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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萌芽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唐川也不急,既然自己已经获得死灵传承的认可,就意味着他可以借用空间之力,至于修行之道唐川虽未亲见,但他毕竟是个玩家,死灵之道的大致修行方式凭借对游戏的理解他还是可以揣摩的。

暗黑中的死灵说是一种职业,不如说是一种教派更加合适。这是一群极度自律的小众宗教信徒,他们的思维和行事准则更像传统西幻中的神术使用者,比方说骑士牧师这种的带有浓重宗教色彩的职业,而非法师这样的施法者,他们自称是第一位死灵法师拉斯玛的信徒,在拉斯玛消逝在历史长河中后他们将“平衡之道”当做自己信仰的实体来奉行。

世人都有种误区,认为信仰必须要有实体,唯有实体的神明才能供信徒朝拜寄托,但实际并非如此,就好比艾泽拉斯的人类文明信仰圣光文化,但圣光却没有某种具体的神明存在,这样的例子有很多。唐川来时的地球文明有些愚夫蠢子妄想投机发财成疯魔,甚至信仰所谓的“币圈文化”,各种凭空捏造的空气币盛行,对这些赌徒来说,他们的信念所成众念所聚,其实也是形成了一种没有具体神明具现的信仰,本质上也是大同小异。

对于拉斯玛信徒而言,他们信仰的其实并非拉斯玛本人,而是拉斯玛创立立说的死灵之道,简单而言,死灵存在的意义是维护平衡,以防天使与恶魔任何一方主导人性。

“平衡”指的是光明与黑暗的均衡状态,它是庇护之地圣修亚瑞存续的根本,但它同时也超越所有造物,并不单指人类本身。光明与黑暗未必代表正义与邪恶。虽然普世价值观是“邪不胜正”,但矫枉过正可能带来更大的灾难;而在庇护之地圣修亚瑞世界,“光明与黑暗”的具象即是天堂与地狱。两者处于永恒的征战中,彼此都不能完全消灭对方,可以把这看作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平衡”。

对于人间来说,平衡即意味着天堂与地狱的任何一方都没有在人间建立绝对控制,人类的命运由人性主导,甚至连守护者塔格奥也不能,“他”只能提供保护和指导。

不过唐川作为一个剧情宅,结合当时暗黑三代的剧情,在他看来说到底就是初始时代人类或者说庇护所世界生灵的力量还不够,所以只能天堂地狱的冲突夹缝中听人宰割,而所谓的永恒之战完全可以结束,三代的剧情到最后至高天堂和燃烧地狱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巅峰,再顾忌天堂和地狱的平衡已经不重要了。

这就是穿越者和异界土著最明显的区别,唐川知道答案,他的视线是开启上帝视角从上往下的、但他并不认为这有多重要了,随着人类势力的强大天堂和地狱不再是主要矛盾,但人类族群以及万事万物之间依然都需要平衡来稳定。

说起来作为一个现代文明社会出生的人,其实唐川的三观塑造思维模式和拉斯玛守中平衡之道还是非常符合的,而土著中大部分人缺乏对世界的认知,理念能符合拉斯玛教会的反而非常少,这也是他能够顺利获得塔格奥死灵传承的原因。

……

“被扎到还真疼!”墓园中,唐川被扎的疼的直嘶牙,一脚踢飞已经断气的硬毛老鼠。他刚才捅了个老鼠窝,惹到了三只硬毛老鼠的围攻,情急之下错拿握剑的右手去挡了飞刺,扎到小臂上虽然不致命但痛感却是疼入心扉。

在狼崽及时的扑救下解决了剩下的两只后,唐川才有时间处理手上的刺针,硬毛老鼠的尖刺长度足有一个半成人手掌那么长,扎到身上入肉极深,这么会功夫手臂上已经流了不少血。

他忍住疼,小心的将两根刺拔出。至于伤口他却没有用手捂住止血,对于寻常的外伤,如今他已有更好的手段来解决创口。

只见唐川原地不动,一缕微不可见的暖流立刻从他额头疤痕处透出来,纯净的神圣能量随着呼吸慢慢淌遍全身,让手臂处的伤口止血弥合之余,还将搏斗后所有心神紧张和疲劳驱散,心中只留下淡淡的平和安宁之意。

这是他摸索出来对体内神秘空间的妙用之一,由于他和神秘空间已经心神相连,空间除了可以当做储物装置放置大量物品外,平时其中的凯恩之书与圣光之翼他都可以直接借用其力量,凯恩之书帮其过滤吸摄进来的各种驳杂灵魂之力,转化为纯净的灵魂能量供唐毅驱使,而天使之翼上包含的神圣能量唐毅目前也可以小小抽取少许,虽然功用还在摸索中,但圣翼上蕴含无穷神圣伟力,就算只能抽出些许用来治疗自身已是足够。

这已经是唐川在墓园盘恒的第二日,从一开始在这里遭遇到僵尸后,两日中他已经来往墓园多次,整座墓园全部被他翻遍,他开始的目的是想寻觅上次碰到的那种腐烂僵尸,那种僵尸能力也极其有限,但蕴藏的灵魂能量却要强过普通的硬毛老鼠,可惜类似的情况没有再次出现。

这座墓园历史想来有些久远,墓穴中剩下的那些尸骨都是些已经被时光腐蚀破碎的碎骨,所以唐川想要通过找到僵尸来获得完整的尸骸,身为死灵法师怎么可以没有召唤骷髅呢……他也实在是困于没有自保的手段,体内空间虽然蕴含秘密威能无双,但磨炼战技锻打精神可由不得半点虚假,可实在是手头的实力太弱,他便动起了别的心思。

作为纵贯暗黑一代到三代剧情的老玩家,死灵法师可是他当年暗黑中最喜欢的职业,记得当年玩二代剧情的时候,游戏中那么多职业那么多玩法,其中后期最不需求装备加持操作起来又最简单的就是死灵法师了。技能加满召唤骷髅战士,支配骷髅,粘土石魔,这些加完之后加满尸爆,属性点智力都不用加太高,多加点血,简简单单就可以横扫地狱难度的暗黑游戏了。

所以唐毅一直想要看看死灵的招牌技召唤骷髅是怎么个效果,如果看起来不是非常恶心自己能接受的话他就打算多准备几具备着,毕竟狼崽尚处幼年个头太小,有骷髅这样大个的肉盾挡在前面,自己的安全性能增加不少。

不过连着两日的折腾也不是没收获,在搜寻过程中唐毅偶然下居然某处墓穴的陪葬瓮里发现了几枚银币。这倒是提醒了他,之后他干脆主动出击,每座墓碑都让狼崽凑上去感应下,如果没有反应说明下面没有亡灵生物存在,他便将墓园中能找到的墓碑全部起开。

两日搜刮下来除了又捕杀了四头硬毛老鼠外居然被他找到不少陪葬的银币铜角,最后运气大爆棚居然被他在一座空墓中找到了多枚不同材质的金银铜币。

旧镇的墓园埋藏的都是暗黑一代剧情开始之前镇中的死者,那时的崔斯特姆正处于最兴旺时期,城中的贵族和农户手中还是有些余财的,随葬品也比较丰厚,现在都便宜了唐川。

其实这样想起来,游戏中打怪翻物品会爆金币是有道理的,一代剧情结束后魔神借机附身在神秘勇者身上降临世间,而随之开始的二代剧情在之后的邪恶侵蚀之下整个崔斯特姆城都化为死地,对于新建立起来的新镇居民而言,这里是被亡者诅咒的邪恶之地,那些死去的尸体根本没有人收殓便暴尸荒野,化为不死怪物又重新爬起来,时光易逝金银不腐,有些身上是会带有些金属钱币。

“有钱了要不我去村里看看……”找了块石头坐了一会,唐川望着被自己翻得一片狼藉的墓园,喃喃自语道。想到村里有个旅馆,他已经多日没吃人类的食物,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

往日里他是觉得自己一个外来者势单力弱,毕竟新崔斯特村都是些流氓恶棍,除了当年魔灾中侥幸逃的性命的几户本地人,试问剩下新迁来的中能有几户是良善人家?村子里浑身恶迹的人绝对比好人多,加上他语言都不通,换成往日就算手里有了几个金币,不到最后他绝不会想着去村里抖威风。

只是自从杀死十余只硬毛老鼠并砍翻一头僵尸后,他的胆气一下子就比以前足了不少。以往怕东怕西不敢涉足险地,现在获得死灵法师传承有了保命的资本,遇到困难却开始想着反击回去。

这也许就是人的本性,“身怀利刃,则杀心自现,”但凡智慧生物都是欲壑难平,唐川也不能免俗。知道了变强的手段心底潜在的欲望就会刺激本心,会去主动接近困难,渴望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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