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趴坐在凳子上努力稳住自己。
她时好使时不好使的脑子告诉她，联络不上同伴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冷静，自己找办法，要么别引起注意，要么想好脱身对策。
可惜，她没来得及好好想呢，店家已经晃悠回来了。
“就这些了。”
店家晃晃手里的东西，不过一个小袋子。里面甚至没有一小只独立装的眼影多。
杨小趴目光跟着晃荡。
店家手一收，把东西揣进兜里。
“想要？开价。”
“呃，你开？”杨小趴十分诚恳，她真不敢随便开口。
“这个量，四千人。”店家趴在柜台上，眯了眼睛，继续养神。
“那个，我……”杨小趴窘迫，这种时候她竟然完全联系不上钟玉璃啊啊啊！！！这让她怎么进行？
“不想正经买东西，就早点回家洗洗睡觉。”
杨小趴更囧，“不，我买的，你等我打个电话好吗？”
“您随意――”店家尾音拉的长长的，一副吊儿郎当相。
杨小趴赶紧抓着桃花，“我打个电话，走开一下。”
桃花触电一般躲开，强笑说：“你，跟我来吧。”
店家微愣，忽而眸中精光闪烁，目光追着杨小趴一动不动，口中喃喃：“生魂吗……”
杨小趴跟着桃花转回刚才进入柜台的地方，匆匆掏出手机，快捷拨打钟玉璃的电话。
忙音不断。
！！什么啊！关键时刻找不到人？
杨小趴气急，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
“杨小趴！”电话忽然接通，钟玉璃那边慌张喊她。
杨小趴连珠炮地问：“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我了？电话也不好打了吗？我现在问你，黄泉香有货，你给什么价？”
那边愣了一下，“……你定。”
“那我怎么付账？”
“你口袋里面，有张纸，那就是地府里哪里都能流通的支票。”
杨小趴再次惊了，空着的手上下摸索，果然摸出来一张薄薄的纸来。
“支票上不会看出来是哪里来的，数额也没有定。一万人以内的你可以自己填。”
嘶~
杨小趴到抽一口凉气儿，就在这紧张的一瞬间，她竟然想到能不能填成一万人，然后让店家找给她六千，这样她就也是有钱人了啊！
这念头只存在了一瞬间，杨小趴赶紧给它摁灭。在这种地方还想着赚钱，她也是疯了！
钟玉璃声音还在那边焦急：“你现在在哪里？我联系不上你！”
“我在寻欢所的地下交易市场，进了这儿就好像戳不动屏幕……”
“嘟嘟嘟――”
“怎么断了？”杨小趴心里没底儿，收起手机。
杨小趴和桃花回去的时候，店家已经完全睡醒了。
“可以了吗？要不？”
杨小趴抿唇，手里捏着那张支票。
店家瞄见那东西，眼里都有了神。他喉结上下滚动，最终看着桃花放弃了不该有的念头。
“……借你个笔用用？”杨小趴客气地扯出来个笑。
杨小趴拿着毛笔手都是抖的，颤颤巍巍写上个四千人，递给店家。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店家轻蔑一笑，“我在这儿做了很多年生意了，不信我？”
说着，拿着东西递给杨小趴，一根手指擦过杨小趴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