灭,提着行囊飘入山洞。脚步沉稳,目光中带着些许期待,越过石碑,朝山洞深处进入。忽然,一声轻轻的长吟声在山洞里回旋,方洛脸色一喜,加快步伐深入。

山洞通道弯曲不定,一路深入皆未曾碰触到危险,便施展身法加快速度。大约二三十分钟,眼前出现宽敞的山洞,周围的墙壁镶嵌着明亮的荧光石。中央位置是几根木头架构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堆竹简,还有几块荧光石。

这时,山洞后方的洞口,一道声音飘了过来,道:“何人?”

方洛脸上露出淡淡笑容,说道:“我来自云岩山,托师傅之命,特在七星连珠夜到此地拜访前辈。”

说话间,方洛慢步走向洞口位置,前方是几块种植着食物的耕地,还有两间木屋。一位老者坐在木屋前的石桌旁,目光打量着自己,沉吟后问道:“云岩山来者,你师傅可好?多年未见,没想到他依旧能揣摩到我出关之日。”

方洛站在木屋前,认真打量眼前老者,微笑道:“师傅很好,每日酒不离手,就是怪呼呼的,懒着呢。”

老者摸了摸白色胡须,大笑道:“哈哈,他依旧没变,想必你已到伏龙教,现在如何?”

方洛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前辈,您离开以后,伏龙教渐渐走向没落,如今门人仅剩一百多。不过我已把神龙拳传授付震天和六位长老,想必你回归之日便是重振辉煌之时。”

老者名为易麒,乃伏龙教创教老祖,在伏龙教鼎盛时期追寻武道,离开教内。所有人均以为他早已身陨,殊不知一直隐居在距离伏龙教不远的悬崖山洞里。

方洛挑了挑眉,轻声问道:“敢问前辈今日出关,是否已达武圣?”

老者点点头,沉声说道:“嗯,三十年追寻武道,终达武圣,是时候返回教内继续指导门人了啊。”

闻言,方洛脸上露出了笑容,怪老头所言果真有理,易麒突破后必然会心系门人。此行任务完成,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开,伏龙教开山门之前赶回来即可。

青龙山脉很广阔,离开伏龙教范围内,一直沿着青龙山脉进发,同时还需避开门派的据地。怪老头曾说过在青龙山脉深处某地出现过武者圣地,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无从得知。

此次,解决伏龙教的私事,便需探查武者圣地存在的真相。夜色里,身影不断虚幻,像是晚风在树林里轻轻飘过,转眼便消失。黎明前,终于离开了青龙山脉所有门派活动的区域,进入青龙山脉深处的禁区。

“吱吱吱....”

山涧小溪旁,一群猴子正在与外来动物博弈,各种刺耳的声音不断响起。在这片动物王国中,前方出现了可疑的物件,是一柄断剑。避开动物的群居地,上前观察插在参天大树树干上的断剑,从散发的气息看,是武者九重境巅峰的佩剑。

“七星拳?怎么可能?”

越过参天大树,双手在巨石前抚摸,神情复杂自言自语。视野中,巨石的表面是七个深邃的拳印,就像是北斗七星的布局。

“武者九重境中期境界,难道这里是武者战场?”

说话的同时,回头看着参天大树树干的断剑,再看着身前的七星拳印,眼里出现了一丝迷茫。武者圣地,不应是武林联盟之类的练武圣地,怎么感觉像是生死擂台。

随着步伐向前,周围出现的痕迹越大,其境界大部分是武者八重境到九重境巅峰。再往前,看见了成片的墓地,每块墓地前皆立着墓碑。墓碑上,详细地记述着何年何月到此,又是何年何月身亡。

心里想着事,步伐却未停止,每次经过墓碑都留下来看上两眼,直到尽头才发现,这里的墓地埋葬着几千位武者。无一例外,身亡的皆是生死擂台下来的淘汰者。翻过动物王国的小山丘,前方出现一片废旧的木屋,在中央位置是暗红色的擂台。

“何门何派,自何处来,因何而来?”

这时,这片宽敞的山谷内响起一道声音,仔细看,原来是最前面的木屋里住着一位老者。

“无门无派,我自山中来,只因探寻武者圣地之谜。”

方洛幼小的身躯在这片山谷内尤为起眼,最为突出的是整个山谷内除自己外只有三活人。木屋里的老者没有动静,而木屋打开,里面出现两头豹子,拖着灰色石碑。

“无论因何而来,留下名号,日后若身亡好处理后事。”

木屋里,老者依旧未动,坐在窗口位置嘴唇微动,但声音却清晰可见。石碑到眼前,方洛轻抚着光滑的石碑,在上面留下“云岩山、孤星”五字。

刻印完名号,豹子便拖着石碑返回木屋,方洛依旧站在原地,鼻子抽动。山谷内隐约间能感受到淡淡的血腥味,观建造的木屋,已有些年头。

“二号房,开门迎客,武者论武将于十日后举行。”

此刻,老者接到石碑后,再次开口,且卸下石碑的豹子歪头看了眼方洛,径直走向山谷深处的二号木屋前停下。方洛经过老者的木屋时,看见门内老者双腿已空缺,坐在木床上喝茶,从未抬头。

从老者口里得知所谓武者圣地即是武者论武,亦是生死比武擂台。看情况怪老头并未把情况明说,现在被坑,只好郁闷的接受。进入二号木屋,发现大部分家具都已蒙尘,只好施展内力把所有灰尘震开。

白天,除出门寻找猎物饱腹,大部分时间留在木屋静候下位武者到来。傍晚时分,坐在木屋前炖肉,发现在山丘位置出现两位武者,背后包裹着大刀。

同样的开场白,同样的刻印名号在石碑,二人住在三号房、四号房。刚经过二号房前,方洛清晰地感受到二人身上浓郁的煞气。眼皮微动,但并未抬头打招呼,只是心里留了警惕。

翻了翻炖肉的瓦罐,方洛自言自语道:“武者论武,怎么感觉这里是正邪两派的对抗战地,难道是我走错地方?”

夜幕降临后,整个山谷的气氛诡异起来,尤其是新入住的两位武者,自打进门后便再无出现。凌晨时分,一直沉浸在修炼中的方洛骤然惊醒,整个人瞬间消失在木屋里,身影朝山谷后方的悬崖飘了过去。

悬崖下方,一道黑影快速攀爬而上,几个跳跃便消失不见。方洛出现时,发现傍晚时分的两位武者已经惨死在悬崖下方的灌木丛里。快速上前翻了翻两位武者的尸体,看致命伤竟然是一道丝线穿破胸膛把心脏搅碎。

良久后,方洛挺直腰察看四周,自言自语道:“南岭武者?缠丝术?”

会儿后,木屋老者在两头豹子的帮助下出现在悬崖上方,看了眼身亡的两位武者,沉声说道:“此地乃大凶之地,即已进入,时刻备战。”

方洛歪头看了眼衣袍包裹的老者,好奇地问道:“敢问前辈,您是何门何派,来自何地,因何而来?”

木屋老者沉吟会儿,朝后方摆摆手,两位黑衣人把尸体抬走。转身时,沉声说道:“无门无派,本在此地,无因无果,乃捡尸人。”

闻言,方洛并未上前追问,心里已有答案,目送木屋老者离开,目光朝悬崖上方瞧了眼。

“南岭同州白无极,缠丝之术扶正义,既然是白无极前辈的后辈,请下来一聚。”

“山是山,水是水,山水有相逢,何愁不相逢?”

“天是天,地是地,正义是天,邪恶是地,既为天有相逢。”

这时,悬崖上方一道身影快速下落,就站在方洛身前不足五米的光洁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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