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为下午时分,算命先生站在茶肆门口,橘黄色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一双白皙,与全身皮肤格格不入的手罩在眼上,说道:“真是没想到,进来听一场戏居然入了迷,从午时听到现在,真是魔怔了。”
声音也与寻常男子不同,非常细腻,但若细听便能听出一丝嘶哑。“嗯,尚未天黑,些许还能赚些银子。”自言自语完,便朝右边走去。
落雁镇人气旺,阳气足,即便是现在也人挤人。算命先生找了个摊位,大声道:“算卦了,楚半仙算卦了啊。只要您出得起钱,楚半仙什么都能给您算。姻缘卦,事业卦。”
号称楚半仙的算命先生喊了几遍,只见一人缓缓走来,是一位妇女,肚子微微隆起,哟,还是一位孕妇。
妇人头带一红珠发簪,手提一小篮子,是典型的农家妇女,这妇女明显很犹豫,一步三停。但最后,她咬咬牙,不再犹豫,直奔楚半仙而来。
“道长。”妇人做了一个躬手礼“奴家名唤蒋丹,这是来有求与道长。”楚半仙摆摆手:“夫人莫如此拘谨,贫道唤楚笙,不知夫人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
“奴家此次前来,是请道长算算,奴家腹中的孩子是否健在。”蒋丹眼睛红了一片。
“夫人为何如此问?探查孩儿健在,那不是贫道抢了大夫的活儿,这是我们这一行不允许的。”楚笙低声道。
“道长啊,呜呜,道长你有所不知,奴家这胎已是第五胎了,前面四个全在腹中就已……呜呜。”蒋丹哭哭啼啼的说完,便低下头擦拭眼泪。
“如此啊,那我便帮你算上一卦。”楚笙道“请夫人将手交于在下。”
蒋丹伸出手,她的手白皙且没有茧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夫家宠着的。而楚笙的手比她的手还要白上几个色号。
蒋丹看看楚笙黝黑的皮肤,再看看他的手,便明悟了。但她很快垂下头,一个妇道人家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楚笙探完脉搏后再看看蒋丹的面门,只见一缕黑气漂浮在蒋丹的子女宫外,当下眉心紧蹙。
蒋丹心中一紧:“道长,可是有所不妥?”“夫人腹中的孩儿一切安好,但夫人此时有一劫,夫人面部红润,前额饱满,此乃旺夫之相,但……恕在下无礼,请问夫人家中以前可有小妾死亡或被人虐待致死的人。”
“不瞒道长,家中夫君待我极好,小妾也是未曾抬进门。但在我第一个孩儿去了之前7天,我的父亲因为疯癫症去了。但我的父亲平日都有锻炼,平常小病都尚未生过,我们夫妻二人也曾怀疑过,但验尸的仵作却说是正常去世。非常怪异。”蒋丹努力回忆。
“夫人,据我推断,你应该是被某种事物盯上了,而刚刚你所说你父亲的意外,可能就与其有关。”楚笙断定。
“是这样吗?”蒋丹顿时泪如雨下,父亲对自己极好,丝毫没有重男轻女。
“夫人,请告诉我你家地址,我要过去察看一番。”楚笙压低了声音,因为周围的人都已看了过来,现在快到了傍晚,蒋丹一个女子独自回家总归不好。
“瞧我,忘了时间,奴家的家就在西郊,道长,我就要先走了,在不回去我家那汉子该着急了。”蒋丹拍了一下头,向楚笙道别。
看着蒋丹一步步走远,楚笙眼底若有所思,随后摇晃一下头:“算了,明天一看便知。”
然后就收拾东西朝一处山走去,过了许久,楚笙走在阴森的路上,手上拿个酒壶,边走边喝‘酒’,拐了十几个弯,穿过n多的灌木丛,连身后耐心十足的人都差点爆发,“草丛的朋友,不出来见见我吗?”突然,楚笙猛然回头,眼中一片冷然。
“道友莫着急,在下现身便是。”苍老却抖擞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只见一老者跳下来,看其容貌,赫然是今天茶肆里说评书的老六!
“阁下所谓何事跟随在下至此?”楚笙眯了眯眼,眼中满是防备。“在下只想问一下,阁下可是许三娘的徒弟?”老六盯着楚笙,满眼焦急。
“家师自3年前便已经出去散心。我便是许三娘的弟子楚笙。”楚笙后背微微躬起,做好了战斗准备。
“小友不必防备,在下是许三娘的师兄,你可以叫我一声师叔。”老者慈祥的望着楚笙,但眼底还是划过一点怀疑。“或者你可以看看这个。”老者边说边拿出半边玉佩,是一条鱼形玉佩。
“嗯,请往这边走。”楚笙看看玉佩,将手朝前一指,只见一间木屋突兀的现在眼前。
老者眼前一亮:“迷迭阵法,看来你真的是许三娘的弟子。但是……奇怪。”老者看了看楚笙。眉头紧蹙。许三娘她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