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泛白,他一把推开了前面的独孤寒和白言落,朝白歌的房间而去。
到了房间前,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白墨看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抬了抬手,想将门推开,手却停住了,他竟然没有力气推门。
白墨闭了闭眼,还是将面前的门推开了,木刻的房门发出轻轻“吱”的一声。
他缓缓迈步踏了进去,入眼的却是空荡荡的一片,眼角扫过桌角时无意间瞥见桌面上的一圈纱布,白的刺眼。
白墨深吸一口气,走向了那张放着纱布的桌子,脚步有些踉跄,不小心碰倒了窗边的一个小书桌。
桌面上的竹卷和书纸撒了一地,连同掉下来的,还有一块令牌。
白墨脚步一顿,弯腰捡起了那块令牌,令牌是用紫晶玉雕刻而成的,中间刻着一个“尊”字,上面镶嵌着一层淡淡的金边。
这块令牌他认识,是至尊令!
曾经他和白歌去黑市的时候曾经见白歌拿出来过。
白墨手里紧紧的捏着那枚令牌,眸底的血色逐渐褪去。
他想起了独孤寒和白言落刚刚说的话,他们说白歌被打入天牢后,天牢燃烧起了一片黑色的火焰,而后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有没有可能,她并没有身陨,而只是被黑市的人救走了呢。
想到这里,他的眸底重新泛起了点点的亮光,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
他想,过两天他要去黑市那边看看,如果她不在的话……不,没有如果。
白墨回身,而此刻独孤寒和白言落刚刚赶到,并没有看见那枚令牌,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刚想开口,却见独孤寒从进来开始,他的眸光便一直盯着地上散落着的竹卷和书纸。
白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竹卷上清秀的字迹,他的眸色暗了暗。
因为他仔细的看到了竹卷上写的内容,脑海中浮现出了以前他经常来看白歌时的场景。
那时,白歌总是喜欢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根毛笔,在竹卷上写着什么,边写还边傻笑,但他从未想过她写的一切都是关于独孤寒的。
白墨垂眸看着地面上的竹卷,又看了看看着竹卷出神的独孤寒,莫名的觉得有些讽刺。
他与独孤寒是儿时时认识的,从小到大可以算一起长大的了。
不过白歌小时候时,风岚从来不让白歌踏出丞相府一步,所以那时的独孤寒也只是从白墨的嘴边听说过他有一个软萌可爱的妹妹,却出来没有见过。
至少在白墨的记忆里是没有的,而白歌也是在风岚走后才会因为一些事渐渐的走出丞相府。
他还记得那次是独孤寒来丞相府找他有要事商议,当时他和独孤寒正在后面的花园里边聊边谈。
白歌正好有事要出府,从花园路过时,他一眼便看见了她,开口将她叫住了。
随后和独孤寒走到了她的面前,白歌看见独孤寒后,似乎是瞥见了什么,当时便愣住了,之后,就是对独孤寒的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白墨想,当时她看见的应该是独孤寒别在腰间的那枚白色的玉佩,所以才会一瞬间愣住了。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白言落说过那块玉佩是歌儿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独孤寒身上,但应该是因为那块玉佩才如此的吧。
白墨抬眸,看了眼还在出神的独孤寒,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毕竟,曾经出生入死的情分还在,而且也不能完全怪他,只是为白歌觉得不值罢了。
如今算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么。
白墨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独孤寒的肩,独孤寒瞬间回过了神。
眸底的痛苦一览无余,还未等白墨开口,独孤寒便缓缓的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会找到她的,一定会。”她也不会有事的。
话落,他缓缓的俯身,将散落的竹卷一点一点的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