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言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长地一段时间,而密道的温度也开始逐渐上升,猜测应该是从地下慢慢到了地表。
终于走到了密道尽头,温不言在一面石墙找到记忆中的机关,摸到那个熟悉的机关,往下一按,“咔嚓”,石门应声而开。
走出石门,温不言置身于一个山洞中,往密道看去,那个石门原来是一块突起的岩壁,如果不是此时石门缓缓关闭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密道。
温不言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山洞,心里思考,虽然这个山洞是天然形成的,但经过人工打磨过,只是山洞虽隐蔽,也难免被人发现,还得加工一番以防万一。
走出山洞踏上下山的路途。
“哈哈哈,大哥,今天我们做的这一票真的是赚了,这皇帝小儿真的是废物,官府根本管不了我们,现在的生意真的是太好做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到温不言耳中。
“不可轻心,虽然皇帝小儿没有实权,官府管不了我们,但我们也要多加小心,安王可不是吃素的,我们干的这个活路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另外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这样说道。
“大爷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哥哥吧,他已经十五岁了,没办法再拿来制作人皮面具了!求求你们放了他吧!”一道童声带着颤抖的声音强压着恐惧哀求着。在他旁边是一个满身血迹,气息奄奄的小孩,苏子凌想着那个拼死保护他的哥哥,心里十分愧疚,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哥哥根本不会被抓过来。
那粗犷的声音再一次带着怒气地响起,“小畜生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那个脸上一道刀疤横在脸上,煞气满满地怒目瞪向不断磕头哀求的精致小男孩。
噗咚,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块头一个手刀劈向那个精致小男孩,随即便是那个小男孩倒在地上的声音。
温不言躲在树后看着这发生的一幕幕,心里不断地盘算着。根据赵五常的记忆,回忆起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轰动帝都的一件大事,苏州第一富商苏嘉豪被灭门,万贯家财被山贼一抢而空。又是钱,这件事,会不会与李琛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那两个衣着精致的小孩子,温不言知道,这是她的机遇。
“系统00号,我记得你那里有一颗奇武丹吧。”刚刚说完,温不言便感觉自己嘴里多出来了一点东西。
“任务者,已经传送到你的嘴里了。”温不言闻言将嘴里的义务咽下。顿时身体里升起一股热流,脑海中多出了一段陌生的记忆,是一个在竹林中舞剑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他舞剑的动作非常清晰,剑势绵柔,行如流水,一招一式,却在收尾之时柔中带刚,攻击角度刁钻,身法诡异飘渺,最后达人剑合一的境界。
温不言心念一动,集中真气在指尖,以指代剑,飞身而出,整个人像是一柄开封的剑。
两个大块头诧异看着温不言,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温不言身形一动,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只见那两个大块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只见两人的脖子出慢慢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线,噗,血喷涌而出,两个人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温不言看着这两个站着死去的人,却不打算放过这两个人,又一挥手将这两个人削成人棍,这样的死法才配的上他们。系统心中冷汗直冒,这真是个狼人。温不言一人一脚将那两个人棍踹得远远的,可随着她这一动作一块令牌从其中一个人棍的怀中掉了出来,温不言捡起它,随后又去另一个人身上摸了一摸,结果也有一块,只见这两块令牌上都写着一个“令”字,背后则是繁复的花纹,直觉告诉温不言这两块令牌有来头。而且,听刚才那两个人说的,他们似乎对宫中的事也有些了解,难道和某些人有勾结?
收拾完这两个人,温不言揪住那两个小孩子的衣领,话说小孩子现在都这么重的吗?温不言可没那个心思把他们抱上马车,直接一甩,苏子凌的头磕到了柱子上,系统咂舌,啧啧啧,这女人真的没有一点母爱,那两个小奶包那么可爱她怎么能那样对他们呢!这神情这语气,颇有一点“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这作妖的系统。
“00号,这奇武丹的效果能持续多长时间?”温不言当时还在现实世界中时,瞥到了这个奇武丹,没有太详细地研究。
系统刚在心里说温不言的坏话,听见温不言的声音冷不丁地抖了一抖。
“奇武丹,只能吃一次,它会根据你的资质传给你合适的上好的功法,并且,这个功法就算回到现实世界任务者也是可以用的,功法也可以由任务者的领悟发挥不同的效果,甚至更强与功法开创者的力量。”系统平复了一会自己受到惊吓剧烈的心跳说。
“00号,你是不是故障了?为什么回答我的问题有延迟?”温不言有点担心地问,毕竟系统可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
“并没有,只是调取奇武丹的资料花了一点时间。”系统心虚地说。
温不言驾着马车来到了帝都一家比较隐秘的客栈,让小厮将马车牵去马棚,尽管这是很偏僻的地方了。
温不言走进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她吩咐小二送点饭菜和热水到房间来,“赶了一天的路送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温不言知道,当她踏进这间客栈的时候已经很多人在暗中打探她,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还得小心一些。
众人听见她这么说,心里的戒备倒是放松了一些,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仇家都不少,一个不备便可能粉身碎骨。
温不言上楼,刻意让别人看出自己会武功,暗示那些看中自己钱财不安好心的人,自己可是不好惹的。温不言进入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假寐。
按照赵五常的记忆,当时丞相李琛在朝堂上的计划成功了,可是苏州苏家还是被灭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么是李琛从国库中拿的钱不够,要么,苏家灭门不是李琛做的,难道这天下,还有别的不安分的因素吗?这局势好像变得复杂了,还是说我想多了?
“客官,你的菜和热水来了!”伴着一阵敲门声,传来了小二热情的招呼声。
温不言打开房门,小二先将自己端的饭菜送上,接着对身后的人说,“跟上”语气中的冷漠和对温不言的热情形成明显的差距。
温不言有些不悦地皱眉,看着那个轻松抬着一桶热水的瘦弱男子,越看越感觉不和谐,面黄肌瘦,竹竿身材,一个人却干着两个人的活。
再细细打量,乌黑有光泽的头发散下来挡住了男子一大半的脸,遮住了男子遍布刀疤的脸,感受到温不言的视线,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向温不言,温不言瞬间就移开了视线。
“你们都出去吧。”小儿放下饭菜,而那个男人则托着浴桶去了屏风后面,温不言掏出一些碎银丢给小二,喜笑颜开地走了。
那个男人也顺道走出来,经过桌边看了一眼那些饭菜,目光中有些不忍和挣扎,走过温不言的身边,顿了顿,跟着小儿离开了。
温不言看见了他的视线落到这些饭菜上,再感觉到他的不忍和挣扎,再联想到他这瘦弱的身体,以为他是垂涎这些菜,刚想开口,便听见了他经过她身边很小声的一句“别吃”。那一句还没说出口的“我请你”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了。
温不言瞬间就明白了,脸上神情令人害怕,对于这些看懂自己警示的蠢货还是应该采取比较直接的方法解决,比如说,让他们永远消失。