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问君选择远远的看着,他转身回到他奢华的房间,紧紧拽着手心里的桃核手串嚎啕大哭,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我不想你痛苦,哪怕是一天,可是我却那么做了,我也无可奈何,与其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宁愿你恨我痛苦的生活着,可是你知道吗,痛苦的那个是我,放不下的那个人也是我……”
程之跟那拉魏薇丝毫不知情,还沉浸在无比惊喜中玩闹着,易问君让管家再次送出终极大奖,终身VIP,只要提前一天预约,随时可以入住忆之斋,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只需要离开时拍走一件物品,随意支付作为善款即可。
当程之拿到这张超级VIP卡的时候愣了一下,“从没有过这么好的运气,这是………”
“哦,女士,这是您跟我们忆之斋有缘,看得出您也是善良之人,您请看,我们博物馆这些陈列品都可以拍走,价格您随意,这笔钱我们都作为善款使用,具体途径会短信联系您的,所以,我们欢迎您的到来,也喜欢您的到来!”
易问君很明显,他知道程之结婚了,嫁了申城新贵,所以只有这样的方式远远看着她就好,不论她身边站着谁,不论她跟谁一起来,易问君只想远远远远的看着她……
大手笔的投资,处处留着小心机,都是程之跟他在大学里短暂的相处,他记下的点点滴滴,果然,忆之斋在富豪圈里声名鹊起,吸引了大批富豪名媛,终于,已经嫁给申城新贵的程之作为安太太也出现在那里了。
关于忆之斋,程之很喜欢,各种设计都很受用,觉得处处满意,处处符合心意,因为忆之斋从名字就知道,易问君用来回忆程之的,而他们谈恋爱的短暂时光里无非是易问君最开心快乐的时光,他挣扎纠结,终于还是用了最伤害她的方式保护了她。那一夜,他彻夜难眠,学会了抽烟,在宿舍的顶楼一个人抱着一包烟,哭泣,抽烟,第二天清晨下楼,特意的梳洗打扮,然后随意的牵起了一个曾经追求他的姑娘的手,肆无忌惮的有意无意的穿梭在程之面前,看到程之强忍的泪水,而他更要对怀里的姑娘打情骂俏,直到程之摸着眼泪跑远了,他忍不住回头看,程之永远不知道那时候的易问君多么绝望,心里的那种痛,让整个人都颤抖,他知道,那一刻起,爱情,已经永远离开了他,剩下的只有无情。
接下来的日子程之陷入了失恋的痛苦,而易问君打着出国留学的幌子开始进入了皇室的皇权之争……
十年,他的父亲日夜守着那个衣冠冢,十年,他终于摆脱一切手握重权,再也不怕所谓他人掌权,他拥有了除了爱情以外的一切,他甚至跪在父亲面前求他让他回归一无所有的身份不要那顶皇冠,而父亲泪眼婆娑的告诉他,“孩子,我也曾这样想过,我跪拜自己的父王,哀求过母后,可是最后,你跟你的母亲还是被追杀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不是我求他们我放弃一切就可以跟你们永远在一起,而是,我要手握重权万人敬仰才能真正保护你们。你自认为放弃一切就可以拥有爱情,可是别人觉得斩草除根他才能高枕无忧,既然王位是我们的宿命,那么,孩子勇敢起来吧,就算一辈子只能远远看着你心中所爱也胜过你放弃一切哀求一切还让她水深火热生死未卜好,孩子,懂了吗?”
“父王,我懂了。”易问君点点,也就是那时候起,老国王开始教他治国安邦,让那个明不知名的小国风生水起国泰民安,父亲坦然的把国家交给了他,每天除了雷打不动清晨起来就去守着那座衣冠冢,就像个普通老头一样,种花养草遛鸟遛狗,他早就知道程之的存在,但是他并没打算让易问君带程之回去,他们的正室王后必定是本国臣民,外国人只能做妃,儿子既然爱她必定不会委屈她,与其让他们生活在各种矛盾与妥协里,不然让那个姑娘在儿子心里做永远的白月光,纯净皎洁与世无争……
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笑靥如花,看着她做着申城新贵的夫人,看着她胖了看着她眼角有了细纹……易问君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自己这特殊的身份,是不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是不是与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那个人是自己……易问君哑然苦笑,把那个桃核手串放进锦袋再放进自己的胸袋,又按了按,确保妥当了再起身,看着窗外的一切,心里默默说,“程之,对不起,这声道歉迟了十年了,你,还会生我的气吗?”
程之跟那拉,魏薇跟着老管家去博物馆挑选拍品,程之选了一条项链,铂金的,CZ两个字母巧妙的交接在一起,程之的缩写就是CZ啊,程之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博物馆里的东西都是易问君亲自挑选或者亲自设计亲自操刀的,在每一个程之的生日,情人节,儿童节,春节,以及易问君旅行途中看到想送给程之做礼物的都买来放在这里,他想用这种方式让程之把这些礼物带回去,再用程之留下的钱以程之的名义设定了慈善基金,他的用心良苦没人知道,所有人只知道有一位神秘富豪在闹市中建了一座忆之斋,非富即贵,预约了才能进园一睹风采,让这些所谓的有钱人都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而预约就是为了管家能通知他,他来得及飞回来,也许在爱情面前,不管这个男人什么年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面对喜欢的人都是心机满满,小心翼翼,因为易问君总说,一辈子那么长,我不能让她痛苦,所以,远远的远远的看着就是他爱的方式。
离开忆之斋,三个女人还是不尽兴,“那拉,预定KTV了吗?趁着孩子们不在家,我要好好唱一唱!”
“预定了,魏薇,打电话给经理,我们马上就到,酒给我们备好!”
“好咯!”
到了一看,魏薇面露难色的说,“那拉,你预定的KTV就是这里?”
“嗯,怎么了,最贵最好的KTV,除了程之家安先生的度假村,就数这里啦!点唱机一流,帅哥也一流,哈哈!”
“这是老金的店,你们可以撒欢我怎么玩?”
“啊?老金?画廊那个金海鑫?”程之问。
“那不然呢,把耳朵叫醒的金海心那倒好了……”
“哪怕什么,跟他又没什么?不对,你们有什么了?”
魏薇有口难开,说吧,老公年纪有点大,不说吧,进去就露馅啦!左右为难之际,程之那拉硬是拽着魏薇进去了,一进大厅,经理跟服务员都喊,“太太好!”
“太太?我们还年轻呢,小姐才对哈!”
“人家是叫我……”魏薇硬着头皮打招呼。
“太太?魏薇,藏的够深啊,你跟老金……”
“嗯嗯……”魏薇面露难色的承认了,“程总千万别开了我啊,我在公司挺开心啊,再说,我这种做独立画家的人去人家那不习惯啊,更不想做画廊老板,摆脱摆脱……”
“看表现咯,看看今天我开不开心啦!”
“我不敢啊,你要寻乐子也别来这啊,你要开心了,董事长还不来把我咔嚓了……”
“金太太,脑子里想什么啊,安逸尘马上也来,阿森马上也来,直接点,把你家老金也喊来,不尽兴不许回去……”
“哦哦哦,你说唱歌尽兴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你要………”
“滚,姐是那种人嘛,我们家安先生还是挺帅的不是嘛,我犯得着玩小鲜肉?”
“哈哈哈哈,吓死我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啊,革命友谊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